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反扑(2 / 2)
“那就去海上!”
何驰突然一个激灵,想着海上也许是个出路,出了海苏州、常州还能奈何他吗?北去琅琊,南去岭南也都是走的海路。但是想了半天,何驰还是对钱伯义摇了摇头说道。
“张唯栋既然掺和了,这事就不简单。东头、西头估计早就有水师等着,走是走不掉了,就让我在这里发挥一下余热吧,也许还能努力一下救一救百姓。”
“魏王……”
“别说了!你过江之后只要听到我的死讯,就告诉张唯栋,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恨他,这是我的命数,跑不了的命数。魏王大印在江边一处鱼户家的房梁上,找到之后一定替我还给圣上。”
钱伯义两条眼泪挂了下来,何驰恶狠狠的指着钱伯义说。
“哭什么,我人头一落地这两郡两个缺等着你,你要想替我报仇有的是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耗得起。”
黄昏何驰先斩了尾巴,然后带着钱伯义一路疾行出城,先挖出自己埋好的包袱,里面是几件衣服绑成的帆,再去江边一个码头找到了一条何驰藏好的小船。用一根竹竿做成的帆捕到了南风,钱伯义穿着短袖、短裤手握着这个简易的帆,双脚蹬在船头。何驰将船推下水后,钱伯义被风力带动着径直往北去了。
官服总是比正常的衣服大上一圈,毕竟是官老爷的衣服嘛,所以钱伯义的官服给何驰穿,竟然是正正好好。不等天亮呢,何驰就穿着官服进了苏州城,耿忠还在为两个尾巴失联的事操心呢,突然一人直入客厅,还不等通禀就是三万两的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耿大人好大的手段啊,你实收三万贯,回了三万贯真不怕脑袋掉在地上。”
“你!你不是那个家奴吗?”
何驰挺直腰板走到耿忠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
“在下钱伯义。”
“你怎么可能是钱伯义?”
“笑话,难道耿大人见过钱伯义吗?”
耿忠被何驰这一问问住了,自己的确没见过钱伯义,昨天也只是听人通禀是钱伯义来访,故而才出迎的。古时信息不通,听见人的名声不意味着见过某人,否则也不会有人杀了状元冒名顶替的事情发生。
何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等着耿忠发问。
“钱伯义已是中年,你才多少岁。”
“笑话,你家夫人也已经二十有七了,还不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
“我钱某话说开了,信已经由家里的老仆传出去了。你们这儿的病寮修了吗?你们这儿的药粉发了吗?你们这里的粥棚盖了吗?”
“你根本就不是钱伯义。”
“好!那就等钦差来再说吧,现在魏王坐镇在江夏,不过是半个月功夫,看看到时候是你的嘴硬还是钢刀的刀口硬!”
何驰淡然的笑着,伸手一拍桌子喝道。
“怎么连个茶都没有,你们这里的人还懂不懂规矩。”
耿忠本来就底气不足,现在被何驰一诓一诈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珠子乱转半天却没有个办法出来。只指着何驰反问道。
“你真是钱伯义?”
“你们在江上袭杀魏王,你当魏王是傻子啊!你管我是不是钱伯义,老子就是魏王派来的人,你的脑袋价值几何啊?”
“……”
“一群标准的废物,等着半月之后魏王带兵来砍你们的脑袋吧!”
何驰装作要走的样子,突然李艳从后院杀了过来,连拉带拽的将何驰拉了回来,一脸嬉笑的说道。
“能随魏王治了洪兴的怎么会是孬种,这人必定是钱大人无疑了,昨天惊扰了大人,李艳罪该万死。”
何驰也是不惧,一把拉过李艳,在耿忠的面前送上了一顶绿帽子。不愧是吃人心的女人,嘴里一股血的味道,浓的不能再浓了。
“夫人,不知道钱某能不能搏你欢心呢。”
李艳羞红着脸低下了脑袋,一旁的耿忠一脸的怒火却是不敢多说半句。何驰也看出来了这个耿忠就是个赘婿,自己在家里毫无地位可言,李艳想要杀个人、吃个心他都无可奈何。
“钱大人果然是好胆色,魏王麾下果然个个都是好汉。”
“夫人说笑了,我却不是好汉。你看你那丈夫一脸的衰相,不如从了我,保证让你满意。”
耿忠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豹起道。
“钱伯义你欺人太甚!”
“半个月之后你这府邸就是我的,你夫人就是我小老婆,你拿什么和我斗!垃圾!”
“你!”
何驰丝毫不惧,正手一个巴掌,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完全不把耿忠当人。家丁们要上来帮忙,却被李艳一拦,这头吃人的母老虎看着自己老公被打,竟然发出了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