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归家2(1 / 2)
不过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溪婧,而这个挑战让寅生很是担忧,这也是溪婧已然长大了,可是寅生还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这或许是寅生出于愧疚吧。
“寅生,别这样,我们不能一直将溪婧困在笼子里,她更应该要独立些,你明白吧。”林弈从寅生身后轻轻拍打着寅生的肩膀,语气有些严肃。
“我知道,可是溪婧要想更进一步,恐怕难如登天啊。”随后寅生轻叹口气,继而说道“她已经很苦了,不能再继续受苦了。”
寅生这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此前溪婧入剑宗之后,一直顺风顺水,但是一个隐患一直没有解除,而且还愈演愈烈。
那就是溪婧底子太薄太薄。
同样是从外州而来,无论是饮月,还是小焱子,他们底子都打的很厚实,即便比不上中州生而筑基之人,那也是不遑多让,而且再加之两人都很是努力,现在才六十来岁,可是却已然合体。
而礼义不一样,他同样来自外州,底子比起溪婧来说好不了多少,可是大师兄一直没有让礼义修行,而是一直磨炼。
要是说饮月与小焱子佩木剑十年的话,礼义就是佩戴了木剑二十年还有多。
虽然起步晚,可是底子无比浑厚,虽然现在修为比之溪婧要低上一些,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礼义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超越溪婧。
而溪婧一入剑宗就是开始修行,寅生也是毫无藏私,可是就是因为这样,这才断送了溪婧的将来,以至于底子太薄,就连将剑灵埋入识海都做不到。
可是寅生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二十年太久,久到溪婧学有所成之后,赵茂这个人也就寿终正寝了,就这一点来说这一点实在不甘。
而且还有更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剑宗都是要依靠中州剑气修行,溪婧这些年来,每一次破境,那可都是伴随着割裂的痛苦,以至于寅生心疼地不愿让溪婧修为太高,就这样就好了。
为此寅生甚至都想要去南州夺得一块本源之力来让溪婧彻底脱胎换骨,可是这都是枉然,溪婧是人,不是妖,即便有着本源之力,那也是空有财富而无力使之。
………………
大师兄住所一人搬迁,从原本的住所搬去了阁楼之中,这是宗主的阁楼。
而阁楼之中。
“师傅,我要回去一趟。”
“嗯,对于我们来说不算久,可是对于凡人来说,这太久太久了,礼义你也该回去见见那些朋友了,或许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天人两隔了。”大师兄没有阻拦,而是直接放任其离去。
“谢师傅。”礼义欣喜回道。
此时的礼义已然是一个壮硕的小伙子了,恐怕回去之后,无论是张喜逢,艳卉,还是王贵,春香,都是不会认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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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
“爹,娘,小鸿云,翠霞。我回来了。”刚刚进入家门,饮月便大叫起来。
就在饮月刚刚进屋之后,一汉子也是赶忙迎了出来,来到了饮月面前欣喜道“姐姐,回来了,翠霞就辛苦姐姐了。”
看着这汉子叫着明显要比自己年轻的饮月姐姐,这在外人看来,十分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小鸿云终究还是辜负了林弈在他出生之后给他的机遇,选择陪伴在二老身边,娶妻生子,当一个生老病死的凡人。
这选择谁对谁错没人能说得清楚,在旁人眼中,放下这通天的机遇与傻子无异,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现在的小鸿云是幸福的,有着家庭,高堂也还在世,饮月倒是显得孤独了些。
“嗯,这次我会待的久些,直到翠霞坐完月子才走。”饮月说道。
“月儿回来了。”二老互相搀扶着,脸上笑意盈然,可见即便现在已然是古稀耄耋之年,二老依然恩爱异常。
……………………
“爹,娘,小淼子,燕子,小晓玲,我回来了。”小焱子还是如同小孩子一般,一间屋就如同归家的孩子一般。
燕子,小淼子的妻子,而吕晓玲则是小淼子的女儿。
“哥,回来了。”小淼子不似孩童之时一般,每次小焱子归家,就如同跟屁虫一般跟在小焱子屁股后面,现在的小淼子已然是不惑之年,而孩子都快到了弱冠之年了。
现在倒是小淼子更像哥哥,而小焱子则是弟弟。
额,弟弟都不太准确,更应该说是侄儿一般。
因为小焱子一直都是二十岁的容貌,再加之直到现在,小焱子还是如同孩子一般的性子。
“哥,这次待多久。”小淼子问道。
“很久,很久。”小焱子回道。
见归家已然许久,可是却还是没有见到二老,这让小焱子有些疑惑不禁问道“对了,爹娘呢?”
“额……在下棋。”小淼子有些尴尬,或许比之自己,小焱子倒是遗传了爹娘的性子吧。
“还在下棋啊?他们不会吧。”小焱子有些吃惊,因为这些年来,除了春种与秋收之时忙碌之外的时候,二老似乎都是在下棋。
来到房中,只见一对发苍苍的老人在对弈。
此前小焱子有请教过溪婧怎么下棋,可是学着学着就有些枯燥了,以至于到现在小焱子虽然可以略微看懂棋局,可是在好深的就一头雾水了。
而二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棋艺已经大有长进,不似之前一般,一开始就是天元下手。
这时那老妇人眉头紧锁,手中的白子举棋不定,直到最后,也是没有落下,有些不甘地说道“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见自己妻子认输,那老汉立马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行,你不行,怎么就是不信,非要跟我犟,这下好了吧?”说着,就在自己身后的墙上用着黑炭给画了一笔。
小焱子此时很是疑惑,因为刚刚进屋没有发现,可是现在看着爹在墙上画了这一笔之后看去,这整张墙上密密麻麻,几乎已经没有地方画了。
而反观老妇人这边,也是一整张墙上密密麻麻,比之也是丝毫不让。
“这是干嘛呢?”小焱子轻声对着小淼子问道。
“哼,爹娘谁赢了就在身后的墙上画一笔,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小淼子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老顽童一般的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