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孟家家主孟思孝(2 / 2)
“堂堂儒门一代领军人物竟也会抽烟?”
“原本我是不会抽的,但我见到孟家一年轻后辈抽烟时飘飘欲仙的样子,我就没忍住诱惑,尝试买了一盒,说实话,刚抽时很不习惯,感觉这烟既呛嗓子又呛眼睛,难受的我不停咳嗽流眼泪,本打算放弃,却见别人飘飘欲仙的样子又有些不情愿,还别说,刚开始还挺难受,连抽几根后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舒爽,这种快乐是我从未有过的,你说人类可奇怪,哪怕我身为圣人之后,却依旧难逃欲望的困扰,还真是可悲啊!”
李言笑了笑,想继续问下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没再问下去。
“你怎么不问了,你不是想知道儒门怎么就变了吗?不过也对,刚刚扯的太多,想必你也有了答案。”
“儒门会变,是因为之后的儒门不再是当年孔子创立的以仁为核心,有教无类的儒学,而是融合了帝王、贵族、世家、勋贵以及天下寒门子弟欲望的儒学,说简单点就是借孔圣人名义行心中欲望的宗教,是这样的吗?”李师询问道。
“没错,看来你悟性不错,儒门在隋唐时期也算盛行一时,尤其是当时三教合一的理念,使三教都空前繁盛,可到了宋代,文人一家独大,儒门就真成了某些别有用心者谋求私利的工具,儒门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控制人心,说难听点就是为了一己之私无所不用其极,我孟家与荀家有心想改变这一切,但孔家却将我们两家视为异端,导致我们孟荀两家从此不受天下文人待见,哪怕异族入侵,我们两家还想奋起抵抗,而孔家却抛弃了骨子里炎黄子孙应有的血气,投降异族保全自身。”
孟思孝越讲越气愤,越往下说情绪也越激动,李言从孟家家主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对方已经对孔家失望透顶。
“这难道就是世修降表衍圣公称呼的由来吧!”
“世修降表衍圣公,这个称呼形容的好形容的妙啊!哈哈哈哈哈!”孟思孝哈哈大笑,笑的十分开心。m.
“孟家主与我说了这么多,为何却始终不提如今是何缘故,您又为何被关入孔家地牢?”
“别打岔,听我接着说,儒门在清末时期,因不少华夏学者得到西方思想熏陶,发起了打倒孔家店的旗帜,最终儒门两千年的绝对统治地位被打破,儒门从此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往日的荣光,而内部也开始出现了大分裂,有一部分选择移居海外,有些人选择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剩下的人也不再满足孔家的绝对地位,开始争夺儒门领军人物的身份,儒门将此事称为大圣主之争,直到最近几日大圣主之争愈演愈烈,倭国再次入侵华夏,孔家衍圣公为了稳定儒门动乱,竟选择投靠倭国,而且这一决定也得到七十二圣贤中以颜回一脉为首的四十五脉的支持,有一部分人则保持中立,例如朱熹一脉,剩下的就只剩下我孟家和荀家,还有闵子一脉零零碎碎还在反抗,孔绍公为了掩盖丑文,于是将我关入地牢杀鸡儆猴,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可恶,儒门已经投靠倭国,还带着倭寇去避难所,将避难所内百姓全部杀害,而他们却是习以为常,没有丝毫感触,如此伤天害理,他们还配做人吗?他们对得起孔圣人吗?他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言一拳砸向地面,将地板砖给砸得裂开,碎石将拳头皮肤划破,鲜血将他的拳头包裹,而李言也不觉得疼痛,只有一团无尽怒火在他心头燃烧。
“报应?呵呵,他们若怕报应,也不会去做此等畜生行径,孔圣人飞升已有两千多年,当年的一切也都成了传说,谁还记得哪些,恐怕连儒门的初衷,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喽!”
孟思孝一阵苦笑,似乎早已坦然,这是得经历多大的绝望和失落才能有的心境。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孟思孝一怔,身体忍不住的颤动,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李言念得儒门初衷始终萦绕在他耳边,久久无法散去。
孟家家主掐灭烟头上最后一丝火苗,猛烈的咳嗽了几下,而这时,上方传来动静,天花板上被人打开,外界的光亮透了出来,孔家家主孔圣公从上方顺着阶梯走下,身后还跟着儒门天骄孔念云。
“父亲,就是此子杀了孔飞鸿,又斩断大佐的一只手,险些让计划泡汤,从之前的判断来看,此子应当就是这伙人的老大。”孔念云躬身朝孔绍公禀报道。
孔绍公瞥了一眼李言,见李言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继续装昏迷,孔绍公摆了摆手,示意随行而来的儒生将李言抬出来,架上刑具严刑拷打。
将李言抬出牢房时,李言眯着眼,借着一丝光亮朝对面牢房看去,就见一个衣衫褴褛,满地烟头,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端坐在那里,好似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精神病。
那竟然就是孟家家主孟思孝。
孟思孝也察觉到目光,他微微抬起头,眼角的余光与李言对视了一眼,他轻轻的点点头,李言又恢复成昏迷时的状态。
李言被两名儒身抬到一处刑架上,双手双脚皆破绳索捆绑,无法动弹,孔绍公又吩咐儒生端来一盆水朝李言泼去,李言被一盆冷水泼醒。
见李言睁眼,孔绍公二话不说,令两名儒生拿出长鞭,长鞭沾上酒精,又脱去李言上衣,挥舞着手中长鞭甩向李言,剧烈的疼痛让李言顿时清醒了不少。
“咦?这小子貌似在哪里见过?”孔绍公盯着李言,总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父亲,我记得,这小子不就是当年泰山大比时一人战败峨眉天骄的青城弟子,好像叫什么李言。”孙念云开口提醒道。
“哦!难怪有些眼熟,愿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