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桅子花(1 / 2)
情感启示录92
这次筱蝶来送我“索要”的“桅子花”,与我们之间的这次长长的“讨论与对话”,或是最后的“约定”等等,这一系列的“语言”交流与事件,仿佛是一道“漫长的路”。
当我站在书桌前,看着窗外远处连绵起伏的如统计图形表格曲线般的山脉,万千思绪再次涌上心头,诚如“千古第一才女”李易安所言:这字第,怎以一个字愁字了得?但又不知道,她那“秋心之愁”究竟是啥,而我自己面对已是深秋之窗外风景,真正的“愁”又在哪里?
想着一个小时前,把筱蝶送走,并在走之前带她去逛了一下这座小城,最后带着她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牛肉汤粉”馆吃了午饭,那连续的“一路”上,她都高高兴兴,甚至是蹦蹦跳跳的,真是如其名,如一支轻盈自由、轻松又幸福的小蝴蝶般,悠闲地飞在一片沃野千里原野的金黄色油菜花丛之中。
要是她真是我妹妹该多好,我想。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亲妹妹,这一切也许就都不一样了,就没有此刻涌上心海的丝丝烦恼。
我实在不愿打破她的“天真”,在途中,几次我都想再与她说清楚,说我叫你读书不是为了我们你所说的“以后”,而是我作为你“哥哥”的我对你的一种亲人般的“期望”,我们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所谓的“在一起的两个人”。
但我,却终究无法说出口,直到她坐上了回去的班车,向我高兴的挥手说,“回去吧,文哥哥,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念书”并终于离开之时,我还在心里纠结这个“问题”。
我原本以为,来到这座医院,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也会有一长段新的没有情感烦恼的工作与生活。
谁知,到最后,反而渐渐陷入了越来越纠缠的“情感深渊”,“不幸之中的幸运”是,好在还有一个“盼头”:艾姝刚发手机信息说,她将于一周后提前返回医院。
想到这个好消息,我又顿时心里一振,萦绕在心里的“烦乱纠缠乌云”如墨汁般被“艾姝将返院”的如清水般的信息,瞬间冲淡了,一下子我眼前的世界,仿佛瞬间变得开阔又明朗了起来。
20.24
接下的一周时间里,我在[白天繁忙的工作与夜晚思念远方某人]中度过,这种如“白加黑”感冒片剂般的“黑白交替”的工作生活,经流渐时间之手渐渐治愈着内心,但也正如“是药三分毒”,治愈之时,亦略感疲惫,正如你服了感冒后,医生会提醒你,会有“嗜睡”的症状。
诗瑶不再如从前般对病人那么有耐心服务的“消息”在医院“不胫而走”,一开始同事们都觉得也许她未完全从袁敏青的阴影中走出来,或是一种“倒春寒”似的“病情反复发作”,直到她有一天,有同事发现她对我很漠然的不理不睬之后,大家才推测“她的不开心”与我相关。
05.55
听到这些“传说后”,最疼爱我的把我当她亲人孙子的方老师,则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说,像诗瑶这样聪明能干的人,小小年纪就这么明事理与有担当,还知书达礼,人又长得挺不错的一个姑娘,你去哪找去?你真把她追到手娶做媳妇,是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听后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只有唯唯诺诺的连称是,我能明白为什么方老师会这么说,在医院所有的女生中,她最喜欢的是诗瑶,反而对艾姝不冷不热的,对前者,她在我面前不止下百次的称赞,不是说诗瑶对病人服务态度热情有耐心,就是说对医院同事或长辈礼貌有加,不是今天说诗瑶人长的清爽精神,就是明天说她有教养对人客气为人处事得体大方。
对于方老师的大部分说法,我其实是赞同的,心里也清楚诗瑶是大多数男生会非常喜欢的那种“邻家女孩”。
但偏偏,情感这个“东西”,又是最捉摸不透的,不是光喜欢就行的,如果你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些别人所说的“好”,仿佛突然成了背景似的“不那么重要”。
所以,情感不但有点“惨忍”,还有点“盲目”,甚至还有一丝愚昧和无知。
对于艾姝,方老师只有一个评论,评论也是不冷不热的,她说,艾姝给人感觉平时虽然是乐观快乐的,但总觉得眉心间藏着一点心点事,活的不够“自由痛快”。
当然每个人对他人,总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偏见,包括慈祥的方老师也不例外,都很难做到绝对“客观”。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眼中的艾姝,却也许是因为久未见面,在我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这种重要甚至快要超过另一个默默占据我心房的欧阳清。
情感总是那么情不自禁,理性上认为拒绝诗瑶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因为毕竟在医院中,如果真要找一个“另一半”最适合我的,非诗瑶莫属,前提是我在这座小城医院长期工作下去的话。
