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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楼下阵仗颇大的队伍，眼中似乎是与己无关，又隐着些什么难言的情绪。然而这点他自以为矫揉的情绪就算是他自己细细究来，也道不清楚。

“你夫君的送葬如此体面，这满城的素缟也都是为我所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天爷崩了呢。看这阵势，你是不是也觉得脸上有光。”

鹤玲一时未反应过来，只顺着嬴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浩浩荡荡的一队送葬人，前有六十四位引幡人，手中的引魂幡高高扬起，后有手持兵器、幡旗和纸扎、烧活的卤薄仪仗队，足有一千六百二十八人. .........

再后面的，便是由三百八十四人轮番抬着的一口金丝楠木棺，原本该是装着嬴政的，如今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紧接着棺材护送的，便是一堆执兵戴甲的御林军。

这队伍直绵延出十几里地，从这流仙楼下招摇而过，路上行人商贩都纷纷避让。

队伍中不乏僧侣道士，他们手执法器念着经文，似乎是故作哀伤的庆贺。

鹤玲无言，嬴政却颇有兴致地凑过来给她介绍：“你见那些抬着棺材的人没？

若是皇帝下葬，他们须得抬着一个与皇帝梓宫重量差不多的独龙木来回演练，得达到近万斤木头上的一碗水不 能洒。啧啧......”

鹤玲还是未发一言，她明白这事与巫锁换走嬴政运势不无关系，虽然嬴政还是这等插科打诨的模样，似乎毫不在意。

但鹤玲不能忘，也不肯忘，他为了自己，已经失去的太多了。

“狐狸，狐狸？”嬴政见她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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