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同归于尽?(2 / 2)
“不是的,你……”
“王妃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离京办事时,与博陵王春风暗渡,珠胎暗结!”
“没有……我……”
“王妃好刚烈的性子……屡次三番以死相逼,逼朕放博陵王一命。后更在朕眼皮子底下救走博陵王。到了定州,还拼死为博陵王亡妻报仇。”
“这……这其中有误会……”
他的话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她留一丝辩驳的机会。
高若泰山的身子带着凛冽的杀气,和帝王之威,将她逼得后背抵上冷硬的墙壁,无路可退。
即墨江年眸底泪光隐隐,勾头笑问:“朕千里迢迢而来,是当祝你二人举案齐眉……还是当……将那人送上西天?”
看着他含泪带笑的狠戾模样,宋卿月绝望地猜到,他应在定州打听到许多流言蜚语。
晓他性子躁烈,她放柔目光,哽咽轻声:“江年,给我一炷香的时间,听我解释!”
“解释?朕无须你解释!”
即墨江年抬手,手中一柄匕首寒光一闪,一股锋利的凉意直抵她颈间。
她霍地瞪大眼,垂眸看看颈间那只握刀的手,又怔怔抬眸看他。
即墨江年眼中泪滴欲坠,哆嗦着嘴唇幽声:“只消告诉我……你会不会跟我走?”
若她愿意跟他走,他可以既往不咎。
若她不愿意同他走,他也不想活了,更不会将她留给崔康时。
这千疮百孔的江山非他所愿,他之所求唯她而已,却为何过得身心俱疲,痛得撕心裂肺。
于渭江边目送船只远离,他心痛到呕血。其后对她日思夜念,每每幻想她受屈受苦的情形,他便痛得神魂俱丧,寝食难安。
可她却护那人安全离开上京,还与即墨云台苟且一处,登堂入室,做了永安朝的户部尚书,更被荣尊为博陵王。
她更在即墨云台的保护下,来定州与那人再续前缘,做了那人娇养宅中的金丝雀,更为那人诞下子嗣。
他顶风冒雪,排千难万阻寻她而来,却见她与那人当街相拥,目光温存,恩爱两不疑。
他就是个傻子,一个被爱冲昏了头脑的傻子。
可纵使她这般狠心,现她就在眼前,他却依旧只想带她走!
想得多了,他持刀的手轻轻颤抖,只消稍一用力,刀下她细嫩的颈子就会皮开肉绽,血喷如注。
他杀过许多人,两手血腥,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愤怒到想要手刃心爱之人。
颈间刀刃寒凉,凉得宋卿月轻轻颤抖,她大睁着错愕的眼睛。
难以置信地,她哽泣着问:“你……你要杀我?”
“再问一次,”即墨江年目光落在她颤抖的嘴唇上,喘息着低问,“跟我走……还是不走?”
宋卿月阖上双眸,泪水从眼角滚落,“你不信我!”
“宋卿月!”即墨江年牙关颤抖,绝望暴喝,“回答我,走还是不走?”
“我有了一个儿子,才三十多天,模样很漂亮。”她启眸,泪光盈盈看他,“他叫即墨玉衡……他是你的!”
话落,他却将刀刃深深抵入她颈间肌肤,有气无力乞求:“不要再骗我了,宋卿月,你只需回答我……走还是不走?”
利刃抵破肌肤,生生刺痛侵袭,却不及心底的痛。
她绝望低吼:“骗你?江年,他是你的儿子啊!崔康时与我秋毫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