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傅聆风x温晚⑥ “怀孕了?也只能是我……(2 / 2)
带着这个孩子,她又要如何去跟别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对那人,对孩子本身都不公平。
贪心的人是会有报应。
这点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却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直到自己踏进去,才亲口尝到了那份苦涩。
“跟她没关系。”温晚回道,“是我自己想怎么做。”
“温”
金发的aha叫着,“这对我来说不公平你难道一辈子要吊死在那棵树上吗,明明已经决定要离开了”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温晚道,往日她经常想在两者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最后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两头都不曾讨好。
哪怕为了这个孩子,此刻她的意志是难得地坚定,“你那次来找我,劝我不要回国,对你当时的女友来说难道就很公平吗”
轮到陈时墨震惊了,“你、你都知道”
温晚点了下头,坦率得近乎于冷酷,“虽然你们没有公开,连doris都不知道,但在我看来,很明显。”
她过于细腻的心思,终于在某些特殊的事情上有了用武之地。
是的。
那时的陈时墨一直都是有恋人的,温晚知晓,所以从来都不觉得对方其实是对自己怀有这样的意思,再加上这位对她,对doris,对其他的oga都是差不多的温柔,再觉察对方已经有恋人后,温晚自然不会再自作多情地乱想。
她那时回绝一方面是想要保留两者间的友情和颜面,另一方面,她有些传统的感情思想叫她根本无法接受这种。
人都是有倾向性的情感动物,彼时她为了维护这段友情,选择了体面,现在看来,这份友情或许早就支离破碎变得面目全非了,她以为的体谅体面却成了对方得寸进尺的理由。
温晚柔情似水的眸子盯上了aha的双眼,深吸一口气,“陈时墨,你说愿意等我,也是一边跟其他人保持着恋情关系一边等我吗”
“不用了,这样的你娶了我心里又念着其他人的傅聆风更叫我恶心。”
看啊。
同傅聆风结婚的这些年她还是有长进的,知晓往哪里捅才能真的叫人疼。
学到了什么,也令她身上终是沾染了几分类似于傅聆风的痕迹。
金发的aha最终灰溜溜地走了,面上还有些恼怒,大概是觉得无颜见人吧,后面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等她爱她。
温晚想,这道插曲她回头应该会跟doris提一嘴,免得她再撮合两人。
破碎的婚姻叫温晚领悟了一个道理
与其维持表面虚荣的假象,不如彻彻底底打破来得干脆。
坏掉的东西永远都是坏的,任凭你缝缝补补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相反还会在捡起的时候扎自己的手,最后遍体鳞伤。
以及。
她的性格、她整个人大概真的都太糟糕了吧,所以至今不会有一个人真心来爱她、怜她。
也许是断得果决;也许是长时间的空白疗法确实有效;也可能早在对方明明有女友还跟她告白那回,对方的形象在她心里便有了裂痕,自己对那位的情感其实不深。
这次温晚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低落的情绪。
她拿着陈时墨买回来的药膏往屋里走,楼是两层的,可温晚收拾出来的浴室其实只有两间。
一间在她选的这间卧室里,另一间则挨着客厅,走回屋里有一段路。
傅聆风是突然造访,事发突然,根本没有供她换洗的衣物,洗漱完的新衣服就只能穿温晚的,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将人赶去外面那间浴室比较好,可当时,也许是想到傅聆风可能衣着不得体地穿过繁长的一段,她便下意识地将人往屋里带。
现在才知道后悔。
温晚便只能期待傅聆风这回还在冲洗,并没有出来,她悄悄将药膏放在桌子上
然而。
墨菲定律,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发生,当温晚推门进去,正见到傅聆风站在那里,抬头望过来。
她果然换上了自己准备的干净衣服,温晚彼时已经在懊悔了,存着故意为难的心思,特地挑了件粉色的毛衣。
这个色调跟傅聆风可谓是半点不搭,傅聆风已经穿上了,这会瞧去,竟也不觉得十分违和,甚至还有几分俊俏的活泼,浅浅粉藕映着aha白皙的皮肤,连那张常年凝结着霜雪的脸都变得俏丽非分。
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说是变成高中生还不至于,但有点像是刚刚踏足社会的大学生
还是不太富裕的那种穷学生。
两人的身高足足差了七厘米,粉色毛衣在温晚的衣服里是刚刚好,可穿在aha身上,却成了修身,掐出一截纤细劲瘦的腰肢。
身下的裤子也断了一截,修成了七分,露出的脚踝纤细白皙,是能放在掌心细细把玩的程度。
穷酸都变成了稠色艳丽。
尤其在当下。
沐浴过后的aha肌肤透着点浅浅的薄粉,深邃的眼眸都有了几分舒润盈色,可能是冲澡时不小心,她的长发湿了小半截,正用毛巾擦拭着,只是瞧着也不怎么用心。
她的头发跟傅家人一样,都带着点天然的卷,只是对比傅朝云,傅聆风的卷度要更大一点,低头拭发时斜睨着瞧人,仿佛也用了种妩媚柔情。
纵然都要离婚了,温晚依旧得承认,傅聆风的皮相是顶顶好的。
平日里宛若高岭之花,可一旦她稍稍放下身段,像如今,或是在过往每一次的床上,不再是那般凛然不可侵的aha曾无数次将她几乎迷得找不着北。
