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1 / 1)
余荣说的话不假,我们工作队如同散沙。
小秧移栽到大田后,农忙告一段落。有些部门的队员几乎不来一趟,像农机局的老赵,我印象中就见过他三次,如蜻蜓点水一般,点个卯就不见了。
队长是领导,她说了算。有时候一个星期不见她的人影,但她下来一趟,如果不见她下属,刨根问底,非要弄清楚才罢。
我跟队长请假,我大哥结婚,回城几天,队长同意后,我随便收拾下就到路边等班车。酒厂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人进出。
我挺纳闷的,自从那晚上后,我和黄姑娘没有在一起了,既使见面也就礼貌性的聊几句话,约会就更不可能。我追问她是什么原因?约法三章都已经答应了,为啥忽然拒我门外?
她不解释,逼急了就扔下一句话“没结果的。”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时候,把小方块手帕还给了我。
我想到许多结果,但这个结果是我没想到的。这么忽然,这么坚绝,这么果断,还这么无情。
大哥的新房很简单,把大客厅收拾一下,新买的被窝垫单新枕头一铺就好了。说大客厅其实就是有一对沙发,一张写学桌,一张大床,原本是二哥住的,二哥工作后调到万家坝分理处当主任,就这样摆着。
大哥他俩婚事办完后就各自回单位上班。
结婚前,父母亲拿给大哥1仟元钱。结婚宴席办在我舅舅家隔壁一个熟人家,那个年代为了省钱,都是在亲朋好友家举办宴席。宴席由父母亲操办,收来的礼金有剩余的拿去还借款。
我们十二个同学负责搬运桌子凳子,锅碗瓢盆,柴火,端菜上菜。宴席请在家里,少不了一些人手,样样都要自己做。
忙了三天,累了三天,才发觉家里办事这样麻烦,我暗自想,如果我以后办宴席一定办在餐厅里,不然累死三军呀。
单位上安排三去财校学习物价三级账,三个月学习结束后回单位当物价员。
谢健补习一年依然没有考取大学,工商局招干考试成绩排在前面,被工商局录取了,分配到元谋县左林镇工商所工作。
他视力近视,是怎么通过体检这关的,我没有细问,不想细问,因为税务局招干那事对我伤害很大,一直为那事耿耿于怀,直到现在,我对某些敏感事情不愿刨根问底,问得清楚,伤得越深。我想糊涂,糊涂也多,对我心态愈来愈好。
工作队还是老样,只是蹲点的人越来越少。这样也好,没人约束,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黄姑娘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一直猜想跟那件事有关联。
那天晚饭时候,小胡说了一件事,黄姑娘她娘家的表妹在老家村里认识一位城里人并怀孕,事情败露后她表妹跳河被救,但这事影响极坏,城里人开除公职。
那个年代,属于道德败坏,生活作风问题是要严肃处理的。
再一个那个年代城市农村差距巨大,不像现在人们思想观念改变了许多,城乡区别缩小,择偶标准也发生变化。
我不知道小胡说那事是不是告诉我黄姑娘不愿意接触我,怕有那样的结局。
秋天来了,收获的季节到了,我们工作队也解散了,因为我在试用期间,工作队队长特意帮我写了个工作证明交给我带回公司。
多年以后,城市扩大,下白庙大队部被市政府改造成市便民服务中心,这里的田地开发成住宅小区,办公楼,现在已经找不到原来的旧貌了。
也是多年以后,我在农贸市场遇到过黄姑娘,她早已结婚生子,和爱人在市场里做水果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