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他的状态可真是……糟糕……(1 / 2)
“你怎么买了个这么老的牌子,这玩意儿一摔都裂开了,我就顺便让人修了修……”
五条悟的声音在泷泽生明显开始瞳孔地震的神情中渐消,他顿了顿,歪了下头,“怎么了?”
大事不妙!
泷泽生惨呼一声,拿过手机来便开了机,结果发现手机欠费了,他又连忙让五条悟给他充个钱,然后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输入松田阵平的手机号码。这种时候还用什么社交软件隔空交流,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才好。
页面显示正在通话中——
“你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
“抱歉,我忘了件重要的事,待会儿再说。”
泷泽生拿着手机走远了一些,神色有些慌张。
阵平!!!
他满怀愧疚的在心里喊着松田阵平的名字,虽然失约并非他的本意,可他的的确确没能去那里,还那么长时间失联……以他对松田阵平的了解,对方当天一定着急死了。
“喂。”
好在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让泷泽生在沸腾的情绪里少折磨了会儿,耳边传来熟悉的男音。
语气听着挺正常的……
泷泽生酝酿了半天,一秒之内想了三种开口的语气,最后说话时的情绪竟然显得极其平静,只是语速飞快,像是完全不想给松田阵平插嘴的间隙,“抱歉,阵平,我那天爽约了,因为发生了车祸,一不小心又把头撞了……”
很好,还是这个理由。
“手机也磕坏了,昏迷了三天,才刚刚清醒。”
“你发生了车祸?”对面惊讶的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新闻没说,交警那边都认识你,你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
泷泽生的事故通告还是他们熬夜写的。
“因为没有纠纷,我们和平解决了。”
纠纷很大,解决得一点儿都不和平。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泷泽生连连道歉,“对不起,你那天等了很久吧,联系不到我时有慌张吗,我没什么事,不管怎么说把你一个人晾在那太过分了。”
对面传来轻浅绵长的呼吸声,泷泽生又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匮乏,光是通话里道歉显然没有会面来得诚意,声音的安抚能力远不及诚恳的神态,而泷泽生很擅长观察人的微表情来判断对方此时的心情是不是已经和缓了。
“…你紧张什么啊,我那天很快就回去了。”
松田阵平的声音杂着笑意,他轻松道,“你以为墓园是不关门的吗,况且你又不是什么被嫌疑犯盯上的受害者,兜里就那几个子儿,我的职业病还没严重到因为联系不上你就觉得你遭遇不测了。”
他用调笑的口吻说,“你是有自主思想的成年人啊,去哪儿的话,别人也不能绑住你的腿。”
泷泽生看不到松田阵平的脸,光听语气,他好像真的没怎么担心。
泷泽生的心情有些微妙,他低头凝视着橡胶跑道,“真的吗?”
“嗯,真的。”
是……轻快又带着安抚意味的语气。
泷泽生垂下眸,意识到松田阵平就算真的因他焦急慌张了,也不会在电话里显露出来,况且就算他说了,泷泽生也不能立刻飞到他面前给他一个拥抱,“你没有傻傻的在那里等我就好,会让我很过意不去,改天给你赔罪。”
“嗯。”
对方又是用那样轻喃般的音量,几乎令人想象出说话人是在温柔的浅笑着的。
泷泽生还想再说什么,松田阵平忽然道,“好了,我得去工作了,之前查的那个案子有了头绪,下次见面就在我的庆功宴上吧。”
察觉他的急切和任务紧要性,泷泽生立刻道,“你先忙,先忙。”
嘟——电话挂断了。
泷泽生些微怅然的站在原地,感觉还有话没说。他抓着蓬乱的头发转身,吓得蹭的定住了身,
对面不远处,几个人跟排排坐一样一本正经的托着腮盯着他。
“噫——”
他们在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泷泽生凉凉道,“看好戏呢~?”
狗卷棘在胸前双手比了个大大的叉,身旁的乙骨忧太秒懂,成了他的嘴替,“我们没有偷听,只是你的声音太大了。”
泷泽生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呲牙道,“这要是在聊机密任务,你们几个现在就要被咔嚓了。”
他们特别捧场的缩了缩脖子,眼里却满是笑意。
熊猫说,“你的性格和五条老师真的一点儿都不像呢。”
插兜当潮男的五条悟闻言转过脸,听到学生们对他进行了无形却惨无人道的批判,“你看上去是特别会哄人的那种~”
咒骸捧住脸,迷之扭动了一下,“真希一定也这么觉得对吧。”
禅院真希眉毛一抽,五条悟一脚跨到泷泽生身前,挡住了几个人的视线,“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对你们的泷泽老师图谋不轨哦,他是我的人。”
不等学生们对某个一闪而过的称呼有所反应,他转头道,“还有啊生,你到底给他们几个灌什么迷魂汤了,我来了之后他们竟然没有热情的欢迎我,注意力全都在你身上了!”
泷泽生一手搭上他的肩,走到他的身侧,吐了吐舌,“因为我的性格很讨喜,毋庸置疑。”
顿了半秒,泷泽生惊讶的瞪大眼,“泷泽老师??你做了什么?”
面前的白发青年同样回以注视,他唇边的笑意加深,隐隐带着泷泽生看不清的,仿佛超过了某种界限的情感,“我说了嘛,我把你保下了。”
那些人对泷泽生的归来犹如惊弓之鸟,急切忌惮的要将他除掉。
他们眼里,泷泽生只是一个开了领域的特级诅咒,留着他就像把炸弹放在身边,把杀人魔请进家中做客。
留下他才是匪夷所思。
泷泽生思绪转了一圈,揽过五条悟的肩膀走到一边,低声道,“你是不是跟那些人说你能压制我,只要我在你的眼底下就没事?”
五条悟和他头挨着头,“差不多是这样啦。”
泷泽生不可思议,“我以现在的身份当老师,你疯了?”
“有什么关系。”五条悟将墨镜抬到额上,蓝到绚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泷泽生,“不是说好要一直陪着我吗?况且,你以前就说过当老师这样一条人生规划。”
似乎有这种事,但那只是随口一提,当不当老师不在泷泽生的预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