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情有可原(1 / 2)
唐仪分析了一下刘巧儿的记忆,发现她确实是个扶弟魔,但她的娘家确实有可怜之处。家里只有五亩薄田,大哥刘安然又老实懦弱,导致现在都二十二岁了还没娶亲。父母体弱多病,骨瘦如柴,看起来不是长寿之相。要是好好养着还能多活几年,要是和现在一样日日劳作,怕是撑不了几年了。弟弟更别提了,是八道沟有名的混混,每天跟几个发小在村里偷鸡摸狗,引来骂声一片,同样十八岁了,还没有姑娘看上他。若是对刘巧儿不好,唐仪哪会管刘家人死活。可是记忆里,刘巧儿是刘家的掌上明珠,父母慈爱至极,兄弟友爱有加,她便叹了口气,决定替刘巧儿承担起这个因果。
唐仪每天早起做早饭,做完了就在屋里和妯娌们绣花,中午去地里给男人们送水送饭,回来便去七里溪河边上洗半天的衣服,幸好唐仪给自己套上了“精力充沛”和“绣娘”的性格,所以她并不觉得辛苦,反而有种乐在其中的滋味。
平时若是嘴馋了,便用本体的能力模拟山珍海味,就着窝窝头吃的分外香甜。就这样,三个月的绣活卖了一两银子。
唐仪时隔三个月又一次来到了娘家八道沟,此时父母的病已经好了,正有说有笑的在家里待着。刘汉书见唐仪回来了,高兴的不得了,许月美却一脸担忧的说:“巧儿,你怎么又来了?婆家不会说你吧?”唐仪笑道:“我都三个月没来了,婆婆自然是不会说我的。对了,大哥呢?”
提起大哥刘安然,许月美原本有些愁苦的表情舒展开来,说:“你大哥最近开了窍,天天往地里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姑娘。”听到此话,唐仪趁机拿出来了那一两银子塞给许月美说:“既然如此,便快点准备好彩礼把那姑娘娶回来吧!”
许月美摸到手里硬邦邦冰凉凉的银锭,猛地一愣,连忙如同烫了手一样把银锭塞到了唐仪手里,说:“你兄弟的彩礼自有我和你爹准备,你一个外嫁的姑娘轮不到你掏钱,快拿回去吧!”听的唐仪一脸伤心的说:“什么叫外嫁女,难道我出嫁了便不是自家了吗?”
许月美心疼的抚摸着唐仪的头发说:“上次你回来给了我们二两银子,我半个月没睡好觉,心里对你愧疚的很。如今你又拿出来一两,难道自己的日子不过了吗?娘亲是想让你大哥快点娶亲,可是你也是我的宝贝闺女啊!娘自然也是盼着你好的。”
唐仪微笑道:“当务之急是给大哥找一门好亲事,母亲快把这钱拿着吧!这是我做绣活赚来的,说着笑着便把钱挣出来了,轻松的很。”许月美却说什么都不肯收。
不一会儿,刘安然便扛着锄头回来了,看到唐仪回来了,眼前一亮,说:“妹子,你来了,我这就去张屠夫那里扯点肉,让娘给你做着吃。”说着便钻进了自己屋里,拿着一把铜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唐仪见此,叹了口气,也不用许月美搭手,自己把上回在李家做的东坡肉做了出来,一家人吃的开心不已。
唐仪坐着刘安然找来的驴车离开了八里河,走出刘家的视线后,唐仪赶紧让车夫刘喜换个方向行驶,说:“刘喜叔,你把我拉到县城里吧,我有点事情做。”刘喜把她拉到了牙行,一脸震惊的看着唐仪领着一个容貌清秀神态羞涩的姑娘出来了。
唐仪笑着对刘喜说:“还望您把我俩拉回去。”刘喜点了点头,羡慕的说:“这是你给你大哥买的媳妇吧!真是大气,花了几两银子?”唐仪避而不语,却笑道:“刘喜叔,您帮我一个忙,就说这姑娘是我从路边上捡来的。”刘喜知道了唐仪的意思,咂巴了下嘴说:“那你得请我喝一坛浊酒才行,我的嘴巴保准闭的严严的。”唐仪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去给您买。”
唐仪让刘喜把马车停在一个小巷子里,自己走进了一家饭馆,买了一坛浊酒花了25文,带回来递给了刘喜。刘喜爱不释手的摸着这坛浊酒,高兴的说:“好孩子,你叔我好几个月没喝酒了,放心吧,这个忙我帮定了。”
一路上,唐仪交代了一下刘家的情况,听到唐仪说刘家的家境贫寒,六娘不由有些失望。但唐仪又说,等她生了第一个孩子,她会把六娘的卖身契还给她。六娘的心情便振奋了起来,心想:“若是能是自由身,哪怕是嫁给一个糟老头子,我也愿意。”唐仪问了一下六娘的来历,六娘的心情不由低落起来,低声说:“我十三岁被爹娘卖给了许家,许家家大业大,前阵子举家搬到了江南去了,我是他们家的粗使丫鬟,许家嫌带着麻烦,便把我卖了出去。”
六娘跟着唐仪来到了刘家,看到那粗糙破旧的泥巴房不由眉头紧皱,看到相貌堂堂的刘安然,才舒展下来,羞涩的低下了头。
刘安然本来长的很普通,被唐仪微调过才会如此俊俏,身上又有“精力充沛”和“热爱农艺”两种性格,自然精气神十足,看上去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