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逃跑(1 / 2)
只是在最后匕首划过,看着那人倒下的瞬间。
发觉那名修为最高的练气四层的少女不在其中时。
她才抬起头来,秋水明瞳闪起一瞬微芒。
却也只是瞥见了树林中那远去的一点鹅黄衣袂,令其不禁微微蹙眉。
竟然已经逃了吗?
密林中,惊恐奔逃的王莲花鼻腔抽着气,心脏砰砰直跳近乎要跳出胸腔。
一种疑惑不禁涌上心头。
她真的只是一名炼气士吗?
拼了命想要逃跑的她此刻心中是难以抑制的荒谬之感。
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强大的炼气士。
先前那火球符所造成的伤害她尚可理解。
可那雨幕犹如雷潮一般的景象,简直颠覆了她这几十年来所有见识。
她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攻击,能够如此迅捷的解决一群的修士。
恐惧笼罩在她的意识,一股难以忍耐的委屈终于不禁涌上心头。
父亲,你怎么还不回来。
想起那个记忆里从来对她和颜悦色,耐心教导的伟岸身影,她总是不禁湿了眼眶。
随即下一刻又被坚毅所取代。
不,她要冷静!
哪怕直接逃出黄羊谷藏匿在山林也好,闯入那些市坊家族为人姬妾也罢。
只要活下去她就还有希望!
王莲花疯狂思索着未来的出路,她很清楚如今的情形除了自己没人能救她。
期待有仙人从天而降对她一见钟情这种幻梦她早就不做了。
随即在下一刻,王莲花骤然转了个方向朝着黄羊谷中的浅湖奔去。
她还记得自己给那个野种下的命令,让他带着花马去到河边连带着清洗自己。
那现在那匹灵马肯定就在那里!
那只蹩脚的花马乃是她父亲从山谷外面带回来的一只一阶妖兽。
而且根本就没有长大,观察其牙齿还是一匹幼马,但奔跑速度已经很是迅捷。
如果不是父亲他们设下陷阱,那么他们几个根本就抓不住这一匹花马。
平日里她坐在那匹花马身上时,虽然其行进的速度看着很是缓慢。
但若是用力鞭打这匹灵马,在其脖颈处的御兽环注入灵力。
这马便会瞬间迸发出极快的速度飞驰。
原先父亲他们捕获这匹花马是想将其猎杀之后食其兽肉。
毕竟这样一头一阶低级妖兽,可以让谷中诸多修士进阶。
可是看这匹灵马的速度如此之快,且尚且年幼。
王氓便将之前袭杀的一名御兽宗修士身上得来的御兽环套在了那匹花马脖子上。
只要这匹灵马不听从指令,在脖颈上的御兽环注入灵力后便会令其霎时间突出尖刺。
扎入其血肉之中,这样周而复始的驯化,这匹花马才终于在几个月前被勉强驯服。
王莲花相信,只要乘上这匹灵马,即便是那方月想要追杀她也赶不上灵马的速度。
要知道寻常贴上轻身符后的修士速度就是极快的了。
但跟这匹马相比却远远不及其运转天赋后的一半!
只不过也因为这黄羊谷的特殊性,王莲花平日里也只试过其天赋一回。
毕竟妖兽运用天赋也是需要消耗体内灵力的。
但是黄羊谷这种连一处灵眼灵物都没有的贫瘠之地。
又怎么可能生出多少灵草供给这匹一阶灵马嚼食呢?
所以这马每日嚼食的都是寻常的杂草,还有些许乌根草。
要知道那乌根草即便是修为低些的修士误食都要呕吐腹泻,肠肚绞痛不已。
但是这匹灵马却能当作食物,哪怕每日所吃的不多。
那也是硬顶着这乌根草的毒性消化吸收其中的灵力。
光是这一点,便能窥见其不凡。
想到这,王莲花的速度愈发快的朝着湖边赶去。
夕阳西下,暮色将至。
静谧的湖水旁芳草萋萋,一道人影带着一匹斑驳的马儿朝着外头赶去。
当听到远处传来的巨大声响时,曲殷就知晓洞穴那边一定是发生了战斗。
都则不会生出如此大的动静,虽不知晓胜负如何,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远离。
不论是那个陌生女修获胜还是那群畜生再次成功俘获一名奴隶,都不是他高兴的事情。
他不知晓那个女修的修为实力脾气如何,陌生就意味着有触怒对方的风险。
而那群畜生赢了也不值得他庆幸,因为他就是被卖到黄羊谷来的。
最好这双方直接同归于尽才最得他心意。
只是湖水两旁草木虽更为繁茂,但是在羊群的消耗下终显低矮。
贴上了轻身符的王莲花一眼就看到了那名衣着褴褛的少年。
还有他身旁那匹总是耷拉着头。
一身毛发近乎都纠结在一起,粗糙分叉,看起来暗淡无光的灵马。
随即立马就朝着那处冲了过去。
当王莲花出现在视野的那一刹那,少年的眼中下意识的略过一丝暗芒。
随后看着那道花容失色的身影。
看着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朝着马匹而去的身影。
直接面色如常般开口问道:“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身着一袭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径直走过他的身旁,行色匆匆的想要上马。
可下一刻,那不知好歹的少年竟然直接扯上了她的衣袖。
王莲花下意识挥出长鞭,在那道单薄的身影留下一道深邃的红痕。
而容色艳丽的少年只是抬起头来,沉默执拗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见着少年这般模样,王莲花直接冷笑一声,而后开口道:“小杂种,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随后直接将那只恍若骨爪般的手甩开,赶忙朝着马背上骑去。
现在的王莲花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身旁少年的感受。
这人不过是父亲从外头买回来的一个奴隶罢了。
小时候她还以为是父亲没送去凡界的私生子,后来才知道这人是被他母亲卖给父亲的。
而她爹看此人身有灵根,也就养在了谷中,让他做些杂事。
随着少年年纪渐长,那张即便消瘦却也依旧妖艳昳丽,惹人垂帘的脸终于勾得她带上了床。
但这终究改不了此人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伺候她的奴隶罢了。
这样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