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显 陆文剿匪大获全胜收缴匪首藏匿……(1 / 2)
陆文剿匪大获全胜收缴匪首藏匿在山间的大亮金银珠宝、粮草辎重,又闻陆政之屡获大胜,大喜,命人准备牛羊美酒,在府中宴饮众人。
江絮虽没出多少力,但宴饮一事她仍是需要应酬,只不知这排位之人如何思考,将她与王通排在一处,王通才思敏捷,曾是陆政之麾下幕僚,颇通政事,自陆政之揭竿以来,随其左右出谋划策,撰写征讨檄文,又随陆文讨伐山匪,可谓劳苦功高,陆文对这位青年谋士亦是十分赏识,府中幕僚多以他马首是瞻。
比之江絮这种浑水摸鱼的幕僚,王通乃是做实事之人,是以与他一处,江絮觉得有些不妥,但位置已定,倒不好更换,她落座,王通瞥她一眼,江絮笑道“王公劳苦,我甚佩服。”
王通青衫儒袍,容貌俊郎,端坐在位,自有一股风流气质,江絮对他印象不差,但此人才高气傲,多瞧不起他人,况江絮这种走后门进府之人,见她一拖狗皮①与他同位,岂会搭理,见他冷哼一声,再不看她。
江絮笑笑,并不介意,她倒是能理解王通的心思,若换做自己,多半也不会喜欢一个走后门的人,对他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左右今日主角并非她,何必为不敢干之事扰心。
待酒食上桌,江絮只埋头吃喝,今日因剿匪得了一笔横财,陆文大方的紧,上的多是牛羊肉食,烤炙的彭香扑鼻,引人食指大动,世间事,那比得过吃喝二字。
陆政之自起兵以来,无往不利,没曾想正志得意满之时,却在高峰粮仓遭遇滑铁卢,钱屏山守粮仓不出,其部下周武来守梨县,两人烽火交流,陆政之出兵攻打粮仓之际,周武来派兵偷袭其后方,若先攻打梨县,钱屏山则主动出兵攻打陆政之,几番下来,陆政之与手下略显疲惫,又因粮草短缺,起了退兵之意,只钱屏山怎会给他机会,趁他退兵之际,与周武来联手围攻,将陆政之包围,知他粮草不多,到不急着围杀,只慢慢消耗其斗志。
陆文夜间收到密报,慌忙召集幕僚相谈,王通道“今主公前后被前后围攻,钱军必将精力放在主公身上,少主此时带人偷袭梨县营帐,与主公里应外合,梨县可破,梨县拿下,高峰亦是囊中之物!”
陆文正有此意,只是他仍有疑虑,金城郡守军不过五千,若带兵偷袭梨县,瓜州恐会对金城郡下手,若如此,则金城郡危矣,此事莫说陆文,江絮闻王通之言,亦是想到,这张家对金城郡一直视为囊中之物,前因瓜州守将连应贪财,李束以钱财贿赂,后李束被杀,陆政之开始广纳军队,连应数次派兵骚扰,多未讨到好处,后闻陆政之起兵,连占数个州县,一时起了忌惮,未曾在派兵偷袭,但派驻兵封锁河面,往日偷渡的船只,早已不在,只偶有人靠游水半夜偷渡而来。
若此时陆文带人前去梨县,连应恐会趁机攻打金城郡,金城郡无兵抵抗,必危矣,王通岂会想不到,他又道“金城郡固然重要,但若的高峰粮仓,我军粮草充足,到时在攻打回来,未有不可。”
他言虽有理,但未免过于狠戾,自有人不同意道“金城郡乃是主公的根基所在,百姓信任主公,若轻易抛弃,恐丢人心。”
此人名陶城,时年四十,年轻时曾中举,后屡试屡败,恰逢陆政之招揽,便入他麾下,后随他驻守金城郡,他学识渊博,为人敦厚,言谈举止间更像老师而非谋士,陆政之将他给陆文,正是有让他教导之意。
王通冷笑道“迂腐!主公若得了高峰粮仓,区区金城郡算得了什么?到时开仓放粮,还怕没人来?”
陶城怒道“小儿狂傲,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主公大事方才起步,若丢失民心,想在失而复得恐难矣。”
王通冷眼看他道“那你说怎么办?守着金城郡,看主公被围攻?”
此话一出,陶城顿时哑口,吞吞吐吐道“我。。。。。主公自是要救,只是。。。。”
王通见状冷笑一声,看向陆文,陆文思索良久道“诸公所言都有理,此番我留千余人于城内,其他人随我去梨县。”
王通见他意已决,不在相劝,自请与他同去,陆文自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欣然同意,商议结束,未过夜,陆文偷偷带人离去,他深夜离去,亦是不想惊动瓜州那边,心中藏有几分侥幸,瓜州晚一日知道他离去之事,金城郡则安全一日。
陆文带人离去第三日,便有瓜州兵士在河岸挑衅,瓜州守将连应得知陆政之被困消息,猜想金城郡必会派人救援,此刻正是拿下金城郡的好时机,但一时又摸不清城中状况,便派人在河岸生事,欲探金城郡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