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山鸡的考核（2 / 2）
百年一遇的深秋寒潮席卷北方各省的时候，我接受雷总监的安排，坐着五叔开得超级巴士房车，渡海来到美丽的鹭岛，入驻姚家谷苑，我们仨女生住进闺房阁楼，讨论起还在鲁省继续制作“彧见牛爷爷”栏目的山鸡，是否可以培养成才。
照道理，燕子也是被我们这些已经被集团大佬认可的新兴管理层讨论的对象，但是因为阿土伯把我和燕子都吸纳进令字号事务所开始培养，那燕子的身份也就自然而然的要高三级了。
站在巨人的肩膀，平地高三级，是职场不变的法则。
能在大都市魔都打鱼，打到鱼的一定是找对平台，跟对人，而且做对事。就是这三大原则。那些经常跳槽的，总觉得自己被坑被压榨的，心智不专注不成熟的人，总是容易抱怨公司的不公，而那些总是遇到被穿小鞋的、容易招惹渣男威逼利诱钱规则的姑娘，往往要么愤然转身要么委曲求全左躲右闪。复杂的人性，在不同的层面看到的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作为山鸡的同龄人，我们刚刚进入公司的时候，抱着愉快的心情成为同事，每天一起八卦公司里的人和事，一起熟悉公司的流程和业务，遇到了一个很好的领导宇思德，大家的氛围就会特别好。
而宇思德又是一个非常被高层看重的人，还能用我们零零后都喜欢的风格和方式来管理团队，还能帮我们一起怼公司的高层，这样的领导是不多见的。因为怼高层，要有两个强逻辑：其一是业绩为王，能够不断挑战业绩出奇招，说到做到有成果；其二自身有足够的实力，能力，眼界，脑洞，还能全勤投入，不在乎个人得失，面对团队的时候把下属和公司的利益放在一起置顶优先考虑。
宇思德做到了这些，我们今天开始步入公司的管理层，就未必能够像他一样运用自如。不仅是我，秦非在这方面也是有所薄弱的。
更不用说，我们到今天才逐渐明白，宇思德有底气说出：“都是公司的锅”这句话，最后还能成为公司认同的法则，鼓励员工挑战公司制度，挑战公司任何人，尤其管理层，这都是智者的幽默！
幽默的人，往往是智者，古人说过这句话，诚不欺我。
到了临近午夜的时候，我们仨达成了几个共识：
其一，山鸡人品没问题；
其二，山鸡遇事容易激动；
其三，山鸡面对利益的抉择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心慈手软而拿捏不住原则。
解决办法就是最好山鸡有一位像徐谦一样的超级楷模媳妇。
燕子也听懂了我之前和秦非的默契暗语，对我们俩差点严重喷火，上来就是一阵挠痒痒招呼我和秦非。
这时候，山鸡来电话了。
“陶子姐，我刚刚快速听完所有的录音回放。雷老大交办的任务，我感觉鸭梨山大啊！”山鸡是很诚实的说的。
“我也听了个大概，你说说你的想法呗。这会是雷老大直接给你开考卷。”我有习惯性的平淡且一副躺平的状态说的。
只要我这个状态，团队内部就会无所顾忌各种天马行空开始发挥，因为大家都会宠我，让我躺平。这点也要感谢秦非，数月前参与到团队例会中，带了一个很好的风气进来。
可是，今天的山鸡听起来完全没有了活跃度，像霜打的月饼，言阻！
“陶子姐，我还是没听明白。你看啊，那个房家，是周家的亲家，我们去跟踪他家的小屁孩房莹莹和她闺蜜王心怡。这都是一些校园的小霸凌事件。听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啊。”山鸡郁闷的说道。
“嗯，那雷不死的让你听，肯定自然有深意啦。你猜想过吗，房莹莹是什么角色？王心怡是什么性格？徐谦老师还在你那边吧，你有没有请教过她，她对言情小说女主女配以及反派的心理活动是有天生的直觉的哦。”秦非循循善诱，之后戳了我脑壳，宠溺的指责我摆烂的状态。
