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望断天涯路10（2 / 2）

［母的？……啊……师傅……不……萧然林风……你……竟敢骂我是母老虎……哼……］杨婷从洗手台转身过来，面对着我，双脚跺了跺，生气地说道。

［没有没有……哈哈……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往我梦里钻……我什么都没说……］我大笑着回应道。

［好吧……说不过你……］杨婷摇了摇头，鄙夷地望了我一眼，在我旁边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双眼低垂地望着双膝间，同时双手像神经质似的揉搓着白护士服衣角。

周苹？在那一刹那，我恍惚看到了活生生的她就在我眼前。这么多年了，自从我们在虔城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也再也没联系过。唯一的联系是，来靖城的一年前，马丹与我说起过她的一些近况。

杨婷这个没有任何预兆的“揉搓”小动作，基本就是周苹的“翻版”，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有一阵短暂的晕昡感，是因为做手术后的疲惫造成的，还是我再次“见到”周苹后的欣喜与兴奋造成的？

原来，有些人，无论相隔了多久，依然会在尘封的心房“苏醒”，刹那间勾起那些遥远的快要遗忘的记忆。

我目光痴呆地看着她， 心底升起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想伸手过去紧紧抓住她那双揉搓着衣角的手。但也就在差不多同一时刻，她停止了“揉搓”动作，双眼正撞上了我望着她的目光。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慌张的眼神来不及闪躲，嘴角动了动，挤出了几个字：［杨婷……我……］

杨婷瞪大眼睛，认真望着我，满脸疑惑地说：［二哥……怎么了？］

［我……我……喜欢……喜欢……你……你真的太像她了……对不起……］

［你都城的那位吗？……］杨婷眨了眨双眼反问道，脸儿红了红。

［我知道……很唐突……对不起……没事了……］我收回目光，双眼望着办公桌上的文档架，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努力地让自己恢复理智，心里在使劲地自责刚才的唐突。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空间，这样的一个时间，以一种非理性的方式向一位才认识不久的女生表白。

是我来到靖城后的孤独，还是因为离开了晓格，又或是因为对阴阳相隔的艾姝的苦苦思念所引起的“情绪触底反弹”？

回归理智后的我明白，杨婷像周苹，更多的是我的幻觉，就像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般的先入为主的“错觉”。而这种错觉之所以会发生，就是因为我来到千里之外后的孤独感造成的。

是的，就是这样，我理性地对自己在内心里说道。

［二哥……谢谢你……我从小到大……］旁边的杨婷突然说道，声音越来越小，接着我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