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灵堂厢房里,好一番热闹。
严丞相进门,严大公子正披衣起身。
做父亲的看了如此场景,气的头昏眼花。他深知两个儿子于女色上是一丘之貉,可在亲兄弟灵堂内胡作非为,简直是天理难容!
床帐里的情景无限旖旎,彩屏光溜溜卧着,双手紧紧捂着脸,露在外面的稚嫩胸脯满是指印,圆润白皙的腿上血痕遍布,是万万瞒不住人的。
迷药效用极短,彩屏早就醒过来了,可床上的男人与身体钝痛令她魂飞魄散!
“大公子,奴婢是彩屏!奴婢是表小姐的人!大公子!”
严书钦早觉出她不是绿棠,心中万分的恼怒不悦,进门时的兴致也减去了八九成。
大公子相貌才学头等,身边不缺莺莺燕燕。就家中而论,高贵娇艳的如白宁玉,清冷温柔的如文绿棠,哪个不是自幼对他倾心。
他以为彩屏暗有攀附之心。这丫鬟泼辣刁钻,与她家小姐颇有相似妙处。送上门来的鱼腥,尝尝鲜无妨。
严书钦阴沉冷笑,扯条绢帕蒙了她脸,如狼似虎索取无度,对身下哭泣哀求充耳不闻。
他从未如此热血冲头过。外面隐有父母责备,下人七嘴八舌议论,依旧缠绵难舍。一个小小丫鬟,值得这般藏头露尾不管不顾?
直到父亲踢门而入,屋外晚风清凉涌进来,严书钦才头脑清明。
房里是熏着极浓的媚香!
严书钦还来不及穿衣,表妹白宁玉就冲了进来。
她大惊失色,竟不顾千金小姐需避嫌疑。一双大眼睛滚动,将床上床下仔细的看了几遍,早见床褥间一小滩殷红血色,掩口惊呼面色惨白。
彩屏裹着被子,吓得跪在床上磕头如捣蒜:“小姐,小姐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白宁玉扑上去又掐又打,双目就要迸出血水来,骂的声嘶力竭。
“不要脸的浪货,竟敢勾引表哥!”
严相爷气急败坏,忙叫丫鬟婆子:“把表小姐拉出去!成何体统!”
可这样不成体统的场面,下人们哪里好意思进来?
严书钦反应极快,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一把打昏了白宁玉,抱起来交给的老嬷嬷送出房去。回头时,又听床上彩屏还在哭叫:“不关奴婢的事!小姐给的药茶……”
他没等彩屏再出说出别的,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将她脖子扭断了!
严书钦真是杀伐果断。
厢房内只父子二人,儿子如此狠绝,连严丞相都愣怔片刻。
床帐内的女子,脱口而出的“药茶”,香炉内的“媚香”,这些必是白宁玉的手笔。她要对付的是就是文绿棠。可白宁玉布置疏忽,彩屏又做事不密,这才让人反杀一刀。
严书钦早已是心中恨极。他没料到白宁玉如此不中用,竟被绿棠打的一败涂地。他无奈苦笑,披上衣服跪在父亲面前认罪。
“父亲,儿子是一时疏忽!”
严丞相伸出手要打,却被严夫人含泪拦住。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跪下禀报。
“相爷,大公子!晋王与齐王两位殿下,前来上香祭祀!”
两位亲王同来祭奠,这排场非同小可。
床上死去的丫鬟,西厢房的香艳故事,即刻擦抹的一干二净。
严丞相府大门洞开鼓乐齐鸣,严家父子冠带整齐,带领着众多家人仆从降阶相迎。
晋王萧元辉,皇帝陛下的五弟,今年三十岁,与皇帝同母所生,十五岁受封亲王,辅佐朝政,几乎贵甲天下。晋王元妃三年前去世,并未留下子嗣,身边只有两位侧妃。
齐王萧元慕,皇帝最小的弟弟,排行第七,今年二十五岁。先帝在位时便不受宠,十四岁被送往北燕做质子,上月才回京,亲王之位是刚刚受封的。
皇宫今年的采选,便是为两位王爷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