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刘长（2 / 2）

忧郁男人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地盯着面前的道格。

“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这句话的声音非常响亮，完全听不出之前那个气息微弱的感觉。

包围着神秘男人的狗头人士兵也听出了一点问题，他们纷纷把武器对准了这个男人。

神秘男人又一次长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道格也慢慢地脱下了自己的长袍，露出了他健硕的肌肉。当年那会儿在游历大陆时他也没少参与战斗，加上多年对部落的征战，他才是整个科博德最强的战力。

终于，面前的男人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然后道格就看到了自己这一辈子最惊悚的场面——自己的眼里只剩红黑两色，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健硕的身体。

“生存，还是毁灭。”

神秘男人的小辫子被他自己揪下，幻化成一把黑色镰刀，只是轻轻一挥，面前这个统一了十几个部落的狗头人国王脑袋便飞了起来。他只是轻轻瞥了一眼，就转向别处。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围着他的狗头人士兵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得重重包围下的人类男子吟诵着陌生的诗篇。

“是默默忍受命运暴虐的毒箭。”

黑色镰刀从神秘男人手中飞出，他的黑发竟然化为一根锁链牢牢地缠在他的腰间，另一端就是那把镰刀。大门被镰刀撞击后重重地关上，堵在门口的狗头人竟然再也没有办法打开。

“还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在奋斗中扫清那一切。”

他挥动着手里的镰刀，就想屠宰场的屠夫一般，对着这群包围自己的狗头人就是一顿乱砍。

狗头人们这才反应了过来，整个阵型完全错乱了起来，道格王在他的面前只要一刀！

这些被道格管教了多年的军队再也控制不住他们之前那寥寥无几的纪律，各种各样的嚎叫声想起，没有任何狗头人敢直面那个神秘男人，哪怕他们有着夸张的人数优势。

“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去了，什么都完了。”

他的吟诵还在继续，镰刀的挥砍也在继续，神秘男人干脆转动锁链让镰刀形成了一个切割机，将所有接触到的生命都碎成肉末。

“要是在这一种睡眠之中，我们心头的创痛，以及其他无数血肉之躯所不能避免的打击，都可以从此消失，那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结局。”

忧郁男人的吟诵越来越高昂，整个人也随着这段知名的歌剧台词来到了高潮。整个王宫里，还站立着的狗头人已经十不存一，一个个都蜷缩在宫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死了，睡去了；睡了也许还会做梦。在那死的睡眠里，究竟将要做些什么梦，那不能不使我们踌躇顾虑。”

忧郁男人的声音慢慢放轻，语速也随之慢了下来，他手里的镰刀——哦该成为镰刀形的钩子不断飞出，精准地收割着剩余的生命，而他自己则闲庭信步似的慢慢地在王宫中走着。

最后，整个王宫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再一次恢复那个忧郁的表情，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道：“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环顾四周，这座宫殿里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都是碎肉和尸块。

神秘男人捡起地上道格褪下的鹅绒长袍，慢慢地擦拭干净自己的钩子，然后重新绑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他漫步走回纯金的王座，令人惊讶的是哪怕整座大殿的碎肉和鲜血到处都是，这个王座上竟丝毫不曾沾染痕迹，他竖起右手食指，狠狠地扎入了王座顶上的靠背中，滑动手指，写下了一个汉字。

“汉！”

神秘男人用拿出之前顺手摘下的道格王冠，用双手一捏一揉，这块镶嵌着各种宝石的纯金王冠在他的巨力之下变成了一块方形金砖，宝石则被深深地镶嵌在整个金砖的表面。

他在金砖的底面用食指写下了另一个汉字。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