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鱼露之争(1 / 2)
这刘季也是个奇人,在何驰的低谷期抄底原始股,将来等何驰发达了他自然鸡犬升天。难道他看人神准,是个有眼光的武夫?
“你若现在跟我,我可没俸禄给你。你现在至少也是个正九品校尉,比我还高一级,就这么弃官而去,你家中难道没有父母、弟妹需要赡养吗?”
“我刘季来当兵不是为了这区区禄米!想当年我祖先刘邦是与天机大帝齐肩的人物,到了现在却只剩庸碌无为的子孙们龟缩在岭南耕田,我就是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才从岭南跑出来的,结果投到了郝统帐下九年不得寸进。”
何驰瞅了一眼刘季身边的系统显示框里的数字31(56),九年时间也二十二岁时离家出走,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岭南出来的人。而且还是刘邦的后代,姓刘名季,如果何驰没记错,刘邦也叫刘季。
“那你为什么没有随岭南王回岭南?”
“事未成,业未就,无颜回岭南!”
“成家了吗?”
“回掌印大人,刘某有家室,膝下有一儿。”
何驰摸了摸下巴,虽然自己很想要一个能呼来喝去的角色,但这个刘季是个有家室的人,马上就要入冬了,你让他辞了官带着妻儿陪自己在卫城吃土,怎么想这么做也不厚道吧。
“这样吧马上入冬了,你先冷静几月,等领了饷买了冬衣,照顾好家里人过了冬。到春暖花开时,你若还想投我,便直接来卫城找我即可。”
“刘季谢过掌印大人!”
刘季谢过何驰之后转身回了营,何驰也想豢养自己的一方势力,手下的船帮过于松散,而且都是社会底层的人员,虽然不乏周氏兄弟这样的城门小吏,但终究还是形成不了气候。
而且琴扬公主还在京城给何驰不停刷存在感,皇帝就怕何驰娶走自己的妹妹,少氏一脉本就在朝中占了足够的份量,要是以后再得了公主的支撑,那便是与国共荣辱,成了既是臣子也是外戚的存在。
难啊,如果何劳禄没娶少容,皇帝断然不会有这样的考量,君王之道难就难在制衡。慢慢熬到少太师隐退,这样公主下嫁的影响就会小很多,而且明年还有科举,选拔一任新官入朝之后朝中政局还会有新的变化。
大行皇帝已经把琴扬的婚期推到两年以后了,只要他这个妹妹能等,他下旨赐婚也未尝不可。
“食之无味……”
大厨真是有先见之明,尝过了那等鲜物,再吃什么都是寡淡的很,大行皇帝巴咂着嘴巴,这一盘肉丝也不是不好吃,就是嘴里缺了点什么东西。
也不知怎么的,宫里的香味不见了,这几天总有人能在何府外隔着墙闻到那股味道。因为何驰最先试做的鱼露为的就是一滴鲜的效果,所以每一滴几乎都浓缩到了极致,后面为了研发蟹味才逐渐加料淡化凑出其他味来。
十一月十八黄昏,此乃良辰吉日!
水车联动的大齿轮咬合在起,一截裹在琉璃罩内的钨丝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乌林卫城之中建起了一座三丈高的望楼,望楼顶端一盏明灯照亮了乌林码头前方的江道水面,长江水道上第一座灯塔就此落成。
“你们这群读书人真是的,白天占着座,晚上还要占着座。都在这里呆着,老娘还做什么生意。”
媚娘这两天彪悍了很多,从十一月十八灯塔落成之后,乌林码头就不知怎的来了一批书生,这一个水车独供着这一盏灯,普照下来亮度胜过油灯蜡烛数倍,而且是白嫖的光源,穷困的学子怎能不来求光。
就算是距离卫城较远的乌林渡口,也足够借着这光亮看清书上的文字。
“你到底来雇我看面摊的,还是来这里替你赔钱的?”
“今天二十,外公要过生日喽。”
“你有没有在听!”
“吵什么吵!读书人怎么你了,平时也不见你发那么大火!”
何驰被媚娘打断了思绪,有点窝火的回怼了两句,媚娘也是没事找话说,面摊生意自然极好,到黄昏时锅都被人舔干净了。到了晚上就一圈穷读书人围着灯光读书,真要是家里有资源的,谁会来这没有片瓦遮风挡雨的地方野读。
怼了媚娘两句,媚娘鼻子一酸眼泪就夺眶而出,这个面摊从开张之后就是在亏钱,虽然每天亏的不多,但做生意的哪个不求生意好些。供这路过的流民吃喝也就算了,现在晚上还有一群读书人占着地方不走,但凡能找个收钱的营生,食堂也不会只出不进。
“你们怎么吵起来了,有事屋里去说。”
思宁总是个平事的,一旦有个争吵,只要她出面何驰立刻就矮了一头。别人不知道缘由,何驰还不知道吗,思宁一身武艺使得好手段,得罪了她少不得一顿分筋错骨。
“要不要我给何掌柜盘盘账,这一个多月我们亏了多少。”
“不用,我有数。现在还有一贯七百六十文,面摊还有七斗面的储备。”
“那一贯多钱也不是你挣来的!”
何驰挠着头想,打劫恶官的私产怎么不算挣,光想着怎么挣钱,那他完全没必要费这么大力气。有个百贯钱,一个亭长守着这破渡口能用得完?
“少爷也别怪我多嘴,你做的事是在利人,我们所求也不高,至少弄个收支平衡能自给自足。”
“只要稍等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