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月笙,不得好死(1 / 2)
载着她父母家人的车走得慢些,此时正好到达出事地。
见此场景,纷纷下了车。
“月笙,可有伤到?”
母亲汪徐宸第一个下车,扶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白月笙一身水蓝色小洋裙上染上了血迹。
汪徐宸紧张,仔细地瞧着白月笙身上的伤势。
见到家人,白月笙红了双眼。
她的父母,在一年后皆遇劫身死。
葬礼上的贺鸣尘忙前忙后,俨然一副孝顺女婿的模样。
他还托了关系,“仔细”调查这场人祸。
然后亲自代她报仇。
可那不过是贺鸣尘计划中的一部分:销毁证据,让一切死无对证。
“太太对不起。我没看好路,被半路冲出来的车撞了。”曾叔在旁点头哈腰,一个劲地赔罪。
“母亲,不怪曾叔。那车来得突然,曾叔躲避不及。”
“这大好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真是晦气。汪姐姐求神拜佛多年,只怕求的是个瘟神吧!”付姨娘嗲嗲的声音从汪徐宸身后传来,哈哈大笑着。
气焰极其嚣张。
付姨娘和白月茹下车,以一副看戏的姿态冷眼旁观,时不时还从嘴里蹦出几句讥讽话。
听到这声,白月笙立刻敛了泪意。
说话的是付姨娘,白父二房。
只因生得很美,白父白景涛很宠爱她。
汪徐宸为大房太太,出身大家。
性子沉静不喜斗争,遂一直被付姨娘步步相逼。
直逼汪徐宸搬去了佛堂,潜心念佛以远离斗争。
实质上,她放任了付姨娘和白月茹,也间接造成了白月笙性子的软弱。
说到底,汪徐宸还是有一些责任的。
但白景涛管不住自己的姨太太,责任更大些。
致使付姨娘仗着宠爱越发狂妄,根本不把汪徐宸母女放在眼里。
白月茹敢爬上贺鸣尘的床,付姨娘没少在后面出谋划策。
从前的白月笙确实软弱,又一门心思都在贺鸣尘身上,让母亲受了不少委屈。
如今不一样了,她要在这些人身上,把她原先失去的东西,全部讨要回来。
“吵嚷什么?这大好的日子,姨娘仔细你的嘴,别败了别人的兴。到底是出身青楼,骨子里如此教养,可别教坏了月茹姐姐。”白月笙厉声道。
临城规矩,就算是小辈,仅凭是嫡出女儿,训斥妾室也是规矩之内的事。
白月笙不露声色,一席话说出口,付姨娘母女心下一惊。
这白月笙,何时会回嘴了?
付姨娘脸上一下就变了色。
“我...”
“大喜的日子,讲话竟这样没有分寸。月笙,身体可有不妥?”
付姨娘刚想回怼,白景涛打断了她,和白月笙一道教训了她。
付姨娘两头吃了瘪,不敢造次了。
“贱人,好日子快到头了。”白月茹翻腾着白眼,小声嘟囔着。
“父亲,我身子不舒服,想去医院。”
“好好好,父亲陪你去。”白景涛转头交代曾叔,“这车拿去修就是。”
曾叔道好。
“等等,”白月笙拦住了曾叔,“这些年坐曾叔的车惯了,还是曾叔开车吧。可只一台车装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委屈姨娘和月茹姐姐,寻寻别的法子回去如何?”
白月笙记得,那时车祸后,姨娘耍泼拒让受伤的白月笙上车。
白景涛虽脸上不高兴,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那时她心里急,怕晚了时间惹贺鸣尘不高兴,硬是让曾叔硬着头皮开着被撞坏的车,赶去了现场。
那么多名流看在眼里,私底下说她白家办事不小心。
更难听的字眼比比皆是。
她全听在了耳里,可她并没在意。
她一门心思的在贺鸣尘身边,笑着。
想想那时的自己。
真窝囊。
白景涛有些为难。
看出了父亲的顾虑,白月笙轻叹。
这戏还是得她演。
于是她故作眩晕状,一手扶额,往母亲身上倾倒。
白景涛见白月笙如此,担心女儿身子,赶忙扶白月笙上了车。
一家人头也不回,直往医院赶。
只剩付姨娘母女,看着远去的车子,气得直跺脚。
来到医院一通检查后,没查出个什么来。
医生只叫好好歇息就好。
回到家。
二楼。
白月笙房间。
汪徐宸坐在白月笙床边,母女两人拉着手说贴心话。
“姨娘没规矩,母亲断不能再忍着她了。”
汪徐宸闻言只淡淡一笑:“母亲不在意这些。”
“不,母亲要争。月笙定会护着母亲。”
“月笙如今到了要嫁人的年纪,懂事了。”汪徐宸抚着白月笙额前碎发,柔声道。
白月笙听嫁人二字,只觉得刺心。
原来她以为得到了幸福,却不想自己在一步步走入深渊。
万劫不复。
她太相信贺鸣尘给她精心编造的谎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