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老上别人家吃席有什么意思(2 / 2)
是以,申式南一暗示出来,他比申式南更兴奋,更积极。于是主动提出愿意在朝中作为申式南的内应,帮申式南照应着京师的情报,待时机成熟,他再正式归入申式南麾下。
申式南与百官廷辨,便是叶知秋的计策。他首先说服王振,自己假意投靠主和派文官,以此打入主和派。王振自然乐不可支,欣然同意。因此,早朝上叶知秋处处站在主和派立场,假意与主战派作对。
个人生活上,叶知秋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胡乱对付。桃哥的妻子和一儿一女都留在云南,他到京师后,变成叶知秋与他两个糙男人胡乱对付。
奇怪的是,两人都喜爱做菜,厨房各种工具和菜品摆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可除了厨房,两人的衣着和寝室等等都一团糟。
叶知秋自感愧对妻女,因此不愿接受施琴的爱。偏偏施琴也是一根筋的女人,认定了叶知秋就是不撒手。任凭施洛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惹急索性离家出走,带上包袱直奔叶府而来。
大闺女未经媒妁之礼自动上门,不得不说足够惊世骇俗。可惜叶知秋平素从不与邻居往来,是以那门头破烂的叶府来了一个女人,邻居们一开始都不知晓。
施琴离家出走后的第三天,施洛才知道大女儿自己上门给人家当媳妇了。之前两天,他还以为女儿住在别业里呢。心想两三天过去了,女儿也该气消了,这才来到别业,结果根本就没见到人。
问二女儿和三女儿,两人说大姐收拾东西早就走了,可能到姐夫家去了。施洛一听,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幸亏一旁的管家扶住了。他们家受谢清溪的影响,管家就叫管家,不像北方其他家叫都管。
施洛喝了两口竹叶茶,气稍稍顺了之后,问两个女儿为什么不早说。十四岁的三女儿施棋说,她想吃自己家的酒席,大姐交代了,她去把生米做成熟饭,再回来办酒席。
施洛一听,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为了吃自己家酒席,就忍心见你姐羊入虎口?”
施洛哀叹不已,这都造的什么孽啊,这到底谁家闺女啊?
一旁的二女儿施画大眼睛眨巴眨巴:“爹,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也不想想,咱家已经多少年没办过酒席了。年年吃,月月吃,都是吃的别家的酒席,多没意思。”
“就是,就是!吃咱家酒席,还能收礼不是!爹你怎么还怪起我们来了?”老三施棋更是一个劲点头。
这俩傻丫头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是酒席的事吗?施洛真想一头撞死。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施洛也明白已经无法挽回。大儿女已经走了两天,即使还有清白也说不清了。只得一边叫管家派人去打听情况,一边捂着胸口回到寝室。
施洛那叫一个后悔啊,边走边抱怨,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给三姐妹都缠足,又连声哀叹这三个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他这话刚说出口,就被妻子吴氏一个背摔。结果,刚顺过气来的施洛,躺在寝室门口又背过气了。
“老娘清清白白只跟你一个臭男人睡过!姓施的,你什么意思?”施洛的妻子吴氏出身沧州武术世家,手底下可是有几手真功夫的。
吴氏的母亲是谢清溪的远房亲戚,远嫁到了沧州。施洛的生意能红火,大半功劳在于谢清溪给他瓷器做的绘画。
大明比任何一个朝代都自恋,上到文武百官,下到平民百姓,他们不是特别爱古董,反而热衷于本朝的各种手工艺品。
谢清溪的绘画,会有她自己独特的钤印,很受达官巨贾的喜好。正是靠着谢清溪的绘画,施洛这才成为雄县首屈一指的巨富。
施琴到达叶府时,叶知秋不在家,就桃哥一个人在。施琴谎称自己早与叶知秋有婚约,这次来是准备商量完婚事宜的。
桃哥一来性格沉闷,二来受申式南影响,就没觉得一个大姑娘自己上门谈婚事有什么不对的,因此就把他带到了叶知秋的房间。
等叶知秋回来,发现家已经被收拾得“面目全非”,他疑惑地退出,以为自己走错地了。可推开桃哥房门一看,不对啊,这屋就是桃哥的,没走错啊,这就是自己家。
可他还是不放心,又退到院门看了看,自己亲手写的匾额也没错啊。
就在他疑惑地摇头思考时,茅房走出一个女子,正是施家大女儿。
叶知秋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