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厂卑微打工人#14 “……很痛啊,……(2 / 2)
当然,不排除这个男人实在很能演的可能性。
不过我还是希望事情单纯一点,而不是一层包一层的套路。
我被琴酒依旧执迷不悟的主观论断给气笑了:“那时候你应该爆波本的头才对,如果那时候你听我的动了手,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
如果那时候就要了波本的命,至少库拉索的任务,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不会失败。
琴酒:“哦?你们这是起内讧了?这么急着要波本的命?是想出卖他以求自保?”
内讧??
你琴酒才是内讧第一人好吧?对队友精准打击,对真卧底就描边扫射。
“波本抓出你以示忠诚,而你仗着有朗姆的袒护,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落定身份。现在你们都在名单里,朗姆也不会再管你了,茱莉普。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狡辩呢?”
琴酒言词凿凿,他的视角里,从一个多月前发生的那个乌龙起到现在所有的事,全都条理清晰地串在了一起。
就好像我真的和波本演了一出戏,为的是更好地证明自己不是卧底。
但我本来就不是啊!
这看似逻辑清晰的故事线是怎么回事?
彼时,听筒中远远传出了贝尔摩德的声音,似乎是在劝阻:“琴酒,施以压力差不多就可以了,名单的事还没有彻底确认清楚,朗姆的意思只是先把他们……”
果然,他们对于到手的名单还是存疑。
不过贝尔摩德的话很快就被琴酒专横地打断:“贝尔摩德,这件事不用你管。”
贝尔摩德:“不跟朗姆打个招呼吗?”
“比起留着两个隐患,还不如果断一点,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一声满含着狂意的冷笑之后,琴酒吐出了充满杀意和兴奋的低语:“再见了,两位。”
语落,通话便被切断了。
嘟嘟嘟的忙音在老式手机里的失真感在这样的境况之中尤显诡异。
来电的号码已经被隐藏,我根本无法回拨。
我盯着因为通话结束后不再闪光的手机看了两秒,心里那股被误解的冤屈终于冲破了冷静的外壳,搅乱了我的思绪。
一想到琴酒说的那些话,我的怒气就越发旺盛,最重要的是现如今朗姆对我也不再是袒护,我的境况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而对于导致现在这个局面的根源人——就近在我面前是波本。我几乎没有多想的,抬起没有束缚的左手,握拳就朝着他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一时气急,完全忘了自己和波本是链在一起的这件事。
波本猝不及防地正面接下了我的拳头,惯性作用下他后退了几步,而我也随着他的动作被带了出去。
然后,他摔在了地上,我摔在了他的身上。
我听到了身.下的他吃痛的吸气声,以及感叹词般的话语:“……很痛啊,北野小姐。”
“没杀了你我已经够仁慈了!”
这个该死的二五仔,把我害成如今的地步,还装出一副跟我是伙伴的伪善嘴脸……
我撑起身体,撑在躺在地面上的波本的正上方。
近在咫尺的距离能让我把青年的脸庞观摩得连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他轮廓深刻的面部弧线,英气好看的五官,还有那双无时不刻都流露着精明的紫灰色眼瞳,以及……被印在了他的眸底的、此刻怒意上头的我的缩影。
面对面,眸对眸的注视持续了几秒。
波本突然眨了眨眼睛,柔下了音调问我:“气……消了吗?”
哈?
他就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似乎对于被我打了的这件事,就如被猫咪挠到似的完全没有在意,即便我的拳头要比猫猫拳硬得多。
看着那双充满着对我的宽容的双眸,我实在很不能理解他这样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波本的注视之下,我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什么滋味的感觉。刚才怒上心头的冲动最后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明明宣泄了怒意,可还是非常不爽。
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地solo打一场来得畅快,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就算输的是我我也心服口服。
我只是讨厌……现在的这种感觉。
我抿了抿嘴唇,压下躁动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些。
“……出去之后再找你慢慢算账。”
我凉凉地甩下这话后,从波本的身前爬了起来。
和波本的新仇旧恨可以之后再清算,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从这个海鲜仓库出去。
这里不宜久留,琴酒那句永别的话,完全就是给我下的死亡通牒,得在他下手之前脱身才行。
我懒得顾及同样也从地上起身的波本有没有站稳身体,径直往自己想走的方向走去。
与我链在一起的波本被我拖拽得一个趔趄,不过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跟着我的节奏与我并行。
而就在这时,偌大的仓库内突然响起了换气扇运作的声音,四周墙顶上的冷气口亮起了表示工作状态的绿色信号灯。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