我在房间里的藤椅仿古沙发上半躺着，听着山鸡和秦非的对话，秦非拿着平板一边查着资料一边来回慢慢踱步，时而走到我身边坐下，时而也躺下枕着我的大腿翘着腿晃来晃去，完全没有女神范。
燕子也是第一次和我们俩一起同屋过夜，被我们如此放松的状态也带动了起来，趴着用双手撑着下巴，琢磨着山鸡此刻的状态。
“徐谦老师啊，他们俩今天忙直播忙到半夜呢，现在刚刚去房车里休息，我不好意思打搅他们。”山鸡说道。
“那你在哪里？”我问道。
“我一个人在一个独立的帐篷里呢。这事不是有保密级别吗？”山鸡说道。
“嗯，乖。”我说完就安静下来了。
“我是没听明白，也不知道啥状况啊，山鸡啊，你刚才提到校园霸凌，这个我感兴趣的。我以前在学校也遇到过喜欢霸凌别人的女生。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事，谁是霸凌别人的？谁是被霸凌的啊？”燕子突然来了兴趣，问道。
“诶，燕子在啊。那你帮我分析一下吧。霸凌呢，是这样的，那个叫房莹莹的，在学校里霸凌其他同学。她看上校草，就把所有接近校草的女生都给欺负了一个遍。她在寝室呢，有一个同学叫王心怡，被她拉拢成闺蜜，欺负寝室和隔壁寝室的几个女生。如果不跟着她一起行动的，就会被她无休无止的谩骂。”山鸡解释道。
“那学校不管吗？”燕子问道。
“我听到的故事情节是：学校可能还没有重视这个事情。房莹莹读书的是一所民办大学，周家有势力，房家可能在学校里持有暗股。”山鸡说道。
“呦，这个你都知道了，那说明背后肯定有经济问题啊。你想啊，一般敢霸凌别人的都是有背景有势力的，或者很有钱，或者背后有江湖大哥罩着，校内欺负人，往往是校外威胁作为压阵的手段，让别人退避三舍。”燕子说道。
“是这样吗？那房莹莹的校外势力是啥？”山鸡问道。
“你问我啊？我要是给你查出来了，雷总监考你的时候，你就等于作弊了。”秦非笑着回答。
“这样啊？可是雷总监让我跟陶子姐汇报，说前面联系不上你们，他又只有这点空闲，给了我云端登陆权限就下线，怎么扯到考试作弊上了呢？”山鸡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要鸿运当头了。
“陈少春，你长点心吧。秦老师的话里有话，已经在帮你作弊了。”我憋着笑，说了一句，就看山鸡自己能不能缓过劲了。
“让你燕子姐姐继续给你分析啊。我和林林要讨论明天的采访稿，我们这里也要做彧见栏目新的一期话题了。不过你今天提到的校园霸凌问题，倒是给了我启发。”秦非说着，就把我的手机递到燕子嘴边。
燕子拿着手机放在自己眼前，继续和山鸡讨论着。
“山鸡，我说说我的看法啊。一般女生会输出霸凌，是对原生家庭的一种宣泄。要么她家里的氛围就是势利眼的氛围，要么就是她在家里是被打压的状态。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弄堂风格那种小势利眼的情绪。”燕子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啊？”山鸡问道。
“就是说，把这次监听的状况当做一个考试，雷总监希望你能够体会到房莹莹做过的事情，对应了周太他们家接下来可能要做的动作。而周家和房家在鲁省的势力，肯定不容易一下子拿下。这和陶子姐老家的省城公子家族不一样，那边的状况是已经很明显在执行违规操作，并且伤害范围广，造成的影像很恶劣。”
“周家显然更聪明，做事情更隐蔽。就拿这次鲁省露营基地来讲，说到底他们就是纵容了违规的大规模聚会，配合调查，配合清场，就没有任何责任了。但是背后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就不好查了 。房家还是从港城过来的家族。你看我都没听过剧情，都能猜到一点这种狗血剧情背后可能隐藏的阴谋和反派。你明天继续想想，通过房莹莹的言行，是否可以映衬出房家可能要走的下一步计划，打得什么算盘，而那个所谓的闺蜜王心怡，就没有那么强大的家世背景，投靠房莹莹，为虎作伥，还义正言辞，是不是更容易突破？”
