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马无夜草不肥是吧?(1 / 2)
这个牵子经,到底什么来头?关羽心中记住此人,回想着以往大兄是否有提及。
过了一会儿,简雍也从外赶来,急匆匆的进来之后,立马在门口站定大喊:“哎呀!这不是,才干出众、大有可为的牵子经吗?”
“怎么,到许都来投奔我主了吗?”
他虽然话说得大声,可是满脸的笑意却是根本藏不住,另两人看过来时,相视一愣,很快放声大笑起来。
刘备忙伸手解释道:“宪和莫要再说了,那时子经有家室,有长辈殷切之期盼,自然是不能一直跟我枯坐于家中的。”
“玄德这番话,让招倍感愧疚,其实……”牵招抽了抽鼻子,苦涩道:“我在冀州过得也不快乐。”
“好了好了,”刘备张开双手劝说起来,“今日能再相见,乃是冥冥之中的命数,二位快快入席,我们痛饮一夜。”
“云长、翼德,快去取酒来!”
“还喝?”张飞直接瞪起眼睛,来回扫视几人,“这么好的美酒,给俺也留几坛,这冬日还有一两个月呢,若是没了酒,俺真不知怎么过得下去,那不得每天躺床榻上,无病呻吟吗?”
“啧,快去!”刘备责怪的皱起了眉,这时候还吝啬上了,“喝完了,再去买就是了。”
上哪儿买?张飞心想着,眨巴眨眼挪不动腿,这不是张韩刚送来大礼吗?
牵子经是给你送的,那这美酒不就是给我送的?用送我的重礼来款待送给你的重礼,是不是有点不体面。
“三弟,随我去取酒。”
关羽展颜而笑,轻抚胡须,虚着眼深深地看向了眼前的三人,轻唤了一声。
结果张飞只是动了动腿,又僵在了原地,就好像是站麻了走不动道一样。
关羽又无奈的劝道:“哎呀三弟,大兄与老友重逢,你就让他畅快淋漓的喝吧,这酒喝没了,我去找伯常要。”
“真的?”
张飞眼睛一亮,忙走到关羽面前来,满是期待的道:“当真?真能要到?兄长和那伯常的关系,应当也算不错了吧?”
“嗯,的确不错,”关羽点了点头,继而和刘备三人抱拳,道:“大兄,子经兄长、宪和,你们先在此入席等候,我和翼德去去就来。”
“好。”
几人入席。
关羽和张飞到了院中,去后院储酒之地取酒,其实也有宿卫跟随,他们二人也是乐得来走动一番。
“这个子经,伯常夸赞数次,应当是有本事的,”关羽冷不丁的说道,“三弟莫要心中不平。”
“俺没有不平啊,”张飞眨眨眼,显得很聪明坦荡,“俺真是舍不得酒,这就醇香浓厚,又没有飘绿杂质,拍封就可痛饮,真是佳酿。”
“你真没有?”关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确实没有,”张飞挠了挠头,“那子经、宪和,都是大兄故人,但对咱们不同,兄长如此随意驱策,无备而言,其实不是把俺们当亲人,还是有区别的。”
哦,原来是这样。
那到底是谁在心中不平呢?难道是我吗?
这么说来,反倒成我的不是了!?
关羽嘿然一笑,“罢了,三弟心中并无芥蒂就好。”
“诶,兄长,”张飞乐和和的笑着,颇为期待的凑了过来,“方才你说的那事,可千万记得呀,喝完了帮俺去张伯常那买点,俺出钱。”
“行。”
……
半城府。
“刘备不能调任出去,就在许都附近担任官职吧。”
“他喜结交名士,又有治郡之才华,领兵作战亦是好手,海内有其仁义、善治、德行之名,一旦放出去,就是龙归大海。”
郭嘉斩钉截铁的驳斥了在场所有人的建议。
除了张韩,在郭嘉眼里他不算人。
“决计不能让他出任各地的太守,只能在许都之内,若是要升任的话,可请陛下,给他递补了当初董承的左将军一职,领我主麾下兵马便可。”
“如此,他也是汉臣,所领为汉室兵马,他还需感谢丞相。”
“嗯……”
这不就又转回来了吗?张韩陷入沉思,但别的官职,还真找不到合适的,随意给一个安置在许都,倒是也无妨。
“我还是觉得,依旧任他为豫州刺史,”戏志才摇了摇头,接着道:“也是在这许都之中,其余诸事都可让士族之人辅佐,尽心尽力为我养民治民。”
“如此,玄德公的一身才能,也好得意施展,向汉之心,自然也能得到彰显。”
“虽无战功,仍可以功绩来封爵。”
“要不,去问问丞相怎么想,再做决议?”张韩眨了眨眼,干脆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其实——”这时候,从角落里响起了一个苍老浑浊,但仍中气十足的声音,众人略微惊异,都循声望去,发现是坐在边缘的贾诩。
因为董访和糜芳的身形都比较宽硕,所以把他挡在了身后。
这时候忽然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张韩更是直接诧异不已的惊呼:“嚯,那儿还有个人呐!?”
贾诩看着投来的各类目光,咋舌道:“啧,我只是不喜欢争辩,喜一旁静静的吃食,诸位何必如此惊讶?”
“我从宴席开始,就在这了。”
张韩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我还以为你在军营里面没出来呢?”
“其实什么,你说吧。”
“其实只需拖到与冀州大战得胜,就可以寻机杀之,以绝后患了,”贾诩面无表情的道,“若是胜,则世间无有敌手,可如此行事。”
“若是败,则我等均无去处,也无力再管,故此拖到北方大战之后,才是考虑去留的时机,此对于玄德公也是一样的,是去是留,也需在那之后。”
“而现在,丞相仍有慈爱和谐朝堂之意,玄德公亦有报效汉室之情,还是君臣和谐,上下和睦的一派祥和之景,其实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而若是到了日后决出胜负时,可杀可用可留,这段时日,只管结交便是,不必防备过甚。”
“嗯……”
几人一番思索,琢磨这番话,都觉得倒是有些道理,贾诩的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点子上。
他们太急于立刻出成效了,还是贾诩这个老银币看得长远通透,而且颇有一种不疾不徐,慢慢下套的意思。
现下,应当是暂且保持当下之态,待到日后再来考量。
“说得有些道理,”张韩笑道,“既如此,应当尽快去和丞相说清楚。”
“放心吧,”戏志才喝了一口酒,起身道:“我这就去告知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