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怎么追(1 / 2)
傅砚辞面色一沉,周身的气势瞬间阴冷下来。
那是非常吓人的。。
见过傅砚辞处理公事的人就知道,每当他发怒或者被触碰了逆鳞,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想杀人。
想将程京妤生吞活剥,最好是长成他的骨血,永远融为一体。
这样就跑不掉了。
在某一种程度上,他有着很深的偏执。
本质上傅砚辞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善于给被人做嫁妆的人,他走到今天,已经不允许程京妤跑掉了。
如果她乐意最好,如果她不乐意,那么——
那么他就要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来。
造一个金碧辉煌的小屋子关起来,不让她出去,不可能接触别的任何人。
只能依赖他一个人,只能见他一个人。
他上一世说的话不是假的,程京妤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怀里。
傅砚辞从小就什么都没有,李玉舒死的时候,他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那个勾心斗角的深宫里,他从知晓世事开始,就要遭受公孙亦臻的轻视,赵雨柔深藏的敌意。
还有傅恒,作为一个父亲,对他这个亲儿子,却从来没有过善意。
所以傅砚辞从小得到的就很少,别说亲情就连温情也微乎其微。
唐未央算是一个例外,起码小的时候,在傅砚墨的手还没有伸到这么长的时候。
他是确实曾经将唐未央当成过比朋友要更亲近一些的人。
当然,这跟情爱无关,只是他以为,自己可以多一个分享和互相诉说抱负的人。
直到心腹传来消息,眼睁睁看着唐未央爬上了傅砚墨的床。
从那个时候开始,傅砚辞就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觉得,人的一生很长,得罪过他,让他不好受的人,以后通通都要还回来。
但他总会回归一个人,踽踽独行在这世界上,直到老,直到死。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遇见程京妤。
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设想未来,设想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不会独自坐在那里。
当在意变成占有欲,无论是他还是程京妤,都注定了只能抵死纠缠。
从程京妤答应跟他一起回大靖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
大概是傅砚辞的神情太过可怕,阴鸷和占有欲,都毫不掩饰地展现在眼睛里。
甚至逼着他自己眼角通红。
深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只有程京妤一个人的影子。
“我、”
她彻底哭出声来,抽噎着去牵傅砚辞的手。
但没等她碰到,已经被傅砚辞一把拧住,对方犹如坠入可怖的梦魇中,力气很大,程京妤被他攥的很疼。
“我、我是说——这次就算了,。”她不知道傅砚辞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个样子,可怕的同时又觉得心慌。
是不是因为她说出了真相,所以复认识傅砚辞找到难以接受,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因此动怒生气。
可她真的没有想要骗他,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多荒唐一件事情,在最初醒来的时候,她自己不也久久的不能相信吗?
傅砚辞生气是应该的,因为怎么看,她都像是蓄意接近,恶意利用。
如果不是因为傅砚辞,西楚的很多事情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她不能逃避,她就是曾经恶劣的利用过傅砚辞。
“所以呢?”傅砚辞的声音很冷,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沉,和一丝及其不明显的病态偏执。
那是藏在他骨子里的东西,很难被激发出来,可能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激起他这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