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小会现双雄(2 / 2)
此刻天空的大雪纷飞,杜天坐在台下观战,台上李也正和布勒台交战,布勒台力大无比,使用一柄三百二十斤的开山大斧,却毫不吃力,起初李也与之对战还能打个平手,只见得李也起身对布勒台一个飞踢,被他抓住了脚,在空中旋转36°,然后被摔在了桩子上,顿时口吐鲜血。
李不然见自己的兄弟被布勒台打成这般,便迅速拿起红缨枪上去便站,这李不然的枪法乃是一绝,相传乃当年三国北地枪王张绣留下的,起初几招占尽上风,但布勒台毕竟久经杀阵,李不然终究是在皇宫里恪守皇家规矩的大内侍卫,他手持长枪,枪头抵着倒地的布勒台,布勒台闭眼似乎待死,李不然却收回了长枪,向台上的信王和皇太极作揖,便要下去。
却不料李不然刚才转身,正要下台,布勒台从地上暴起,对着李不然的腰椎就是一下,李不然顿时倒地,幸亏杜天迅速飞身上前,以招还招,打退了布勒台,救了李不然。
观战台上,熊廷弼,王化贞一一端坐,看到这一幕,王化贞直接拍案而起,大骂道,“你们这些后金狗!怎么敢暗箭伤人!”
皇太极手下侍卫英其正要反驳,但见多尔衮突然站起,“大将军自知礼数,怎么敢在这里大骂我后金狗呢?”
“后金狗,后金狗,后金狗”王化贞反倒越骂越起劲,“我就是骂了你要怎么样呢?”
“退下!”朱由检在这样的场合下,他依然要做的是保持自己的威严和宽容大度,因为这是礼法交给他的,这是“道”,是不可违反的道,后金只是小国,大明是天朝,天朝不应该对小国斤斤计较。
王化贞悻悻地离场,“咱这个王爷真是被天理人伦,道统万物给磨得没了脾气!”
朱由检笑对皇太极,“请继续观看。”
杜天该说不说真是一等一的高手,布勒台被他的轻功戏耍的急眼了,拿起自己的开山大斧就来攻杜天,杜天抽出腰间宝剑,寒光凛冽,旌旗飘飘。
天上的雪花纷飞,布勒台只不过三个回合,便倒在了地上,不过杜天自有分寸,丝毫未伤及布勒台的性命。
“哈哈,王爷,你们后金下一个出谁?”熊廷弼笑了笑。
“啊这,我们没带其他人,只有这一位大将。”皇太极无奈的笑了笑。
“嘿,我来!”多尔衮大喝一声,从观看台上跳下,三步并两步上了擂台。
“孩子,我不和孩子打。”杜天都不正眼看着多尔衮,“你下去吧。”
“哈哈,公竟然不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话。”
杜天微微睁眼,看着眼前的孩子,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又带着几分傲气,又有着几分谦逊。
“请先生赐教。”多尔衮起式,向杜天攻来。
杜天轻盈的轻功左避右闪,但多尔衮的轻功也不输他,两人在台上幻化成两道黑影,竟一时打的难解难分。
在多尔衮的眼里,杜天就是一只轻盈的鸟,但他自己是海东青,他是鸟中的霸王,他在寻找杜天的破绽,直到他发现杜天的每一步都有几个相同的落脚点,都有几个重复的规律点。
多尔衮迅速出手,一把将杜天掀翻在地,但他没有上前继续补刀,因为他明白,这个人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他可以侥幸将他打下擂台,但是绝不可能伤到他,上去补刀,甚至会被他反杀。
杜天站起说自己输了,后金人欢呼。多尔衮步回台上,他看着朱由检,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多尔衮也笑的很开心,但朱由检却是一直全程淡淡的微笑或者一直不笑。熊廷弼等人脸都黑了。
接下去的会谈简单了许多,因为后金刚刚被打败,于是他们将向大明进贡,他们提出的皮毛,黄金,白银的数量仅仅只有每年,皮毛三千张,黄金一千两,白银三千两。在场的辽东守将都明白这个数量太少了,但是朱由检出于上国要关照下国的概念,还把这个后金的提议再减少了一些。
散场之后,皇太极下榻的驿馆之内,皇太极招来同行谋士。
“你们怎么看这个大明的信王爷。”
皇太极面色沉重,而谋士们却一致认为这个信王只是一个窝囊废,且软糯无能。
他转身去问多尔衮,多尔衮说,“我看他很厉害,他全程不露喜色,不露怒色,不表于外,而藏于内,这是要干大事的人。”
众谋士面面相觑,“多尔衮说得对。”皇太极继续讲到,“而且他一定不会只是个信王,你知道嘛,这个道,这个礼,是汉人用了几千年的统治之道,是帝王心术!”
“大明现在的皇帝长不了命,我觉得未来就将是他白字加冠了。”
辽东总兵府内,众人也在热议多尔衮,只不过这里只有朱由检一个人发话,在他讲完之前,其他人不允许发话,“我明日要走了,你们要注意那个人。”
“谁?皇太极?”熊廷弼请问到,“不知王爷讲的是谁?”
“多尔衮。”
“多尔衮?他还只是个孩子。”
“哈哈,此人绝对将是一代英雄,公等不可小视。”
“哈哈哈,信王这是多虑了!不过就是一个小毛孩,又能如何。”王化贞在台下又开始了他的危险发言。
熊廷弼给了他一个眼色,他立马停下,“王爷,末将知错。”
“多尔衮年仅十五岁,却敢和熊大将军争论,李不然,李也,布勒台虽不敢说是一流高手,但也不是末流之辈,再讲杜天,而这最后胜出的却是多尔衮,足见其人不有超世之武艺,也有绝世之才智。你们都要多加小心。”
“是。”
第二日,后金使团清晨离城。
朱由检当日下午也从总兵府乘车离开,他走过的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每一步都是非常整齐,步与步之间的距离都是固定的。
但辽东城的风波可还没停止。
广宁总兵王化贞是魏忠贤的手下,熊廷弼却是中立派,朱由检来辽东之时,魏忠贤的使者早他一步前来,但被熊廷弼给截下来了,所以王化贞返回广宁看见魏忠贤发来的第二封信,自知大事不妙。熊廷弼也怕生出什么事端,一直派人跟着信王,王化贞派出杀手跟了一路,见无从下手,便撤回了广宁。
朱由检抵达京城过了几个月,魏忠贤也借口把熊廷弼给撤职了,赶回了京城,关押在大牢之内。而此时的后金见辽东总兵换人便觉得无了障碍,努尔哈赤率兵攻打宁远,却被守将袁崇焕的炮火所伤,回去之后,没多久就到了弥留之际,多尔衮来到他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