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鸡都不敢杀(1 / 2)
“好不好喝,得尝过才知道。”
看看,这说的什么屁话,兮辞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玉瓶,“这是我做的疗伤药,包治百病,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就不要钱了。”
人人都传辰荣义军穷得很,哪里能买的起她的药。
相柳接过药闻了闻,“果然是你。”
兮辞翻了个白眼,这个九头蛇脑子不好吧,竟说一些无厘头的话。
看他若有所思,目光透着怀念,兮辞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见他思绪飘回,“大哥,我真没见过你。”
大半夜的跑到她房间还吓唬她,还要喝她血,她又不是血牛,凭什么给他吸,他要是敢强吸,管他打不打的过,兮辞绝对咬都咬死他。
但她好像咬不过,人家九个嘴,她就一个。
相柳吃了丹药,然后坐在床上打坐疗伤,好好的床被人占了,她堂堂皓翎小霸王,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既然他不想弄死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兮辞找到一个角落,打坐了起来。
等相柳从打坐中醒来,就看到角落里睡得正香的兮辞,嘴角划过一抹笑,这些年他走遍大荒也没找到当初那个小姑娘,没想到回一次防风府居然碰到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才出了屋门,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兮辞立马睁开了眼睛,看来这人还是有底线的,一个相柳远远代表不了整个辰荣义军。
她本来打算离开防风府之后,去一趟清水镇看看传闻中的第一高手到底是何模样,能打一架就更好了,如今倒是不急了。
而且据她了解,她的那位师兄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她游历大荒,都故意没和玱玹碰上,就是想暂时淡出他的视线。
想这么多干什么,她现在还不是储君呢,操什么心,有她爹爹在呢,玱玹费心筹谋是为了西炎王位,她又没这个困扰,她能保送。
意识渐渐模糊,下一秒兮辞就睡着了。第二天,刚醒来穿戴好,就看到了防风意映身边的侍女,看样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孟章公子,我家小姐请您去演武场,二公子也在,他昨天晚上才回府”
昨晚才回府,兮辞顿时思维打散了,难不成两者有什么关系。
“好,带路吧”
远远的就看到防风意映一身粉衣,娇俏可人,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身红衣,玩世不恭,这不就是昨晚的九命相柳吗?
除了头发是黑的,哪哪都一样,别说什么巧合,她可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都是人为的,
防风家的庶子居然是辰荣义军的军师,好刺激的喽,防风意映见到兮辞,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孟章公子,这是我二哥,防风邶。”
“幸会,防风公子”
“幸会,孟章公子,家父让我教导孟章公子箭术,这箭术一道讲的就是毅力,也不知道孟章公子能不能吃的了这份苦?
若是不能,还是尽早放弃吧,免得浪费时间。”
这么浅显的激将法兮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她也想看看这条蛇到底有什么目的。
防风意映拉住了防风邶的衣角,不赞成的喊道,“二哥”。
“无妨,我既然上门求学,自然要拿出态度的”,兮辞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玉瓶,放到桌子上。
“这是玉山的万年玉髓,就姑且当做我的拜师礼,二公子尽管教就是,就算学不到精髓我也不会死缠烂打”
这东西,对于兮辞来说就是自小泡茶喝的,一点儿用没有,但对于灵力低的神族,和妖族简直就是大补之物。
“孟章公子对意映有救命之恩,不过上门请教这点小要求,二哥怎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没等防风邶开口,防风意映连忙推辞。
“凡事不能一概而论,防风小姐不必愧疚”
“意映,既然是孟章公子好意,我就不推辞了,来人,取弓箭来”
防风邶饶有兴致的看着兮辞,桃花眼微眯,心里怀疑难道被她看出来了。
一把弓被递到兮辞前面,“射一箭,我看看你的底子怎么样?”
兮辞退后一步,弯弓搭箭一气呵成,正中靶心。
“好”
防风意映身为大荒第一射箭高手,自然一眼能看出兮辞的问题,准头有,但是不够狠,没有杀气。
一看就没杀过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以兮辞这种身份,脏手的事有的是人能帮忙,用不着自己动手。
防风邶三言两语打发走了防风意映,然后让人上稻草人靶子。
站到兮辞身后,将人环住,手把手教导,“箭术在于一击必胜,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势成。”
话音刚落,手中的弓弦送来,箭羽死死的定在了稻草人的心脏上。
射出去那一刻,兮辞有种隐秘的畅快,好像自己射的不是假人一般,这么多年,哪怕行走大荒,见不平时伸张正义,她也很少用杀人解决问题。
这种必杀技自己还真没学过,如今学来感觉也不错。
防风邶看兮辞盯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敢置信,脸上始终一副纨绔子弟的招牌笑容,“箭术能杀人也能护己,你这双手没怎么见过血吧?”
虽是疑问语气却带着肯定。
被人看扁了,兮辞有些恼羞成怒,“谁说没有,我小时候干架可狠了,朝中大臣的儿子门牙都被我打掉了两个,现在说话还漏风呢。”
从兮辞洋洋得意的语气中防风邶都能想象到她打架时候那奶凶奶凶的模样。
“呵,你还挺厉害。”
兮辞好像没听出来他的反话,“那是,我可是全大荒除了九命相柳外的第二高手,皓翎第一高手,不过那个九命相柳比我大了几百岁。
都是老头子一个,等本公子再好好练个百年,就去找他打架,等打过他大荒第一高手的位子就是我的了。”33qxs.m
防风邶攥紧了弓箭,昨天还说他长得好看,现在就说他是老头子,按照他们族的年龄,他还没成年呢。
还要篡他的位,小身板,连鸡都未必敢杀,就想篡位,人不大心不小。
敲了一下兮辞的头,“天还没黑呢,就开始做梦了,赶紧练箭,练不好不许吃饭。”
兮辞嘟嘟囔囔,话音却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防风邶耳朵里,“凶什么凶,又没要篡你的位子,姑且当做你这个弱鸡对本公子的羡慕和嫉妒。”
“我弱鸡,我嫉妒你,你个小屁孩连鸡都不敢杀,真不知道哪点得了我妹妹看中?”
这话一出,顿时吓了兮辞一跳,手中的箭也跟着脱靶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突然蹦出来的烂桃花。
“防风邶,你别胡说,你妹妹和涂山家那只狐狸可是有婚约在,万一坏了她的名声,小心你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防风邶不屑一笑,似乎并不把这个威胁放在眼里。
而在兮辞看来,这家伙果然是昨天晚上抢她床的那个家伙。“好不好喝,得尝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