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穿梭测试（2 / 2）

“怎么样？”方正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

“呃，0.000025秒，太快了！”夏雪惊叹道。

“凌丽测算的时间和你差距不大，但更精确一些，她的理由是你的测算属于光学测量，所以测算结果有误差。”方正言语中难掩兴奋，“我们继续，这一次是更远一些的。”

方正打算激进一点，他想知道这种空间穿梭的极限。他再次调整视野，先是看到了位于八风星背阳面的一颗卫星八卫二，距离39万千米。与八卫二几乎同一方向上，在凌丽装甲高倍率电子眼视野中，另一颗巨大的被八风星的星学家称之为“绪已”的气态行星缓缓移动着，距离足有9685万千米。

“玩把大的！”方正看向了那颗行星，“夏雪，现在和你共享坐标，目标是那颗行星。”

夏雪在头盔中看到了凌丽共享的坐标点，这种太空间距，即使光都要走几分钟，如果方正能完成瞬间穿梭，那这种能力再配合上近乎无解的时间凝滞能力，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将是无敌的存在。

方正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了那一步。

与之前那种感觉不同的是，漩涡感之后，方正看到了一种灰白的如同雾气的空间，空间不大，但能感受到近大远是个锥形，锥形空间的最远端似乎就是出口。

方正向前移动，可只是略微跨出了一步，那灰白空间中的能量流竟然集体涌向自己，而此刻，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迈不动第二步了，那些能量在不断地拉扯着自己，就好像在太空中从外部开启了飞船上的气闸，那汹涌的气体喷流而出，根本无法进入一样。只不过方正感受到的倒不是肉体上的阻滞，而是意识，因为目的地信息在他的意识中已经越来越模糊。

闭目凝神，深呼吸，方正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没有前进一步，倒是锥形空间从远端开始坍塌，能量流突然又转向往坍塌处泄露，他也在能量流的带动下，从崩塌处穿出了锥形空间。

方正的坐标出现在了距离八卫二不远的空间中，测算结果也已经出来了，从起始坐标到刚才出现的空间坐标，方正只跨越了28万千米，用时0.0079秒。

凌丽的测算结果和夏雪的测算结果误差不大，这也印证了空间穿梭能力并非没有限制，首先是距离，28万千米虽已经接近1光秒，但是这种距离相对宇宙尺度而言，就是尺布斗粟；其次是时间，距离的提升，时间也相应变长了，虽然千分之一秒对于人类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方正是人，他在进入以及跳出空间后存在视觉迟滞，即使有凌丽辅助，反应力也是有上限的。

方正让凌丽将自己脑中所想的内容记录，分析后打包发送给了夏雪，在稍作休息后，他再次启动空间之力返回。

这一次返回比上次的距离更短，仅仅跨越了19万千米，递减的幅度非常大，第三次6万千米，第四次2万千米，第五次更是仅跨越了871千米。

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加，方正感受到的意识压力也越来越大，首先是在锥形空间中无法集中注意力，这从刚才的四次穿梭中也能发现，每次的跃出坐标都有些较大幅度的偏离；其次是意识在能量流的冲击下剥离肉体，那种身体与意识的拉扯感非常痛苦。

方正有些力竭，与时间之力恰恰相反，时间之力会让肉体疲惫，而空间之力则让精神困乏。

凌丽将昏昏欲睡的方正安全带回了轨道基地，并在夏雪的建议下，躺在了医疗舱内，利用医疗舱的供氧系统，让方正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