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琐碎事(1 / 2)
『南十字船队』是在上午时分抵达的璃月港附近,因为白墨归家心切,直接就从船上回到了往生堂,之后又在去往『和裕茶馆』以及和夜兰扯皮上耗费了些时间,所以他抵达『岩和银行』的时间已经是正午。
但就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本应在『岩和银行』检查账单的白墨先生却回到了往生堂,脸上无喜无悲,只是一脚将钟离的房门踹开,将自己的特质躺椅搬了进去,就在刚进门口的位置放下,随后又在对方的房间内翻箱倒柜的一番,最后在织锦好奇的注视下拿了一张巨大的毯子铺在躺椅之上,就这么躺了上去……
对于这一连串的“怪事”,织锦小姐都快好奇死了,但看着白墨那宛如一滩死水的眼神,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灰溜溜地回到了前厅。
就这样,大半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太阳已经濒临落山,正展现着如火般的赤红,钟离踏着夕阳回到了往生堂……
自打『送仙典仪』之后,钟离就像是计划中的那样,安心体验着普通人的生活,已经很少动用神力,自然没有提前发现白墨的归来。以至于在他在看到白墨的一瞬间,表情产生了一瞬间的僵硬。
但白墨却是早有准备,只见他在钟离踏进小院一瞬间就睁开了双眼,棕褐色的眸子在如血的夕阳映衬下与恶鬼无二;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特地展现出森然的白牙,充满了恶意!
下一秒,白墨抑扬顿挫地开口了——
“哟~老钟,你回来啦。快来,坐,我给你沏茶。”
白墨变了,他以前从来不会用“老钟”这样的称呼,也不会如此随意地卧在躺椅上和钟离说话,更不会给钟离沏茶……
如此种种,只说明了一件事——
来者不善!
但钟离是何许人也?
往大了说,钟离是岩王帝君,就算是退休了也不会改变他的地位,哪怕是众多魔神围攻也不会让他皱一下眉头;往小了说,他钟离身为往生堂客卿,当初提着厚厚的账单去找堂主大人付钱都面不改色,岂会因为这小小的白墨而心虚?!
emmm……他还真挺心虚的……
“白墨,欢迎回到璃月。”钟离面色不变、稍退一步,打算暂且撤离,给出的理由则是:
“我去通知一下厨房,今天做些好的,给你接风洗尘。”
给白墨接风洗尘,这倒是不假,但想来白墨是更希望和胡桃两人共进晚餐,所以他钟某人就去厨房通知一声便好,就不出席今天的晚餐了,去『新月轩』糊弄糊弄得了……
并不知道白墨已经获得了“新花样”的钟离自然没有防备,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已然化作了新的燃料,对着白墨心中的烈焰煽风点火。
“慢!”
只见白墨大手一挥,叫住了打算转身离去的钟离,随后也不继续多扯,只是一掀身下的毯子,将躺椅下面五花八门的小玩意都露了出来——
其中大部分是钟离收藏在房间里的茶叶,不算极品,但也算是上品;再就是他之前购买的各种古玩、字画、把件……
“钟离先生啊……”
白墨又换回了平常的称呼,但手上却燃起了灵子形成的火焰,不停的在指尖跳动着,并慢慢凝实成一双筷子。但就在筷子即将成型的时候,白墨突然像是控制不住手里的火焰一般,让筷子的末端蹦出些许火星,飘飘然地朝着躺椅下的各式藏品落去!
“呼——”
好在,白墨的反应还算“及时”,他在火星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吹了口气,让淡蓝色的火焰在空中消散,也让钟离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钟离都快要忍不住出手去拯救自己的那些珍藏了!
“哎呀,我还真是不小心~”白墨表情浮夸的补充了一句,已经算得上是明摆着威胁了:
“还是钟离先生靠谱,可要盯着我些才是……”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在重逢的几分钟之内,钟离先生就重新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甚至是超越以往的“屑味”……
虽然白墨躺椅下的藏品都算不上最珍贵的那部分,但寻常物件又怎么可能入得了钟离的眼睛,所以说他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好吧,我也知道你为何而行动。”最终,钟离叹息一声,不再整那些有的没的,只是迈动步伐走向了白墨,并在进门之后顺手加了个结界,给屋内的场景加上了一层幻象,防止好奇的仪婠偷看或是堂主大人突然回来。
“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因为这些财物而产生如此大的反应,是因为巴巴托斯也掺和了一手的缘故吗?”
对于自己的肆意消费行为,钟离心里还是有数的,毕竟他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温迪的“突然袭击”却是超出了他的预料,加之温迪找上门来的时候,钟离已经给白墨留下了不少账单……
天知道那个酒鬼诗人会再给白墨加上多少!
而钟离明面上的身份也只是往生堂的客卿罢了,想要光明正大的查看『岩和银行』的支出记录还是有点困难的。再加上钟离也渐渐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为此特地动用力量的想法。
毕竟,与其自己提前查看账单,然后去揍温迪一顿;还不如等着白墨回来之后看看他的反应,说不定还能省下几分力气……
但是,白墨的反应却出乎了钟离先生的预料——
只见他从躺椅附近走到了屋内的桌旁坐下,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并倒上了两杯热茶,邀请钟离坐下,然后才开口:
“那都是小钱,我也不是为了你们两个的账单来的……不,也不能这么说,跟账单还是有点关系的……”
距离白墨和凝光达成合作也有一年多了,他的小金库早已解封,加上“分红”也下来了……
对白墨来说,钟离和温迪的花销虽然巨大,但并没有抵达让他心态爆炸、满地打滚的程度。甚至,相较于白墨的其他发现,这点花销还真可能是“小钱”——
“钟离先生,您可以和在下解释一下这些吗?!”
白墨的表情骤然一变,从葫芦里掏出了几份账单。与钟离给白墨留下的众多“纸质文件”相比,白墨拿出来的这几张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但他还是难掩嘴角的抽搐,质问道:
“先是购买了各种一大堆首饰,随后又退回来了,只留下了一只簪子;又过了几天,又去了裁缝铺,开口就要三百套童装,一年四季都有;在之后,又买了一对鱼竿,各式钓线、配重、浮漂若干,还特地从店家那里定制了一个礼品盒装进去……您是看上了哪家的寡妇,送礼不成转走孩子和老父亲路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