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上天 头铁,太铁了(1 / 2)
天幕前的众人,都被这神一般的发展惊呆了。
别人进副本,都是战争伊始。
于谦这里直接快进到大结局了?
【唐高宗李治】:哦豁,凉凉。
【汉武帝刘彻】:心疼于谦。
【宋孝宗赵瑗】:于谦此时,想必内心是崩溃的。
【北周文帝宇文泰】:朕都傻眼了,怎么会有运气这么差的人,跟贺六浑有的一拼了。
【北齐神武帝高欢】:楼上的,孤最近没得罪你吧?
【宋仁宗赵祯】:感觉朱祁钰这下没救了。
众人对于谦本次的副本挑战,都不是很看好。
景泰位面,朱祁钰看起来,倒是神色镇定。
唯有紧握在一起,骨节微微泛白的手,暴露出他的内心其实很紧张。
宣德位面,朱瞻基紧盯着天幕,眉头深锁。
造化弄人啊。
天底下没有做父亲的,会愿意见到孩子死去。
他甚至想把自己的寿命给朱祁钰分一点。
可惜,他做不到。
朱瞻基对天幕看了一阵,忽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夭寿啦!
画面里的于谦,他怎么缩水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于谦进入副本后,居然变成了少年模样。
一身清傲,绯袍绝艳,襟边绣着一缕纯金色天光。
他的眉宇犹带清稚,却一笔一画,坚定如铁,纤长的睫羽如刀锋合鞘般隐现锋芒。
在这双锐利优美的眼眸中,沧桑万古的动荡风霜都顷刻冰消雪融,只余利剑斩落的一往无前。
朱瞻基看了许久,充满怀念地说:
“好久不见这样的于卿了啊……”
记忆里的那一年,少年出钱塘,高中进士,赴宴殿前。
走马长街,飞花如雨,烈阳焰焰,欲将此身寄托家国万里。
——正是如此模样。
景泰位面的众人也猛地反应过来:
【明. 景泰位面. 大学士商辂】:之前光顾着担忧了,老师变小之后好可爱涅(/ω\)
【明. 景泰位面. 太医院院使董宿】:于大人回来之后,倘若还是这副模样,能否让老夫解剖……咳咳,研究一下?
【明. 景泰位面. 大学士商辂】:董院使你暴露了!
【景泰皇帝朱祁钰】:啊,廷益回到了少年时,记忆是不是也停留在那个时间段?
【景泰皇帝朱祁钰】:你不会忘了朕吧?
众人:“……”
陛下,你的关注点好他妈清奇啊!
于谦沉思半晌:“还记得。”
他现在的状态有些奇妙。
不只是外貌变回了少年模样,那种凌厉决绝、意气风发的少年心性,似乎也跟着一并回来了。
正所谓,年少轻狂(?)
于谦感觉自己现在可以一个打十个。
【汉光武帝刘秀】:笑死,朱祁钰的脑回路绝了。
【后唐庄宗李存勖】:于谦看上去都被他整不会了。
【楚宣武帝桓温】:噫!
【楚宣武帝桓温】:如此美人,我见犹怜。
【晋简文帝司马昱】:???姓桓的,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永历皇帝朱由榔】:话说,「我见犹怜」这个词,就是桓温发明的吧。
【晋简文帝司马昱】:就算是他发明的,他也不能乱用啊!(崩溃脸.jpg)
【宋孝宗赵瑗】:别歪楼,现在是「我见犹怜」的问题吗。
【南唐后主李煜】:现在难道不是在讨论,于谦确实是美人的问题?
【陈文帝陈蒨】:这还用讨论,答案显而易见。
【陈文帝陈蒨】:于谦的少年形象和之前的中年形象都很好看。
【北周武帝宇文邕】:于谦,陈文帝夸你了,小心他对你图谋不轨!
【北周武帝宇文邕】:陈茜茜可是有前科的,想立韩子高一个男子当皇后!
【陈文帝陈蒨】:???
【陈文帝陈蒨】:踏马的鲜卑狗贼,你再造谣,爷爷今天就杀入晋阳挖你祖坟!
南朝陈位面。
这是南朝的最后一个盛世,天嘉之治。
一代英主陈文帝气得浑身发抖,当场拍案而起,满殿的宫人浩浩荡荡跪了一地。
该死的宇文邕又在败坏他的名声!
他平日夙兴夜寐,励精图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活比生产队的驴还多,哪有空考虑这些风花雪月!
他的皇后是沈妙容,“沈腰潘鬓消磨”的那位才子沈约的后人。
他真的没有立男子当皇后,真的没有!
【北周武帝宇文邕】:于谦小心!
【北周武帝宇文邕】:陈茜茜被朕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陈文帝陈蒨】:你踏马……
【明宣宗朱瞻基】:陈文帝,朕请你自重。
【永乐大帝朱棣】:这个陈蒨真是烦人,下次如有陈朝副本,咱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明仁宗朱高炽】:爹说得对!
【陈文帝陈蒨】:各位,朕也是受害者好么?!
【北周武帝宇文邕】:茜茜啊,你就认命吧(狂笑)
【陈文帝陈蒨】:???
【宋孝宗赵瑗】:都别吵吵,赶紧看于谦挑战。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少年版本的于谦忽而动了。
他是杭州府钱塘人,自然深谙水性,很快到达一条船板上,立在高处,环视四周。
陆秀夫这个人,素来情绪稳定,性格沉静,是崖山二十万军民的精神支柱。
他的自尽,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如同一个信号。
让所有人都意识到,现在,就是最后的时刻。
大宋,已经不再有任何希望。
与其落入敌人手中受辱,不如手持刀剑引颈一快!
他们竭尽所能,血战至此,依旧无法存活下去,但至少可以选择如何决绝地死!
于谦环顾四周,只见风浪汹涌,水声滔天。
无数的船头有无数的人,男女老少,纷纷如同一道道长虹般跃入水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们的声音仍旧交织在空中,而人已坠落。
“臣愿随陛下、丞相今日就义赴死!”
“经年飘零海上,早就无以为继,今日终得一死!”
“爹,娘,孩儿先走一步!”
“二十年后,如魂魄尚在,当化为新来燕子,重归南国。”
“莫哭,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
于谦到船边,拉住了一个在半空中即将落水的人。
那甚至不是一名士兵,只是一个普通百姓。
崖山二十万军民,有一大半都只是普通百姓,追随自己的国家节节败退,辗转飘零,四处颠沛流离。
“别动,我先将你救上来!”于谦沉声说。
但那人摇了摇头,挣脱了他的手。
一双绝望凄凉,却又坚毅决绝的眼眸,在没入碧海前,最后一次回望陆地。
而今陆地之大,已无宋国之寸土,已无宋人片隙容身之处。
除了这一片崖山大海,更无他处,可以让亡国的魂灵安息。
今日唯一死,舍此欲何为?
崖海之上,一幕幕决烈悲壮的生死正在上演。
天幕将这些画面,传向了历朝历代每一个位面。
震撼。
还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