色令智昏啊。
温晚很快又令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地平静道,“药膏我”放在桌上了。
“拿给我吧。”aha先声夺人。
温晚被驱使着走过去,先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雪松香,十分清冽,并不冲人,檀木淡香有种凝神静气的作用,但它出现的大部分时候,又是叫人如此目眩神迷。
这是傅聆风信息素味道,而当aha散发出这种味道的时候,便是
“你的抚慰期到了。”aha也嗅到了鼻尖那阵香甜,不算浓郁,应该是温晚走近屋子又见到她后,在短时间内散发出来的。
属于她,跟别的aha无关。
“需要安抚吗”
安抚,也就是标记。
aha已经停下了擦拭的动作,那手并未接过自己递出的药膏,只是侧了侧头,伴随着说话,那双幽邃的眸子亦渐渐生出些叫人痴迷的色泽。
还问,“这次怎么来得那么快”
傅聆风出差到现在才半个月,半个月前她们是有过而一般来说,一次oga的完全标记能抵三四个月,当然,婚后有老婆的aha根本不会遵循这个最长有效期。
连照顾着妻子身体有意减少频率的傅聆风亦是如此。
而现在,傅聆风说她正散发着信息素的味道,熟悉各种ao间知识的温晚便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孕期
孕育着孩子的oga更加敏感,脆弱,需要作为孩子另一半家长的aha用信息素安抚。
那傅聆风知道这点吗
思及此,她几乎下意识地想去掐自己的掌心,好稳住自身情绪,不叫傅聆风发现她此刻的紧张和异常。
但以傅聆风敏锐的关注力,若是这样做,才更显得古怪可疑,越是会往深处想,哪怕她一开始是不知道的
温晚又只能压下那种冲动,精神紧张之下,声音也有些变调,“不用”
“我们已经要离婚了”
还好。
她先前就立了个十分厌恶对方的人设,现在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傅聆风似乎是没有觉察,不过还依旧盯着温晚看,“这点我一直知道,婉婉不用一直强调。”
“但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不要在做主这种越距的事”
傅聆风又盯着温晚瞧了一会,“行。”
温晚松出一口气。
应该没发现吧
傅聆风接过了药膏,刚刚拧开,似乎是要去处理手臂上的烫伤,忽然又问,“现在如何”
aha将毛巾都在一边,头也没有抬,更没有露出那双过于锐利的眸子,一时间侵略性锐减,刚刚放松的温晚不慎就掉入到对方的陷阱中。
“什么”
“现在感觉如何”aha低头时,映得睫毛长长,此刻正语调淡淡重复着伤人的话。
“不是说我一靠近你就感到恶心,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呕吐,现在呢,不吐了吗”
等等
温晚这才反应过来,她因为紧张另一个更大的秘密被发现,竟遗漏了先前这样的细节,现在悉数被傅聆风看在眼里,她要如何补救
说她只是说说而已
不可能,傅聆风根本不会给她退缩的机会
尚不等待温晚相处个两全的办法,傅聆风竟是忽然抬头,又靠了过来,仿佛再验证着自己的猜测般,aha身上的雪松味愈浓。
温晚下意识捂着嘴要装呕。
aha清冽的眸子已看穿一切,“别吐了,我会心疼,而且你没有完全缓过来,自己应该也会难受吧。”
温晚动作一僵。
她是什么意思
这么一想,那动作顿住,仿佛在作证傅聆风的猜想,而这位当事人还在娓娓道来。
“所以婉婉并不是对我这个人本身感到恶心,是我身上的气味对吗我来的时候带了几样菜,最后只有那条鱼你没有烧,吃饭时我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那么就应该是被丢掉了还有半个月前我明明标记过你的,现在应该是在安全期,但从进来到现在,你身上的信息素忽然溢出,抚慰期提前发作”
真是可怕的aha,洞察力敏锐,分明表现出被她的言辞伤到的样子,那时候仍能够保持清醒和理智,甚至从周遭的一切里分析想要的信息。
快想想办法啊
温晚急疯了
她现在就好像一个被放在绞刑架上的囚徒,一寸寸等待着傅聆风的审判,从言语到眼神。
而aha的视线一路往下,她分明穿着粉色的毛衣,有些毛绒绒的样子,头发也没有完全干,还有些濡湿地披在肩头,眼眸又是极深。
再没有那种穷学生的错觉,整个人敏锐得不可思议。
“两次我出现,婉婉都一直强调要跟我离婚,还是尽快离婚,哪怕我要沟通,余下的话你却是一句都听不进去,现在回想起来,你很着急,其实你是想要隐瞒一个更大的秘密,对吗”
“我说对了吗,婉婉”
第二声问话,已是强调。
同时,aha的视线最终落在温晚的小腹上,雪松味的信息素齐出现,是安抚也是威胁。
前者是对孩子、对身体;
后者是对温晚的意念本身而言。
“不”温晚的喉咙中发出声音。
“所以婉婉其实是有孩子了啊”傅聆风缓了一下,“我的么”
“不要”
温晚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的噩梦化作现实,恐惧被无数倍的放大,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倒下时,又被傅聆风搂在怀里。
或许是刚刚沐浴过的缘故,眼下这个傅聆风的怀抱是温暖的,她尚且微微濡湿的发扫过温晚的脖颈,应该是叫她颤栗的,但熟悉的信息素环绕着她,如无数个日夜的缠绵陪伴又将她的恐惧化作安抚。
化作了另一种形式的“颤栗”。
待到情绪稍稍稳定,aha亲亲oga的脖颈,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并非标记,但的确又是柔情的抚慰。
“的确。”
骄傲狂妄的aha声声喟叹,“也只能是我的。”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