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猿种心(1 / 2)
什么时候?从何处地方?
东谷泽晨的内心一阵茫然,但更多的是惊恐,因为这支队伍竟能悄无声息地涌现,更像是凭空而来,附近少有隐匿之处,更何况要同时藏下数十人的话,不可能没人察觉。
就这样,十二营兵团的半数士兵被一伙不知名的队伍团团围住,对方煞气凌人,更让东谷泽晨恐惧的是,对面竟有两名斗篷人,这再熟悉不过了,那外饰绝对是夜影组织的成员,而且竟同时出现了两名……
对于夜影组织成员的实力,东谷泽晨自然是亲自目睹领教过的,眼前二人若是都有沼泽之主或者蜈的实力,别说自己能否应付,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命丧于此。由于先前瑞格预感到前路不大安全,便带走了十二营的精锐前去探路,而余下这些队员的实力,比起东谷泽晨来也强不了多少。
只见两名斗篷人与身旁一人耳语着什么,之后那人便大手一挥,几十名蒙着面的战士便将十二营队员紧围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拔出鞘中利剑,作好备战姿态,斗篷人身旁的那人不屑一笑,并说道:
“果然如您所料,那愚笨的营长被轻易地调开了。”
“据我了解,瑞格就是这样一个人,过度庇护自己的部下,凡事亲力亲为,同时呢又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殊不知这样反倒把自己的部下推入深渊……”其中一个斗篷人评价到,接着他转过头,面向身旁那人。“还有……使者先生,请你永远也不要低估索洛国人。”
“是。”那人恭敬地低首回应,继而冷笑地补充道:“因为首领大人是索洛国人,所以要为自己的同胞们打抱不平吗?”
“别忘了你的身份,使者先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同时也仅限于与你们国家之间的合作,而非你个人,请继续放好你低下的姿态!否则现在就能让你消失……”虽然看不清那斗篷人的面目,可无形的气场却能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发颤,那使者虽拥据数十名精锐战士,却也不敢再多言。
“不过,首领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呢。”另一名斗篷人只是附和道。
首领!这次居然是首领亲自出马了吗?究竟是怎样的大事能让夜影组织的首领亲自来一趟?东谷泽晨的心脏跳得比以往更加剧烈,就连肩膀双手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首领大人,您来啦?”只见一名熟悉的士兵,从被围困的十二营队员中脱身而出,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在对面的首领面前。那人不是别人,却是米斯特菲,没错,就是东谷泽晨的兵团舍友米斯特菲。
这让东谷泽晨大跌眼镜,虽然他没有眼镜。
“嗯,干得不错——六矢。”首领予以肯定的嘉奖。
居然还是夜影组织的六矢,这更让东谷泽晨难以置信,明明从外表上来看,米斯特菲的实力平庸,远不及瑞迪明格,甚至与石朝毅相比,都略显下风,可他居然能胜任夜影组织的六矢的职位,究竟该有怎样特殊的能力呢?
“想不到你居然会是我们兵团的叛徒,亏我们之前还朝夕相处,你对得起我们吗?”这时迪斯皮佐竟跑了上来,带着些许哭腔喊到,此人也是东谷泽晨的舍友。
“蠢货!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我的身份本来就是间谍,能瞒到现在自然是我的本事,你以为整天陪在你身边是为了和你过家家吗?”米斯特菲大声骂道。
“难……难道,你是在利用我,获取兵团的情报?”迪斯皮佐不甘地质问。
“是的。”米斯特菲拍了拍额头,无奈地说到。“你看好了……”同时,他单手抹过面额,面容竟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再像从前,更像是一个……一个完全陌生的如同雕塑的面孔。
“这就是我的能力。”米斯特菲……不,或许他不叫这个名字,这只是他所化用面孔的主人的名字,真正的名字应该是易容人。不管怎样,过去的米斯特菲不在了,或许连先前那具面孔的主人也已不在了。
“怎么会……这样。”迪斯皮佐呆滞地望着。
“与此同时,我还拥有一项特殊的能力,正是依靠它,此次行动才会这般顺利。”易容人继续说到。“这份能力便是‘隐匿杀意’,没想到吧,正是这项能力的存在,瑞格才察觉不到附近竟有这么多精锐战士的伏击,还天真地以为危险是在前方,殊不知近在身边。”
“隐匿……杀意吗?”使者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此次伏击并不是自己部下的本事,更不是自己指导有方。同时在这一刻,他对夜影组织的恐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我和瑞格一同去往前路探查。”易容人回忆到。“没想到他竟说:‘老实回营地呆着去!这里太危险了。’哈哈哈哈……真要让人笑死,诶你们知道吗?憋笑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被摁倒在地的东谷泽晨,阴沉着脸。
接下来,只见易容人将一份名单交给了他的首领,名单上附着东谷泽晨等人的肖像与姓名,毫无疑问那便是“穿越者”的名单,不过对于夜影组织的成员或是这个世界的其他人而言,他们只是一群不会灵术、为人们的变强而提供经验的杂兵或工具罢了。
“嗯知道了。”首领将名单递给阿卡迪鲁的使者,使者接过单子,并指示了他的部下,顷刻之间,在场的除东谷泽晨之外,尽数屠戮干净,留下剩余的士兵魂飞魄散,惊叫声、悲怨声、嘶吼声遍于山野。“只可惜你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臣民,还是从这个世界消失吧。”首领冷漠地说着,不见丝毫怜悯。
“是啊,我也是闻所未闻,这个世界怎么会存在不会灵术的民族呢?”使者附和着首领的话,得到的却是一阵沉默。
“属于的!他们也是索洛国的臣民,为这个国家出力,在那里生活,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他们这一身份。”东谷泽晨奔去欲解救那些“穿越者”,只可惜被另一个斗篷人摁倒在地,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同伴一个个倒在他面前的刀下。
“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压在东谷泽晨身上的斗篷人笑着说到。
“你叫……东谷泽晨?”首领拿着名单,比对着东谷泽晨的面孔。
“是又怎样……唉动手吧。”东谷泽晨叹了口气,绝望地闭上了眼。
“东谷泽晨是吗?倒是略有耳闻,你为索洛希亚挡过一刀,还把蜈逼入绝境的男人吗?你认为……你们这些不会灵术的低劣民族,也算是索洛国的子民?”首领盯着东谷泽晨的脸问到。
“在我看来是这样的,索洛国的人们都很热情善良,也很包容外乡人,至少我认识的人是这样的。”东谷泽晨睁开眼,愤懑地说到。“倒是你……听你们刚才的谈话,你也是索洛国人吧,却和我认识的人相去甚远!”
“我认识的索洛国人的确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但是仅靠热情善良……无序恣妄终会将他们带入愚昧和深渊。”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只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放开我!我们决一死战。”东谷泽晨认为能和最终boss决斗,就算失败也死而无憾了。
“哼——妄图以这种悲壮的英雄式故事作为你人生的终点吗?那可真是太便宜你了……三矢!”首领以眉目示意身旁的斗篷人。
“是!”那名斗篷人低首以应,接着又看向东谷泽晨,从黑不见底的斗篷中望不见他的面容,可一道刺目的红光却从那里闪现。“魔猿种心!”只见那名斗篷人以令人毫不察觉的速度接近东谷泽晨,接着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东谷泽晨的心脏处,像是把某种灵术植入他的体内。
东谷泽晨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像是同时被千根细铁针扎入心脏,之后便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