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转学（2 / 2）

晚上司献放学两人打电话，虞松雨问：“她也把你们删了吗？”

“不仅是我们，班里有她微信的同学都被删了。”

司献埋头写卷子，“飞哥尝试给她打电话，第一次还是正在通话中，再打就是空号。”

虞松雨不解：“发生什么事了？”

司献也不知道。

周日母亲节，司献去青城山墓园看妈妈，在那陪她说了会儿话就回去上课。

虞松雨从来不关心母亲节是几月几号，还是看到章成周在朋友圈发自己亲手为妈妈扎了束康乃馨，一翻日历才知道是今天。

扶着床边蹲下来，打开通话记录犹豫好久，还是没拨出去。

晚饭后虞朔给方淑华打来电话，问的却是前几天虞松雨落水的事。

方淑华在当天就给他打过，只不过那时他说他在国外忙，方淑华反问：“什么工作能把你忙到连亲生女儿的安危都顾不上？”

那头沉默一瞬，继而换成许以欣接听：“不好意思，虞总要去开会了。”

座机电话在客厅茶几上，屋内安静，虞松雨见证母子俩长达五秒的通话，身体里压不住地升起寒意，再看面前的美食都有些食不知味。

这就是他们家的相处方式，没有人情味，压抑古怪的家庭。

班里有同学说，她爸妈好烦人，什么都要管着，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虞松雨不小心听见，无比憧憬这种幸福烦恼，她很希望爸妈可以管着她。

可事实却是，虞朔和姚月澜从不管她，不管她是成绩倒数，随意挥霍钱财，还是结交坏朋友。

有时兴致来了也会管一管，强硬命令她必须做什么，两种极端的相处方式同时在她身上上演，不疯才怪。

各人有各人的烦恼，虞松雨处在崩溃的临界点，被苏柏辰一次次拉回来，她想过这种事会再次发生，但没想过会这么快。

虞松雨还是决定给妈妈打个电话，没人接，她挂断，接着再打。

这回通了，刚要说话，听筒里传出短暂古怪的嘤咛声。

她看了眼号码，没打错。

“嗯啊……唔……”

下一秒喘气声无比清晰地在耳边炸起惊雷，随后电话被匆匆挂断，虞松雨保持窝着手机的姿势没动。

她听错了。

一定是听错了。

虞松雨瞳孔颤动，捂着胸口缓慢蹲在床角，试图安慰自己刚才只是错觉。

可那声音骗不了人。

那种不正常的，压抑着的喘息声，以及男人粗重的闷哼声。

胃里翻江倒海，虞松雨冲进厕所，跪在马桶前把晚饭吐了个干净。

恶心，寒冷，痛苦逐一袭来，她回到房间，蜷缩在被窝里，只觉坠入冰窟，浮浮沉沉，最后溺毙在无尽的彻骨寒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