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坐怀也乱(2 / 2)
寝宫内,唯余二人……
即墨江年坐在榻边,轻轻给宋卿月汲拭发丝上的水。
他目光恋恋落在她熟睡的脸上,时不时心神荡漾地抚一抚她的脸,触一触她被亲得微肿的唇,看着抚着,唇边就弯出一抹痴痴的笑。
彼时来上京那一路,宋卿月重病后频频深陷昏迷,他也时时这般看她。
只那时是在荒郊野外,眼下,她却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待从陇西回来,他便可放心大胆地躺到她身边,再不怕被她打,被她骂……
他要她给他生许多孩子,然后风风光光将她大娶。
他也要身戴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路盯紧坐有宋卿月的轿子,伴她一路,入他这靖王府的门。
……
窗外的暮色里,不知何时混入了灰蒙蒙的淡蓝色。
宋卿月自昏睡中醒来,缓动双眸四望,纱幛叠叠之内,她身处软枕锦衾的金丝楠木榻上。
一只手被温暖包裹着,她目光落向手上,见即墨江年两只手合握着她的手,枕手伏榻而眠。
他发丝披散着,垂于耳畔的发络上,时不时滴下几滴亮晶晶的水露。
阖着双目,面色安?,长长的眼睫时不时轻轻一颤,似若她稍微一动,那对长睫便要化蝶飞去。
头痛如裂地忆了忆,她忆起自己着了那位张常侍的道——那奶姜茶里有毒!
再阖目忆了忆,中毒后,断断续续的情形似潮水般涌入脑子里——记起她似乎向即墨江年疯狂需索。
她记起他潮红的脸,他热烈的回应,还有他断断续续的哀求,“别这样,宋卿月,不要……”
蓦地,她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羞愧地拉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于锦被中,她红霞满面地想……
原来,中了迷香、迷药竟然如此痛苦,如此地心智不能自控!
即墨江年曾说,那个皇帝无孔不钻地给他下药,今夜这般痛楚的煎熬,却不知他历了几回?
而若无今夜他的自持,她是一次也挺不过去!
即墨江年感应到掌中柔胰抽离,惊而醒来,便见宋卿月拉被将自己藏起。
他抻了抻酸胀的腰,双手撑于榻沿,凑近那坨鼓鼓囊囊的被衾,忍笑道:“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被子里,宋卿月窘迫地瓮声瓮气:“你走开!”
即墨江年缓一扬眉,“这一夜,本王被你占尽便宜,你当如何安抚本王这颗饱受蹂躏与摧残的心?”
宋卿月脑中闪过她一夜失控的样子,于被中尖声叫起,“即墨江年,你给我闭嘴,闭嘴!”
倏地,被子被大力揭开。
俯身下来,即墨江年将她捂脸的手掰开,目光炽热道:“卿月,待我从陇西回来,同我生孩子吧!”
宋卿月慌乱地将他的嘴捂了,羞窘得带了哭腔:“说了让你别这么赤裸裸说话,你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