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意外的救星（1 / 2）
一张检查报告从医生的手中传到了一个3多岁的男人手里。男人望着，机械一般照着念了出来。
“左眼正常。右眼出现异常症状。玻璃体呈现黑色，晶状体为紫色，中间红色为十字纹。初步检测视力为，鉴定为单眼盲。”
这几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杀死了男人的期待。他恨妻子的无能、恨女儿的不争气……但说到底，这些推卸责任的行为只是他大男子主义的部分体现罢了。
还没来得及继续看下去，一枚导弹打在了医院的楼顶。爆炸的冲击波差点让他重心不稳、差点从窗户边摔下去。
婴儿的啼哭从病房传来。男人爬了起来，立在了原地。一个医生从他身边跑过，他当作没看见。
犹豫片刻，他还是冲进病房，抱起了那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女婴，拉着妻子快速地逃了出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冒生命危险救她们。或许是作为一个生物对后代的本能行为，但仅限于此。
……
实验室周围的绿化带外，十多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是清道夫。
带头的肥膘潜伏在正门处的草丛里。黑暗的夜色使他能够完美地隐藏起来。在他周围，还有几个拿着棍棒的同伙。
肥膘对着一个同伙比了个手势——抬手伸着五指，又双指指着前方，然后握拳。
这是一种暗号，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等有人出来，就立刻敲晕带走。
肥膘指了指大门，一个暴徒点了点头，猫着腰走到大门前，用锤子奋力敲击。
敲着敲着，她看见门边似乎有个白色的东西，走近一看。一张类似人脸的、喷着獠牙、滴着血的白脸怼在了他面前。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暴徒嘴中飞出，他瘫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滚回了草丛里。
这一串动作把所有清道夫吓了个半死，因为太黑，没人看得清是什么东西把他吓成这样。大家以为他有隐藏精神病，刚好发作。
肥膘只是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看那个惊魂未定的家伙，摇了摇头。不过这倒造成了更好的效果。他高举右手、握拳，表示准备动手。
所有暴徒都握紧了棍棒，全神贯注地盯着大门口。不过等了许久，还没有人出来。
肥膘也有点按耐不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咬过的压缩饼干，刚好塞到嘴里，门口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咬住饼干，囫囵吞枣一样吞了下去，拿起了铁棍。
不过和之前遇到的人不一样，是个穿着白色t桖的小姑娘。肥膘记性不好，但他可以确定，这不是他们在找的目标。
那个女孩走出门外，右手拿着一把手枪，她四处张望，没看到一个人。
一个躲在暗处的暴徒摊开了手，然后用右手食指在太阳穴那里转了两圈。
他的意思是：“老大，不是咱找的人，怎么办？”
肥膘思考片刻，甩了下头，做了一个出拳的动作，表示：“不管，打晕带走！”
大门左侧的暴徒故意搅动草丛，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趁她转头看向左边，右边的两个暴徒马上冲了出来，一个把布袋子套在了她头上，另一个一棍子砸了下去。
那个女孩一下子倒在地上，两人把她拖进了草丛。其中一个摘掉布袋，把手指放在了她鼻孔处，能感受到平稳的呼吸。
他把女孩扛在肩上，对肥膘说：“老大，搞定了！咱留个消息就撤吧。”
“不急。咱再蹲一会儿，说不定能把老熟人也拿下，那不就省事多了？”
于是暴徒们又继续在草丛里等着，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没有人再出来了。
肥膘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不仅很难受，而且会干扰任务。于是他下令，留下两个人继续蹲守，剩下的人先带人质回营地。
时间一直到半夜，门口传来走路的声音，甚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出去看看，小心点。”
一男一女、都是黑色头发和红色眼睛、各穿着灰色和黑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两个暴徒不知目标是哪个，因为肌肉男被砍时，他们都不在。不过他们知道，目标是其中一个。
冬澜径直往草丛走过来，暴徒们准备行动，但是其中一个踩到石头，发出了声响。
冰晴一把抓住冬澜的手，给他拉了回来。
“不对……有人……”
“那……用你那只眼看看？”
冰晴遮住左眼，掀起了眼罩，睁开了右眼。一瞬间，她的视角一片黑暗。
慢慢地，黑暗中出现了一些绿色的柱状和球状物体——那是从她右眼看见的植物，但仅限于大致形状。
她隐约看到，那些绿色的影子后面，有两个红色的东西，手里拿着深蓝色轮廓的棍状物体。
冰晴戴上眼罩、睁开左眼，凑近冬澜的耳朵，说：“左边，草丛后面，有两个。”
那两个暴徒心头一紧——这么黑，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在哪，她是怎么看见的？
“砍了？”
“不，要活的。”
“没问题！”
那两个暴徒见藏不住了，也不打算演了，拿着铁棍冲了出来。
姐弟俩一人对付一个。冬澜挑了那个比较矮的。他挥棍的速度略快，冬澜竟然无法近身。
他急中生智，把刀柄对准了暴徒，按下了刀鞘上的按钮。刹那间，弹出的刀已经撞在暴徒的下巴。
他应声倒地，冬澜抓住了还在“飞”着的刀，用刀刃抵在暴徒的脖子上。
“不许动！躺着”
冰晴对付的这个，就是刚刚被夜行者的头吓到的的家伙。他还没有完全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动作迟缓。
冰晴低下身子，一个扫堂腿绊倒了他，然后用刀尖指着他，说：“别动！”
两个暴徒被快速制服。两人后退了几步，冬澜抬了抬手指，示意让他们起来。
他们举着双手站了起来。冰晴厉声呵问：“人呢？！”
高个子那个支支吾吾地回答到：“被老老，老……老大带带带，带走了。”
“带去哪了？！”
矮个子又接上话，说：“在营地里。老大抓她作人质。”
冰晴似乎明白原因。她知道这大半夜的，根本不适合出去找人。冬澜提议把他们先关起来，明早再审问。
在后方刀尖的“催促”下，走进了大门口。他们被带到了地下，关进了两间不同的屋子里。
等到了凌晨，两人来到关他们的房间里。房间各里有一套专门锁住人的桌椅，把两个囚犯都控制住了。
冰晴负责审问高个子，冬澜负责另外一个。冰晴坐在了高个子面前的椅子上。
“名字。”
“结结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