燕子的分析，像是一个编导在指导一位新锐作家写一部狗血的校园霸凌剧和烧脑悬疑宫斗剧。
毕竟燕子也是有几分编导实力的。这是我们在招聘的时候就特别看重的。
经过燕子跟山鸡的一顿输出，山鸡似乎开始有所感悟，很快通话结束了，燕子笑着看向我们。
“不错！”我翘起大拇指。
其实我根本没啥想法，我只听了前半段，就是针对王心怡和房莹莹的聊天记录，个人资讯的文字交流，转成的语音诵读。
用ai智能语音诵读来做监控，也是最近几年才有的技术，也是雷总监去了京城，带回来的其他兄弟单位的一些成熟技术。
只要被监控的手机，平板，有麦克风和智能芯片的电子设备，周边有人说话，就可能被捕捉，抓取，转为文字更方便存储和分析。
大家有没有感觉，最近几年只要和朋友聊到某个话题，很快你所关注的头条新闻就会推送关键词检索出来的报道提醒你去看。
技术就是这么个简单的技术，秦非也好，宇思德也好，我要加入的令字号事务所也好，这种技术的应用，都是入门级的。
一夜无话，次日我们睡个饱饱的，上午出去逛街，等着中午和陈雨婷老师汇合，一起出发去福市。
虽然鹭岛也是很安全的，但是五叔还是全程戴着墨镜，跟在我们三位女生边上，陪着我们逛街。
那场景，像极了一个大叔保镖。
五叔的服装不怎么更换，风格就像个雇佣军。至少他的裤子永远是那条迷彩裤，鞋子一定是高帮靴。
天气不算冷，鹭岛在南方靠海，晚上有点凉，白天居然可以达到二十度。
北方零下五度，多省市被突发的寒流覆盖上厚厚的白雪，南方竟然可以如此艳阳高照，我们仨都戴着秋冬季节的服装，还生怕不够厚，没想到这会我们的衣服就不够穿了。
说实话，很久没有逛街购物了，因为我们自己就是做大型电商服务的，供应链这块，集团公司调拨过来的资源和我们自己墨易公司外贸这块，就啥也不缺，要不是出来出差，我想要的东西，从办公室的样品库里挑挑拣拣的用，就够我用上八辈子了。
“去买一套闺蜜装吧？”秦非提议道。
“哦，我算算要几套啊！你我谦儿晓婷，燕子，还有燕子的助理球球她俩，还有周芷瑜和秦逸飞。诶，等等，秦逸飞有男朋友了吗？”我问秦非。
“目前看下来还没有。”秦非说道。
“为啥？”燕子问。
“应该是对男人比较冷淡。”秦非说道。
“周芷瑜呢？也是鲁省的。”我接着问。
“陶姐姐，你这是要给山鸡选妃啊？”燕子问。
“嗯，等把山鸡安排好了，再给你选婿啊！”我说道。
“行！还好我还没有开始买房，要不是最近出差频繁，我现在肯定首付都付掉了。”燕子说。
“那现在钱都在你这吗？”我问道。
“是啊，他的工资卡也在我这里。”燕子说道。
“你小看你家的小渣男了。或者说，他本来不是渣男，只是有点小心眼。但是呢，没办法，遇到小禽兽，就干净不了了。”秦非说。
“小禽兽？哦。萧楚笙！小畜生！”我最近脑子越来越好使。
“啊？你们是这么编排人的啊？那如果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呢？”燕子问道。
“那就是小厨神啊！”我回道。
燕子竖起大拇指！
我们办公室有个非常优秀的好习惯，就是经常喜欢翘起大拇指夸奖别人。
好的氛围一定是夸奖出来的。至于过分了变成商业互吹，阿谀奉承了，我们是不考虑这些的。夸人，是一种高情商的才华。拍马屁拍到马腿上，那一定是平时夸奖别人不诚心实意，夸奖到用时方恨少，必然乱拍一气被驴踢！
很快我们逛进一家店，挑了十来件款式一样的套装。
所谓套装，当然不是原先就成套的，是我们的穿搭技能！
优质的长袖套头衫，加上卫衣，加上运动休闲裤，加上墨镜，加上帽子。
秦非对帽子情有独钟，尤其喜欢鸭舌帽。因为大辫子姑娘，要甩马尾。
很快就到了中午，我们都换好了闺蜜套装，一起吃了个便饭，就准备去接雨婷老师和小神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