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精神病证件（1 / 2）
就在佛晓时分，位于实验室地下二楼的沐悠刚刚起床，就听见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那并非来自实验室内部，而是来自室外、也绝非是围栏内。虽然声音不大，但把冬澜给吵醒了。
冰晴昨晚几乎一晚没睡，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所以睡得很死，根本叫不醒。
沐悠带上手枪和足够的弹匣，独自一人前往地表。来到室外，她看到不远处的一栋大厦上，冒着滚滚浓烟。
血色的火焰在玻璃窗下若隐若现——爆炸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冬澜也来到室外，左腰挎刀，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哈（哈欠，沐悠……什么鬼声音啊？”
“是爆炸，在那边。”
沐悠指了指远处燃烧的大厦，冬澜见了大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兴趣。
沐悠摸了摸腰带，确定手枪带在身上了，对冬澜说：“我要去那边调查一下。有爆炸说明有人类在活动，或许有物资。”
冬澜听见“物资”二字，立马来了精神，问她：“那好吧，那我骑着摩托带你过去？”
沐悠摇了摇头。
“不用了，看上去不远，我可以走过去。而且你姐姐还在休息，你还是留下了看好这里吧。”
冬澜虽然很想去，但还是点头同意。沐悠向他借了那把短刃，挂在手术刀旁边，随后出发。
大概半小时后，沐悠到达了那栋大厦附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不断有人类交谈的声音传出。
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停下脚步，右手拿出手术刀，靠着大理石墙，仔细去听那声音。
此时她发现，那人声就来自自己的对讲机。那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电流声和其它杂音。
她拿起腰上挂着的对讲机，贴近耳朵听了听。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种现象时常发生，通讯频率错误时就会这样，对讲机接收到了别的人类的通讯信号。
这是好事，表明有人类在附近；但也是坏事——他们可能是清道夫。
为了防止被发现，沐悠关掉了对讲机，继续顺着人行道走，向那栋大厦前进。
快要抵达时，她再次听见了人类交谈的声音，这次的声音十分清楚，绝对不可能是从对讲机里传来的。
沐悠拔出两把手枪，微弯着腰，尽量减轻脚步声。前方是一个t字型路口，声音就是从右边传来的。
她紧贴着右侧的墙壁，缓慢移动，探出半个头，谨慎地观察了一下。
确实有人类——一个穿着特种兵作战服的人类。背对着沐悠。
他全身穿着黑色的军装，上身挂着防弹背心，腿上和手臂上都装着合金防具。手里端着一杆离子脉冲步枪。
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灰色的五边形面具，上宽下窄。全身只有下巴暴露着。
沐悠看到他的左肩上，有一个徽章。上面的图案是一个被剑刺穿的骷髅头——这是“火雷”集团的标志。
“火雷”集团曾经是世界最大的军事、雇佣兵服务集团。在这一切灾难之后，与灰胞加强了合作。灰胞的大部分军力都是从中而来。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大多数杀人不眨眼，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硬碰硬纯属自杀，当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尽快离开。
沐悠继续观察了一会儿，那个士兵只是站在原地，偶尔看看天上，他似乎只是在驻守。或许周围还有同伙。
沐悠打算干掉他。毕竟他的位置离实验室太近了，迟早会找到那里的。不提前干掉他，就等于在自己脚底下埋地雷。
但只要出现火雷的士兵，就绝不可能只有一个，或许周围还有灰胞的实验小队。
沐悠拔出短刃，她想从后面接近他，然后再抹了他的脖子。
还有一米距离时，那名士兵似乎听到了，猛地回头。沐悠把刀刃转向内，一个蹬腿，刀刃顺势扎进了士兵的脖颈。
她向下猛压，刀刃翘了上去，在士兵的脑袋里搅动。
士兵发出嘶哑的声音，双手欲要抬起，但剧烈颤抖。随后两手一垂，耸拉着头，死了。
沐悠抽出短刃，那个士兵重重地倒在地上。此刻她发现，短刃上占满了蓝色的液体，同样的液体也从士兵脖颈上的切口流出。
这是仿生人和改造人使用的电子血液，蓝色，本质上是一种高浓度重金属溶液，有铁锈味，对碳基生物来说是剧毒。
沐悠蹲下，在士兵的军装上擦掉了这些血，随后，她抓着士兵的双肩，把他拖到了刚才的拐角处，随后开始搜刮。
最吸引沐悠的就是他脸上那个奇怪的面具。
沐悠仔细检查了一番，那个面具与头的连接件类似一个箍，也就是套在头上的金属环。后方有按钮。
她费劲儿地把面具从他的头上扯了下来。
那个士兵的眼睛已经替换成了光学显示仪，在原来眼睛的周围还有很明显的灼伤痕迹。
那个面具如果从外面看，就只是一块灰色的合金板，理论上来说，戴着这东西，什么都看不见。
沐悠按了下箍后面的按钮，那块面具突然从中间平均分成了两块，装到了侧方。看上去大概能遮住全部的侧脸。
沐悠把它戴到了头上，箍很大，她的头比较小，轻轻松松就戴了上去。
她又按了一次后边的按钮，两片分开的面具又合在了一起，挡在脸前。
合并后，她才发现面具内部有一个显示屏，它的画面与外边的画面是同步的，而且还在四个角落处多出了很多数值。
这不是什么面具，而是一个综合性光学战术分析仪，同时具备了面部防具的作用。
沐悠把面具打开，继续往士兵身上搜了一会儿，除了一些电池，什么都没找到。他身上的护具不合沐悠的尺寸，那把枪也太重，基本没有什么能用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