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霸道总裁的娇弱小哭包(32)(1 / 2)
“停……停下。”
祁续实在啃得太用力了,像一匹许久没有吃到肉的狼,凶猛肆虐地啃食着身下的人。
听到微弱的求饶声,祁续才堪堪停下动作,双目通红地看着唇瓣凌乱的许岑,修长的手指悄然往上移,抓猫儿般扣住许岑纤瘦的后颈,哑着声线问:“是你主动求闻人靳帮你离开的么?”
地下车库的话已经很明了了,但祁续还是想听许岑亲自对他说。
他紧紧盯着许岑的唇瓣,生怕从这张嘴里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以至于祁续的心在胸膛不上不下,像汪洋大海起伏不定的扁舟。
许岑别过头,胸口微微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地闪过,在泛红的脸颊上留下间断不停的光影。
停歇了差不多两分钟,他感觉自己能稍微喘上气了,定定开口道:“是的。”
“唔!”
祁续捏着后颈的手倏然发力,许岑被突如其来的痛意弄得一声闷哼。
“为什么?”祁续的眼眸似黑潭,幽深凄寒,他松了些力气,问:“是我待你不好吗,你不让我碰你我就循序渐进,你要的资源我直接往你身上砸,就连陈宁微都有一份……你为什么想着离开我?”
许岑垂下眼眸,浓密还带着泪珠的眼睫轻颤,“那天晚上呢,你明明想强迫我……”
祁续张了张嘴,脱力地跌回座椅,顿道:“是我冲动了。”
“但是,你明明有能力挣开我的……”祁续慢慢地回过神来,他偏头定定看着垂头不知情绪的许岑。
许岑倒是坦然:“我的确有能力推开你,但你并没有因为我的妥协示弱而松开我。”
祁续沉默片刻。
真的很可笑,放在圈内金主身上,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再难搞的事,一大笔钱就能解决,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可偏偏许岑不行。
不仅身为被包养的许岑不愿意,连静下心的祁续也觉得不可以。
不知道为何,他想起了包厢里,闻人靳提到言霖时,那双立马生动的双眼。
“言霖不是情人……是在下的爱人。”
闻人靳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他的眼里没有地位悬殊的不堪,取而代之,全是言霖,神情是如此真挚。
祁续僵硬的脸松缓了些,他看向一直不说话,抓紧衣襟蜷在车厢角落的许岑,肩膀似乎在抖。
他寻眼过去,又见到簌簌掉下来的泪。
许岑的眼泪一直都很多,在镜头面前哭,被观众嘲讽弱鸡娘炮。在他面前哭,哗啦啦的同样像个怎么关也关不掉的水龙头。
祁续倾身过去,想要擦掉许岑脸颊便欲坠不坠的泪珠,少年却下意识抬手,面露惊色。
“……”
是怕了他吗?
祁续硬巴巴地递过去一张纸巾,语气听不出来冷暖。
“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你是公众人物,应该注意形象。”
许岑把自己缩得更小的一团,躲在黑暗里,却还是接过了祁续的纸巾。
像被吓坏了的食草动物,怯懦可怜,身形颤抖着,不敢反抗半分。
实则内心:“小爱,没穿帮吧,我哭得怎么样?”
小爱抽了抽嘴角:【很棒,反派一点端倪都没看出来呢!】
这波卖惨他哭爽了,祁续也陷入了极度纠结之中,摆在他面前的是道选择题。
A选项写着你喜欢夏岑,所以心疼他。
b选项写着你不喜欢夏岑,你是金主,要完全压制住他!
在车子等红绿灯时,祁续让助理把车开进旁边暗处的巷子,行人很少,冷清至极,甚至连路灯都是坏的。
助理把车停到深巷后,忙不迭地下了车,刚刚的激烈吻戏动静可大,他差点方向盘都没握稳。
他生怕自己再迟一步看到什么不该看了,头都没回,站在巷子出口留意着可疑的车辆和行人。
许岑的眼泪已经停了,他愣怔地看着黑黢黢的巷子,尝试开了下车门。
锁住了。
他的手指颤了颤,然后又缩了回去。
祁续心情烦躁地从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在指尖转动,“啪”地一下大亮,焰火的光映在冷硬的轮廓,神情似乎变得柔和了些。
他却并没有点燃,或许是因为在密闭空间里,他打燃火机等火苗灼热指腹,才松了手。
“夏岑,你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你的。”
许岑没搭话,他自然知道身在娱乐圈顶层的人有什么样能力手段。
祁续的喉结滚动着,轻声道:“我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走到如今的地位,要说我从来没干过触碰法律的事,那是不可能的。以前对家公司故意安排使绊子,和启明抢资源抢人,我当时年纪气盛,直接带着人一棒球对家脑袋开了瓢,在医院昏迷了半个月才醒。”
“后面我知道收敛锋芒了,这些事一直都假手于人,派过去的打手一个不行,就十个,总能把惹事的人打老实。而你……你力气很大,那如果有一百的人,带枪带刀,你觉得你有还手之力吗?”
许岑在暗处眼眸微沉,该认怂时认怂,他确实打不过,毕竟自己肉体凡胎,不是铜墙铁壁,可以刀枪不入。
祁续把烟碾碎在手心,烟丝落得车厢底部全是,并不是寻常烟的劣质烟香,相反很清新,前调带着丝丝缕缕的轻扬木质香,如涓涓流水,很好闻。
他从来没抽过烟,做到最多的就只是把烟点着,夹在指尖任它燃尽。
祁续继续道:“就算不动武,我随便找媒体杜撰你的黑料,也能毁了你,让你消失在大众眼前……可这些我都没做,甚至想都没想过,从你试镜完的那天晚上后。”
“所以,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之前逼着我和你签订包养协议,现在又急于摆脱我,就算是上次我在山顶做的事成了你的阴影,我也还是想不通。”
许岑默默地听完了,他伸开手脚,两只手停在膝盖上,轻声道:“我可以把你刚刚的那段话理解为威胁吗?”
祁续冷峻的脸庞微愣。
“你就是想和我做,对吗?”许岑环视了下无人的四周,声线如同包裹了尖锐的冰棱,又冰又硬,沉道:“甚至还想在车上逼我就范,车震,是吧?”
祁续的表情从许岑对他的第一句猜测时就已经完全变了,他气息不稳,目光全是不解和震惊,他似乎想不到许岑会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地呆住了。
在许岑附身过来,慢慢解开他上半身的纽扣时,祁续还是疑惑的状态,直到那只手往下触碰到了。
祁续双眼才骤然清明过来,反手制止住许岑的手,把人往下一压,完全压倒在了皮革的座椅上。
许岑栗色的发丝像秋天的落叶,和脸上的表情一般凄凉,他笑着说:“现在我不会反抗,也不会有别人来解救我,我现在就是你的情人,怎么,临到头了,祁总又不愿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