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陆玄先生(1 / 2)
府衙内,长淮城的官员们一个个恭敬的坐在椅子上,中间跪着三个官员,一边仔细的想自己最近有没有贪污哪家的银子,一边哭喊道:“陆先生,下官最近绝对是最安分的!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抓我儿子?”
“作为一个官员,在这种民众最需要的情况下什么都没做,合理吗?”
陆玄端坐在上方,面前是一卷白纸,他手里提着毛笔,看着下方的官员便开始在纸上写了。
官员也看不见他写什么,但就是心慌慌,肯定不是写什么好的事,赶紧解释道:“下官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下官最近有去见陈乡的乡亲们,询问情况。”
陆玄面无表情。
很好,相比较与之前一问三不知的情况,现在好歹知道命案是发生在陈乡的了。
“你既然做了,为什么刚才说你什么都没做?”上方的人咄咄逼人。
官员心下苦啊,道:“下官先前说的什么都没做是指,没有做贿赂贪污。但是查案这件事也没去理会,下官有罪,请先生责罚。”
陆玄看了眼官员,从袖子里拿出一卷羊皮卷,问下方的官员们。
“你们猜我来长淮两三年了,都在做什么呢?”陆玄打开了羊皮卷,一枚玉佩掉了出来,落在桌子上发出丁响。
下方的裴大人看见玉佩,浑身一震。
上方的人按着羊皮卷开始念道:“裴均收杨家庄三亩稻田,划杨天当街撞死一名女童。”
“裴均收朱云港鱼籽一车,划朱七强抢民女三人。”
“花湛收任民夫银两五十两,划任伟偷盗伤人。”
“莫振收裴均一箱珠宝,划裴光买官。”
三位官员冷汗岑岑,坐在坐在座位上的官员也冷汗岑岑。
“你们的这些交易物证可真不好搜集,还有礼物来往我这也有名单,还有信件,你们要看看吗?”
陆玄将羊皮卷卷了起来,朝他们摇了摇手中物件。
“先生饶命啊!下官也只是一时糊涂。”
“先生,下官有万贯家财!可供先生任意取之。”
明目张胆的贿赂啊。
另一个官员马上学到了,连忙说道:“先生!下官没有万贯家财,但是下官有一颗忠于朝廷的心,先生若是绕过下官,下官以后定以先生为己任!”
先前开口求饶官员有些傻眼,仔细想自己有什么可以拿出得手的。
“先生!下官有美人……”
“碰——”
一卷羊皮卷砸到了众人面前,坐在椅子上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官员瞬间屏住了呼吸。
大厅内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想活着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做什么将功抵过的事,抵过了你们就是为民造福,自然没事。抵不过就用命报答朝廷吧。”
大厅里,上方的男人不过二十有二,一身蓝色的云缎衣袍,面如冠玉,眸子里好似有冰雪覆盖,令人无故发寒。
“是,下官明白。”
黑漆漆的山里,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借着月光摸索着爬上山洞,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燃了火折子。
火折子照亮了一座孤坟,年轻人从地上捡起一束野花放在坟堆前,将坟堆旁其他枯萎的花扔了出去。
书生蜷缩着身子坐在坟堆旁,难掩失落。
“素云,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一个人就走了。”
“说好了,我们一起走的。”
“现在只能我一个人走了。”
“素云……”
……
第二天,晨光微起,长淮城,连府里,三个少年人坐在自家凉亭里,一个温书复习,一个看话剧本,还有一个懒洋洋的趴在亭子护栏边看着湖面。
“四弟,你说这次考试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连二往湖里丢了鱼饲料,不出一会儿便有鱼游了过来。
“你书都不看怎么会考得上。”连安头也不抬的说道。
“要我说啊,考不上就考不上了呗,呆在长淮城有吃有喝的不好吗?非要进京。”
“家族的基业在大,没有发展汇进新的产业,就这么坐吃山空迟早会败光的。”
“啧啧,看看我们的大文人,就是有文化,说的话多有远大的见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