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护身吊饰(1 / 2)
易杰放开马尾男,摊了摊手,微笑后退,左手还揪着把金粉——
那是他本来用来封印红包的金砖粉。
他收回了金粉,等同解开了封印。
“神经病!”马尾男气得退开老远,从衬衫口袋掏出那红包,大力扔在地上,左顾右盼,只见青裙女在许保强和董芊芊骑着租赁脚踏车跟随护卫下,已经走远。
他本还想追去送卡片,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呆了呆,摸摸口袋,见到本来被他随手扔了的红包,竟又出现在他口袋里。
他惊慌失措,再一次将红包取出扔在地上。
却见易杰对他扳起手指,发出喀啦啦的声音,短袖下的胳臂隐约露出一截刺青。
“算你走运,现在才碰到我,上天跟我女人都叫我尽量用爱感化世人,我只好照着做啦,我听他们的话,用『爱』来感化你。”易杰这么说,斜眼瞥了被马尾男再次扔在地上的红包。“不过??这份『爱』,不见得比被揍轻松喔,你好自为之吧。”
马尾男虽然从头到尾都听不懂易杰这些话的意思,但见易杰离去发动了摩托车,追上远去三人,知道他们是同伙;
他见对方人多,硬来肯定讨不到便宜,只能悻悻然地掉头离开,还大力重踩过地上那红包,嘴里低声碎骂。
马尾男漫无目的走了两条街,肚子有点饿了,但气得吃不下饭,招手搭了出租车,开往青裙女家,无论如何也想将他的情话卡片投进青裙女家信箱。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马尾男掏出皮夹要付车资。
但他手刚伸进裤袋,却呆了呆,裤袋里除了皮夹,还有个东西。
他将那东西连同和皮夹一齐摸出来。
仍是那只折半红包。
“喝!”马尾男愕然惊叫,见司机回头看他,匆忙付了车资,下车时还差点跌倒,捏着那红包打起颤来,左顾右看,将红包扔进一旁排水沟盖里。
他透过排水沟铁盖缝隙,盯着躺在水沟淤泥上的红包袋老半晌,发了半会儿呆,这才将卡片投入青裙女家信箱。
他本想守在附近等青裙女回家,但不知怎地,眼皮啪答答跳个不停,总觉得心神不宁,便掉头回家。
他家距离青裙女家不远,只隔几条街,是栋高级大楼。
一向亲切的大楼保全见马尾男踏入大门,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他——这自然与马尾平日行事做人有关,整个小区住户,对马尾男父母还算客气,但对马尾男本人却几乎没半句好话。
最好的一句话,可能是称赞他那头马尾发质不错。
马尾男对此倒是浑然未觉,他向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他揭开信箱取出一迭信件,搭电梯上楼返家,才刚进门又尖叫一声。
那迭信件中,夹杂着一只一模一样的红包。
他吓得瘫坐在地,信件撒了一地。
马尾男的母亲循声从厨房走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试图向母亲求救,但支支吾吾一时也说不清楚,因为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发了一会儿抖,推开蹲在他身边关心的母亲,一把拾起红包,冲进厨房开瓦斯炉点燃,捏在手上烧了几秒,然后奔入厕所,将烧到一半的红包扔进马桶,按水冲了。
不只冲一次水,而是一次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母亲赶入厕所,阻止他继续冲水,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尾男这才惊吓得哭了,哭得像是个孩子,蹲在地上述说自己的委屈,说大家都欺负他。
马尾男的母亲气炸了,问那易杰究竟是哪号人物,竟敢欺负她乖巧可爱的宝贝儿子,她立刻打了老半天电话,询问好几位律师朋友,打算认真对付易杰。
几个律师朋友都问了相同的问题——那么,那位易杰究竟对马尾男做了什么事情?
马尾男母亲喊来了哭哭啼啼的马尾男,支离破碎地总结了易杰刚刚一切行为——硬塞了个红包给他、对他喀啦喀啦地扳了几下手指、笑起来样子坏坏的、说了几段马尾男已经忘记内容但觉得莫名其妙的话、短袖下露出一点点刺青??
几位律师听完,都默然半晌,然后表示这样很难告这位易杰;顶多硬塞红包这个动作,可能稍稍触及强制罪,但易杰塞完红包却没有后续行为,即便成罪也极其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