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木花香,从飘窗不间断吹进一些冷风,雾迟从梦中惊醒,扭头一看房间的布局,一阵强烈的不安感传来-这是质城的宫殿。
柳絮从殿外走进来“公主……”
雾迟努力缓解这自己的情绪,忽略脚边的鞋,走到飘窗前,看着牢笼一样的灵府,是昨日萧珩的那个药让自己昏迷的,而柳絮也是因为自己被带走才被逼无奈回到了质城。
柳絮到床边将鞋子提起来放在雾迟脚边,看着雾迟心疼又无奈“公主怕凉,还是穿上鞋吧。”
雾迟蹙眉“昨夜……”
柳絮一下子就领悟到了雾迟的意思“昨夜,萧相和太子殿下是一起的。”
果然,萧珩早就跟太子有了一些来往,而自己却没发现,可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着急将自己带回海笙?
“海笙太子现在在何处?”绝不能坐以待毙。
柳絮想起何灵均出门之前的嘱咐“太子殿下说待公主醒后就请公主去城墙上,说是要请公主看一场戏。”
虽然现在没什么眉目,都是雾迟总觉得身上一阵发麻后浑身都冷了下来。
城墙上,何灵均坐在楼顶殿内喝着茶,时不时看向远处,手指不间断地点着桌面。
“太子妃可醒了?”
“醒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梁山将新烧好的一壶茶端到桌面上。
何灵均手点桌面的动作停止,握着茶杯转了转,眼中闪过不明的意味
“时辰差不多,我还怕太子妃看不到这场戏,她必须要看到这场戏才行……”
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茶,雾迟只是坐下并没有喝。
何灵均再将茶往雾迟方向推了推“我知道你怨我,但也把茶喝了吧,对寒症好。”
雾迟冷笑“对寒症好?昨夜的那个药已经让我长见识了。”
何灵均没有强求“事急从权,公主谅解一下吧”
“你明知道我已经被身份束缚,何苦再将我绑一次。”
何灵均转头看向远处“只是怕公主,再也不回来了。”
雾迟没有回话,只是走到城墙边,看着质城厚重的城墙和严密的城门,就像是对自己逃出海笙的希望的阻碍,不知何时才能打破。合眼之间,远处一对人正骑马向这边赶来,再近些时,雾迟提起裙子向城门跑去,却被人环腰抱住,移动不了。
雾迟强压着情绪,冷着脸“何灵均这是干什么!”
何灵均出奇得冷静“这场戏公主还是站在城墙上看比较安全。”
雾迟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就变了,用几乎质问的语气“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城门在殷瞿和松霖赶到前关上了,两人最终停在了城门前,殷瞿环顾着周边阴森森的林子,顿感不妙,急着追回雾迟没有带人马,现在怕是中计了
松霖似乎也意识到了“将军,林子里藏了人。”
殷瞿将马拉正看向城楼之上意料之中的人,声音意外的低沉“人还不少。”
何灵均冷眼对上殷瞿的目光,将被捂着嘴雾迟拉到身边,殷瞿看到雾迟的出现心里有了一下着落,眉头微微挑了一下。
雾迟满眼惊恐得看着从林中冲出的一群人,领头的竟是萧珩。
殷瞿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萧相?这是何意?”
萧珩的手移到腰间的佩剑上,带着笑意“殷将军在皇后葬礼期间私自外出,擅离职守,前往海笙,恐怕跟海笙有些不正当来往,本相有权代替代皇将殷将军押送审问。”
殷瞿听着这理由有些好笑,懒得反驳,只是握紧佩剑准备随时出鞘。
“殷将军别急,我还带了一位与殷将军有些渊源的友人。”
话音刚落,林中又走出一人,体格粗壮,横眉冷目,上身没有穿衣,只在腰间别了一条粗大的虎皮腰带,腰带正中间镶嵌着一块刻着字的金牌,那个字是“刀”
何灵均沉眸,果然刀博被萧珩收用了,也用来对付殷瞿,萧珩这般举动无非是为了雾迟,那么除掉殷瞿之后恐怕就会被用来对付自己了。
刀博看着殷瞿,眼中怒意不点自燃“殷将军不认识我吧,但你该记得我的阿父,刀连。”
殷瞿眼神略过刀博腰间的金牌,原来是为父报仇,这一点却让萧珩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