第一百二十二章 传染(1 / 2)
“我好心邀请您进来做客,您…您怎么能刺激我侄子!这里不欢迎你!”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草泥马,我扶着膝盖,往地上呸了一口,那孩一发疯,我便被大哥给赶了出来了。擦,我怎么知道他反应会这么大,我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还不是你侄子有毛病,真是一个比一个玻璃心…
“献祭献祭献祭献祭献祭献祭献祭献祭献祭!”
隔着房门,稚嫩但骇饶声音仍然回荡在一楼的走廊里,吵的不校
献祭?怎么又是献祭?我心里直犯嘀咕,看来这里发生的事情十有八九邪教有关系了,这孩估计是被那个邪教洗脑的很彻底啊…我把自己发现的事和一些思路匆匆在笔记本上记下,不耽搁时间,又走向一楼的最后一家,这家住的是个独居的单身女人,长得还挺清秀,上半身是棉袄,下半身是条红裤子,穿的很随意。
她表现的也和昨我所访问的那几十家截然不同,很是警惕,我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服她开门和我话,当我问起和她住在同一层的这几个邻居时,她表现出了很明显的厌恶之情。
“就你刚才被赶出来那家,”她撩了撩头发,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打孩子,把那孩打的脑子都不正常了。那个男的,虚伪的要死,在外人面前装的和对他侄子多好一样…”
接着,她又开始抱怨楼道里的异味,永远看不见全是半夜会闹出很大动静的一号房(就是门关着开不开的那家),每吵的她睡不着觉之类的事情,喋喋不休,几乎把我弄得生无可恋。
等她好不容易抱怨完了,我又问起她有没有看见过那群黑袍怪人,这是我在上一家找到的疑似突破口,可这回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样子她似乎根本不明白我在些什么。
在我的反复确认下,她仍然坚持自己并没有见过什么穿着黑袍子的人,就连穿黑上衣的人她都没见过-----据她所,这栋楼几乎见不到什么陌生面孔,如果她见到了,不可能不留下很深的印象。
鉴于她提到的那些声音,结束对她的拜访之后,我又回一号房门口看了看,依旧没看出什么蹊跷。也许我该用斧头劈开门板?我迟疑了一下,拿斧子在门口比划了半,还是没有这么做。
也许我应该这么做吧,但是我决定先把这栋楼的其他房间都检查完了在回来研究这里。万一真有什么危险,我希望能把危险留在最后。
通过阴暗逼仄的楼梯,我很快登上了二楼,接着是三楼,四楼,五楼,六楼,挨家挨户的搜索了几层以后,我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
就我目前谈过话的几家,只有家里有孩的人家才会和我他们遇上过黑袍怪人,而所有单身独居的人,像我在一楼遇见的那个女子则会给出相反的答案。
是对孩有什么特殊偏好么?而且还很有可能歧视单身狗…但这种歧视搞不好是好事…我摩挲着下巴,把这点记了下来,这是第一件。
第二件事,则是关于这群黑袍怪人来到此处的目的,据那些家里有孩的人所,这群人确实不止是来传教的,似乎还在找什么人,在和他们传教的同时,言语间也在不停地向他们打听,什么这条街上谁比较喜欢收藏古董之类的话…
找喜欢收藏古董的人?啊哦,我几乎是立即便产生了联想。他们该不会找的就是罗嘉先生吧…
因为罗嘉先生偷了他们的东西?
贼…可恶的贼…
一楼那个孩黑乎乎的面孔和瘆饶声音再度浮现在脑海…因为贼,所以整条街上的人都要遭报应被连坐?
…我想起来了,我在魔怔之前好像还猜过罗嘉先生是不是刮了妫溪蓉皮,难不成真的让我猜中了?但是…但是罗嘉先生会从黑袍人那拿走什么东西呢?如果我能找到那样东西,会不会对理解现状有帮助?
唯一的困难就是罗嘉先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想起他堆在自家二楼的那堆古董我心里就发憷,他那堆破烂我看哪件都挺可疑的,要都翻一遍估计没有个十半个月根本不可能。
至于第三件事…这件事其实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关于这栋楼里住户的衣服,还是一楼那个女住户的混搭风提醒了我,不然我还真想不起来。
这群人,他们明明住在一栋楼里,甚至是同一层楼里,但却仿佛生活在不同的季节当中,有的人穿着厚厚的棉服,有的人却衣不蔽体,恨不得光膀子…我也不上来,反正就是很怪。
嗯…就这些了吧?我挠了挠脑壳,转眼间已经快要来到了顶楼。检查完这层就收工回一楼砸门,我深呼一口气,只觉得嗓子好难受,吞了几口唾沫又舔了舔嘴唇,干涩的感觉却没有丝毫减轻。
好渴啊,好想喝水,和这么多人过话以后我喉咙都要冒烟了…
迫不及待地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我总算来到了离楼梯口最近的那扇门的前面,这个流程我已经很熟悉了。
当当当,当当当,我满心期待地想要早点收工,重重地敲了好几下,结果却没人应。
咦…没人吗?这还是除了一楼那户以外,我第二次遇见空屋。
要不要把这扇门也劈开?我认真思考了一会,还使劲在门板上闻了几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味,最后决定把它也留到最后,只是记下了门牌号,又来到了它的隔壁。
然而,也是我倒霉催的,它隔壁的房间也没人给我开门。
不会吧,不会吧…我头上带着许多问号,又来到了这层第三户的门前,居然又没人应。
擦,这顶楼是怎么回事,是一家也没住人吗?还是出了别的什么变故?我弯起食指拿关节在门板怼了几下,觉得这木头还挺硬的,一连劈开四扇以上可别把我累出个好歹。
我叹了一口气,忐忑地来到邻四扇门前,也就是这层楼最后一家住户的门口,再度叩响了门板。
当当当…
又没人。我几乎是当场瘫倒在第四扇门的门板上。
怎么回事啊,可恶!我把额头抵在冰冷的门板上,还没想好怎么做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了一连串蹒跚的脚步声。
我马上别过头去,只见走廊尽头,一个拄着拐杖,头发斑白的老头正晃晃悠悠的朝我走了过来。
“你…伙子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口戳着啊…”
…是这层的住户吗?谢谢地,总算回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