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才能只剩半截 八卦吃瓜的女人……(1 / 2)
白色的咒灵缓慢的穿过了那一层薄膜,游入了屏障的内侧。
它的毛发吸饱了水,此刻又被水流拧成一股一股,细小的水柱顺着下垂,落在干燥光洁的石面上,很快便在地面上汇聚出一大摊浅浅的水洼。
蝙蝠样的咒灵从它湿漉漉的毛发里探出头来,好奇的往外张望,它感受到了现在所处环境的干燥和温暖,迫不及待的想要飞飞看了。
从咒灵里又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它拽了回去。
白色的咒灵仰着脑袋,开始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密室,从天花板到四面墙全部都被石块封死,干燥,进入之后便无法感知到他刚刚所来的那一面的水膜了。
有几盏灯泡,连在电线上——也不知道电是从哪里来的。
正对着入口的石墙上有一幅画。
仕女图,画的是坐在高脚凳上,倚靠在桌子旁边的年轻女性。
黑发的少女将头发盘成团子头,有两缕发丝自然下垂,落在她的侧脸两边,她的脸颊红润,皮肤雪白,嘴唇轻轻抿着,眉眼低垂,羞怯温顺,神态动人。
她穿着洋裙,手里握着阳伞,还戴着一顶很大的遮阳帽。
身上那条水蓝色混杂湖绿色的裙子繁杂厚重,雪白泡沫般的蕾丝边上上面坠着晶莹的小珍珠,像是海浪一样的卷曲柔软,亮晶晶的小装饰点满整条裙子,看着让这间昏暗的密室都明亮不少。
她的膝盖上放着一卷卷尺,柔软的垂落下来,落到地板上,盘曲几下。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银色的牛奶罐子,此刻被打翻了,里面的牛奶流满了桌子,也在地上留下一大片牛奶的痕迹。
除此之外,这间密室再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就连咒力的残秽也消失了,如果不是已经久未有人前来,就是已经被精心处理过了。
“......”
白色的咒灵又飘得高了一些,轻轻抖动了一下毛发。
一色晴生抱着蝙蝠咒灵,从里面轻盈跃出,他特意加固了手臂和脖颈处的丝线,避免一会可能的断开。
刚刚被切断的手臂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只是暂时还有些活动不便,不好控制,软软的垂在那里。
白发的青年叹了口气,又让崽崽用几根丝线将这条胳膊加固了一下,起码可以勉强抬起来活动。
他小心翼翼的左右环顾,不自觉地嘀咕出声。
“怎么这么安静,已经逃...”
他瞬间睁大了眼睛,微微张开了嘴。
白色的咒灵怒吼一声,瞬间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一把将青年往上提起一大截!
...来不及了,一色晴生低下头,看到的就是自己已然消失的下半身。
仅仅一瞬间,就有什么东西从他腰部的位置,把他斩成了两截。
不再受控制的部分不由自主的重重跪倒在石质的地板上,瞬间摔出大把的裂纹,轻轻的颤抖了几秒,化作了细细的沙尘。
没有疼痛,没有感觉,但身体的某一部分突然失去控制的感觉...很糟糕。
白色的咒灵显然被吓疯了,它开始不要钱一样的用大量的白色丝线缠绕一色晴生还在它控制下的身体,几乎要把白发的青年裹成一个茧。
“......”
“崽崽,别紧张。”
一色晴生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凝视着墙壁上的那幅画。
没有进一步的攻击,毫无缘由,也毫无预兆,如果不是刚刚一闪而过的,近似于咒力的残秽的东西,此刻就在他的...呃,灰烬之上闪着光,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要是进来的是一般的术士...或者说除了五条君以外的活着的术士,大概现在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幸好没让杰跟着进来,虽然有自己在,他不一定会被砍到,但受伤却一定是难以避免的了。
重归寂静,整个空间再次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咒力残秽。
“是你啊...你男朋友没来吗?”
清澈柔润的女声突然出现在这间密室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墙上的仕女画突然动了起来,她轻巧的从画中脱出,踮起脚尖,转了个圈,把自己的高度控制在大约离地一米多的位置。
她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白发的青年,突兀的轻笑出声。
“......所以,果然是不死的吗?真是好运气,那现在能给你造成威胁的,大概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是该说一只鬼?”
黑发青眼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支长柄烟斗,悠悠的吸上一口,又缓缓地吐出。
“真麻烦,你的术式和我兼容性不强啊。”
她说,微微叹了口气,又拍了拍身上的洋裙,让它变成了一件深紫色的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