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听从天命(2 / 2)
本就破败不堪的信王府,孙承宗的冷面让本就灯光暗淡的信王府书房里气氛更加阴森。
“人皆有天命。”孙承宗抑扬顿挫讲着他那套知识理论。
“老师,何为天命?”
“天命就是生下来,你做帝王,还是做平头百姓,全是注定好的。”
“注定好的?可有人说我……”
“胡闹,瞎说,纯属放屁!”
“先生你怎么?”
“我怎么了?”
“骂大街。”
“我就是骂了大街,王爷你要明白这天下是当今圣上的天下,而不是你的!人人生来即有其固定的位置,天子居于上,臣子居于下,人人都需要服从天子!”
“那,先生,天子就无所拘束吗?”
“错,大错特错,天子服从于道,道是天理人伦,是人人都需要服从遵守,各司其职,这是道!天子也须服从道!”
“道是人讲的吗?”
“是神的意思,是神托朱老夫子之口讲的。”
“难道几千年来,就没有人想打破这个道吗?”
“有,但都失败了,陈胜吴广,黄巢等等之类的贱民,乱臣贼子,妄图破皇朝神威而自成一派,最后皆不得好死。”
“所以我的使命就是做好信王,不争不抢,乖乖听皇上话是吗?”
“错了,王爷又错了。”孙承宗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放下杯子,捋了捋胡须,“王爷的使命是为圣上分忧,协调群臣,共同辅佐皇上成为万世明君。”
“那我自己不可以成为圣上吗?王朝不是终究要更换!”
“你,你该打啊!”孙承宗拿起戒尺对着朱由检的手心重重打了三下,朱由检面无哭意,打完手心之后,继续正襟危坐。
“王朝更迭是命数已尽,是他人篡位,我大明气数尚盛,不以父子相传,亦是叔侄相承,当今圣上乃是你的哥哥,你却想做他的位子,莫不是你想自己的兄长早逝吗!”
朱由检突然身体一怔,“先生我错了。”在孙承宗面前跪下。
孙承宗泪流满面,声泪俱下,“我大明当有一位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