我内心也十分清楚,把已婚的欧阳清放在心里一万年,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因为有很多事,有很多人,不是你想,你放在心里,它\/她就会陪在你身边,最后会走在“一起”的。
对于艾姝呢?她仿佛是诗瑶与欧阳清两者的平均数——我即觉得与她在一起,却感觉有点“不现实”,但我又忍不住不去想念她,如踩在一个跷跷板的中间,靠近两端中的哪一端,都会让我失去平衡而“摔”到地下去。
也许,这就是情感世界中,那种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又惊险刺激充满冒险般的感觉。
方老师起初上班时,碰见我一次就要说我一次,并同时又为我惋惜一次,随着时间推移,她也许已看出我对诗瑶确实没有“那种意思”,她也就慢慢放弃了继续说服我。
不过,一如既往的,喜欢操心我情感问题的她,最后又总会补一句:也没事,尽管你让我生气,你奶奶我还是支持你的,我们医院还有好多年轻女孩子,比如那些小护士,你看上哪个告诉我,我帮你“说媒去”。
果然是老一辈的特性,喜欢善意的“撮合一对对年轻单身男女”。
但每次,我都是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充满感激的对她说谢谢方老师。
就在我与诗瑶“落入冷关系”的第五天,在一天刚要上班的午后,在门诊大楼的步梯口上,诗瑶撞上了我,对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袁敏青回来了,他向别人说叫我转告你,他想见你一面,他家就是上次你办“满百宴”那一户人家。
19.21
No.0544《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93
就在我还未弄清楚状况,与心里充满一团纳闷:为什么袁敏青要找我等之类的疑惑之时,诗瑶已漠然地从我旁边越过,“咚咚咚”的下楼去了,我站在步梯口台阶上一转身,正欲叫住她,她已消失在下层楼的转角处。
袁敏青找我?为什么?为什么诗瑶说她也是别人转告她,然后又转告我的?这中间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中间环节”?这个产生那么多“中间环节”的“中间商”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这个“中间商”又是谁?
如果他或她是有意的,是不是怀着某种善意,是为了让我与诗瑶因语言的“接触”能“破破冰”?尽管我与她在工作上能正常的“交往”,但在其他非工作时间,简直是如夫妻间让人难以承受的“冷暴力”。
那袁敏青又为什么要找我,又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想到这,我有点微微不快,突然不想前往,想看看情况再说。
那还剩下一个问题,这个也许是一片“好意”的“中间商”,他(她)又是谁?
我使劲的想,想着想着一抬头已到了科室门口,突然看见了正站在旁边窗口的外科袁护士长,我才有了一点眉目,袁敏青,袁护士长?
两位同姓,莫非?
一问果然如此,她说是她弟弟想见我,说因为她在他面前老提起我,说我们医院来了个刚毕业的帅小伙挺不错的(听到这,我尴尬的笑了笑),想请有空时的我去她家里坐坐,顺便了解下彼此,以及我家乡的一些“风土人情”。
我才恍然大悟,才想起他下基层锻炼的所在镇,正是我故乡所在地。
最后,袁护士长说,我转告诗瑶叫她转告你的,你要明白我的用心,并说,很可惜的是,我弟与她分手了,我也很不好意思,但年轻人之间的事,你也懂的,我这作姐姐的管了也没用,也管不了。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并说,我有空时,我一定去会会你家兄弟,我也想见见他。
19.28
突然想想也很意思,袁敏青与我还素未谋面,但却被彼此“身边之人”所推介,对彼此大概仿佛都有个“第一印像”。
我料想的,他应该与我差不多年纪,而且也还带着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那种“书生气”,说话做事,应该还偏“青涩”,尽管偶尔会有一些“世故的言语”与“老练的世故”,但内心还是保留着一点对社会以未来的一点天真般的“憧憬”与“美好向往”。
至少,那时的我,确实是如此,或至少我自己是这么想的。
次日下午下班后,我正考虑要如何去拜访袁敏青,还在宿舍“犹豫”要如何简单的打扮下以给他一个“第一个好印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快速地收拾下了自己,与简单的摆放整齐了下房间的一些物品后(艾殊教会了我收拾物品,她说房间整齐与否,会影响一个人的意志力与情绪态度),又快速的小跑过去,开了房门,只见一个长的挺拔清秀的小伙子,站在门前,脸上带着微笑,我则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您好,是萧医生吗?我是袁敏红的弟弟……]他一边说一边向我伸手过来,欲与我握手。
我双手一握,微躬着上身,也说了声:[您好!],并侧身示意地点了点头,把他请进了屋里。
[哦……我是袁敏青……]他微微迟疑了下,仿佛意识到自己还没介绍自己的名字,并马上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