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孔雀开屏了(1 / 2)
白清漓带着绿柳折腾了半宿,才睡下没多久,就感觉到身边有人,警觉的她睁开眼,竟然是母亲。
“天亮了吗?”
她揉着干涩的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又被公主给按了回去,“才五更天,还不用起来。”
一连数日没有休息好,白清漓身子感觉略有疲乏,她向床内躺了躺,掀起被子,“既然不用早起,母亲也上来躺一会吧。”
朝霞公主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说:“母亲一直心不安,睡不着,看到房中有蜡梅,才晓得你昨夜出去了。”
白清漓抓起母亲的手,她的手很软,是典型江南女子那种柔若无骨的身子,四十岁的妇人,手保养得如同少女一样。
她不打算隐瞒母亲,有时候说出实情反而更容易让人宽心。
“确实有事,绿柳发现那个癞头和尚留下了疑点,怕云国公发现,我给她打掩护将痕迹祛除了,所以母亲,现在别说是断案神明的韩大人,就算是与我们有夙愿的廉文亮来,也找不出太后被人杀害的痕迹。”
羿夜安将她鬓边的发丝佛了佛,“又让我儿辛苦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没用。”
白清漓将脸放在母亲的掌心,“母亲,你说什么呢,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做的。”
母亲这些年清心寡欲生活,若不是她受了委屈,母亲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朝霞公主心中不安道,“这两日你尽量少走动,云老狗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怕有人会倒霉。”
云高岑病了,曾经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一夜间变得萎靡不已,他倒在床榻上,越想越恨。
皇帝意外驾崩,本是云家崛起的意外之喜,可女儿竟然也死了。
他问下人,“昨夜本公回来后,韩大人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国公爷,并没有,听说韩大人在娘娘的禅房坐了许久,到四更天才回去休息。”
呆了那么久,说不定找到了线索,他撩开被子,“搀扶我过去。”
“国公爷!”下人一脸的为难。
“怎么?”
下人想到寺中忽然来了许多女眷,让国公爷看到,又该生气了。
“国公爷如今身子不好,还是用过斋饭,吃了太医开的药,在房中休息,韩大人那边有了消息,应当会主动来与您交谈的。”
云高岑如今头痛欲裂,确实不想动,“那你和韩大人置喙一声,有了线索记得来找我。”
法台寺,一切如旧,只是大行皇帝的棺椁前多了一副新棺,但是对外却只称太后娘娘身体欠安,不必请安。
消息被封锁,几家大人的适龄女儿入寺,让沉寂的寺庙多了一丝雀跃在里面。
这些少女虽都穿了素服,却因为摄政王在此,各个打扮都低调不失娇美,反而应了那句话,“要想俏,一身孝。”
这些少女本是来法台寺替母亲们抄写经文的,却在到法台寺的第一时间,就聚集在石道中央,故作赏梅。
她们眼睛盯着梅花,心里都在等摄政王从此地经过,已经站在这里半个时辰了。
羿阳泽从禅房出来,才转过山道,就被一群少女给堵住了去路,他尴尬地笑了笑,“此处怎么聚集了这么多人。”
少女们如黄莺清脆的声音齐齐叩拜,“参见摄政王。”
羿阳泽向众女子颔首,“平身。”
少女们起身,却将去路堵得更严实了。
一个个含羞带怯地瞟向伟岸的摄政王爷,个个心中小鹿乱撞,她们的摄政王好俊啊!
羿阳泽蹙眉,这些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皇兄大丧期间,这是在公然勾引自己?看来他这个万年不受待见的质子王爷,也有孔雀开屏一日!
他心中不喜这些俗粉,却也清楚,能来此地为皇帝祈福之人,皆是受了诰命之人。
这些贵女的家世无一会差,他如今虽然大权,却需要笼络人心,他笑得面色温和。
“你们几个,去折几株腊梅送到各位小姐的禅房中,天寒,莫要小姐们在此受了凉。”
随后他对贵女们道:“山寺中风寒,各家小姐还是不要乱走,小心染了病,都回去吧。”
少女们痴迷地看着如今东吴最尊贵的王爷,恋恋不舍地转身,然后一同捂上唇咯咯咯地跑开了。
韩文星随后赶来,看到摄政王尴尬,他道:“王爷来到法台寺,倒是让这里热闹了起来。”
“韩大人这是在取笑本王吗?”
韩文星忙道:“下官岂敢造次,只是王爷如今这样的身份,后宅还无妻妾,自然引得她们芳心暗许。”
羿阳泽蹙眉,皇兄停棺期间,他这个摄政王还是要多加注意言行才好。
他对韩文星道:“韩大人您忙,我去看看宁安表妹。”
韩文星对他拱手,算是告辞,分开时,看到那几位少女还守在路口没走,暗自摇头。
有宁安郡主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在前,这些庸脂俗粉又怎么会入了摄政王的眼。
羿阳泽来到姑母所住的禅房,见姑母的气色不好,担忧道:“姑母,是法台寺太过清苦,在这里住不习惯吗?”
朝霞公主苦笑,“能留下为先皇超度祈福,是我的本分,也是情分,怎么能说苦呢。”
羿阳泽只能说一些漂亮的关心话,毕竟他还欠姑母三万两银子。
白清漓睡眼惺忪地从禅房里出来,看到他来了,长长打了一个哈欠,“摄政王不该是日理万机吗?大早上就来请安,是娘娘那边有发现了?”
羿阳泽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唇角的笑就止不住扬起,眼中也换上了宠溺的神色。
“都什么时辰了,清漓竟然还在睡?”
“你管我,这种地方,这种天气,不睡觉干嘛?”
羿夜安轻叱,“宁安,怎么和王爷说话呢?”
白清漓端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诶,我和他太熟了,没办法恭敬。”
“清漓说得是,我的这条命都是清漓给的,我们不用那么见外。”
她上上下下打量对方,见他还赖着不动,问,“赖着不走,遇到难言之隐了?”
羿阳泽无奈地笑,“还是清漓懂我,表哥这两日在法台寺想躲个清静,你会帮我吧。”
白清漓挑眉?
“我帮你?王爷不会是想用我帮你挡那些莺莺燕燕吧?”白清漓可听说,摄政王一来,那几位诰命夫人的女儿立即也到了。
这其中的意味,是个人都懂。
“清漓一如既往地聪慧。”
“怎么样,不需要清漓做任何事,你就在我身边陪着就好。”只要清漓表妹往身边那么一站,那些个庸脂俗粉谁还有脸往他身前凑?
他想得很美好。
白清漓心中好笑,看了一眼母亲,她若帮忙,不是将矛头招惹到自身上了,母亲的计划岂不是就让她给破坏了。
朝霞公主这时清了清嗓子,神色里有不悦,“王爷,清漓昨夜崴了脚,如此情况下又怎么帮你?”
“这…”白清漓带着绿柳折腾了半宿,才睡下没多久,就感觉到身边有人,警觉的她睁开眼,竟然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