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请你们品尝百花羹(1 / 2)
施朗驿深邃一笑:“那你是做,还是不做呢?”
“做?利人利己的事,为何不做?”司君澈毫不犹豫地应下了,“有什么计划吗?总不能,将他们全部拿下吧?”
施朗驿摆摆手:“那倒不至于,至少都要排查一遍。”
司君澈提笔总结归纳着上面的点位:“施将军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施朗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司君澈听到这话,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直咳嗽:“排查异域客商并非小事,你就一点计划没有全都交给我?”
施朗驿闷闷地喝下一碗水:“咱们都跟吴江国的驻军干过一仗,这点事对你来说还算事吗?”
司君澈神色凝重:“毒花能在洛西村悄无声息的出现,绝对不是巧合。”
施朗驿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这些毒花已经制作成了摄魂散,往京城的方向流入了?”
“很有可能。但是现在还不好说。”司君澈眉头微蹙,“他们手里有多少货物,还有多少尚未处理干净的毒花,都是个未知数。”
“还有,这只是留在边关的客商,其他客商又有多少流入了京城?”司君澈合上了地图,“这件事,还需要郑参将的配合。”
晌午时分,司君澈找到郑浩乾谈这件事的时候,郑浩乾刚好正要派人出去。
“你来得正好,我正好要派人去找你。”
“可是城门口有异常?”司君澈眼眸一紧。
郑浩乾点点头:“前两日,我们密切排查城门口的动向时,无意发现两个老百姓打扮的吴江国人,他们身上都有种奇特的香味。”
司君澈耐心地听着。
“闻久了不舒服,但又会忍不住想闻。我觉得他们有问题,就搜查了他们的包裹,然后,发现一盒香粉。”
想起那种香味,郑浩乾就不由地揉了揉太阳穴。
“当时我就觉得香粉有问题,从味道上判断,像极了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的摄魂散。”
司君澈从身上拿出了花品标本递给郑浩乾,“闻闻,是不是这种味道?”
一阵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郑浩乾不由得皱了皱眉:“对,没错,就是这种味道,这东西你是如何得来的?”
司君澈眉头不展:“这是制作摄魂散的原材料,前两天,被发现栽种在了我家的地里,我观察了土壤,是从吴江国那边带过来的。”
郑浩乾凝视了司君澈许久。
司君澈回过神,对上了他的目光:“你不会是怀疑我跟吴江国的客商有勾结吧!”
郑浩乾摆摆手:“不是,你误会了,我是在想,那些个吴江人,会不会是当初拐卖人口案留下来余孽?”
司君澈眼眸一沉。
自从发现毒花以来,他还从未将这件事与拐卖人口案联系在一起,郑浩乾的话倒是提醒他了。
“抓住的那两个人,现在什么地方?”
“监门军的大牢,我找你,也是想让你帮忙给问问,毕竟,你跟他们打过交道。”
监门军驻地大牢,阴暗寒冷,忽明忽暗的灯火充斥着各个角落,更显得空间幽闭。
看守的狱卒,也忍不住多套了一间棉袄。
两个人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中。
许是听到外面有动静,又开始焦躁起来。
“终于是来个活人了,把我们抓来是要做什么,还不快放了我们?!”其中一人用很生硬的中原话说道。
“听你的口音并不是中原人。是吴江国的人吧?”司君澈走到牢门前,平静地打量着二人,“但为什么非要打扮成我们的样子?”
二人停止了吵闹,走上前,抓着牢门,警惕地看着司君澈:“你是何人?”
“你们,不认识我?”司君澈故作疑惑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我们怎么会认识你?”
另一个人的中原话也很生硬。
司君澈面色骤然阴霾:“不认识我,就往我们家地里种花?”
两个人被他的脸色吓到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司君澈冷笑:“哦,不明白啊!那好,顾蓝,东西拿进来!”
顾蓝得了命令,立刻端着两只碗走了进来。
碗里装着汤羹,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味
二人互望一眼,不明所以。
“二位自从进来,还没好好吃上一顿吧?”司君澈似笑非笑,“正好我做了百花羹带过来,让二位垫垫肚子。”
“百花羹?”
司君澈点点头:“一品红、千年醉、睡美人、迷路松等花品做成的百花羹,外加一道摄魂香的花粉做调料,可是费了不少工夫。”
二人听到这个,脸色都变了。
司君澈挥挥手,当即有狱卒打开了牢门。
“一定要让他们,一滴不落地喝进去。”司君澈毫无情绪起伏。
两个人想挣扎,但无奈被狱卒和顾蓝按着。
他们的嘴巴被捏开,一整碗毒花制作而成的百花羹就全部灌了进去。
狱卒和顾蓝完成任务,又走了出来,锁上了牢门。
只留下二人在里面,捂着胸口坐在黏腻的地上连连干呕。
司君澈眉眼间尽是鄙夷:“又不是剧毒药,没必要这样吧?”
二人脸色潮红发热,头昏脑涨,浑身冒热汗。
“感觉不错吧?”/
“你给我们吃了摄魂散!”其中一人眼眸通红,不受控制地扒开了自己的衣裳,大口地喘着粗气。
“看来你们是明白的。”
‘扑通!’一声,二人皆倒在地上,抓着牢门乞求:“给我解药,女人,我要女人!我要死了!”
司君澈拿出一个小瓷瓶,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女人没有,解药倒是有。”
“快给我,拿来!”二人受不住了,直用脑袋一‘砰砰砰’地撞着牢门。
“想得到解药,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什么问题?”二人的眼眸猩红,望着司君澈手里的药瓶,犹如饿狼看到了羊羔。
“究竟是谁,让你们在我们边关的村子里,种下了这些害人的花?”
二人浑身燥热,抓着牢门忍不住地喘息:“是...是我们边境新派来的军营校尉莫尔唁。”
“你们对我们的村子很熟悉?”
“他手下的人抓了一个中原人,据说,是从你们军营里跑出来的!”施朗驿深邃一笑:“那你是做,还是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