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 恨所有男人(1 / 2)
“我。”女孩这回应声快得多。
时落看着女孩浑浊的眼睛,“我不信你。”
话落,时落单手往她脑门上一拍。
哪怕有定身符,女孩的身体也不由颤了颤。
“我会探入你的识海。”时落提醒她,“若你反抗,我不会手下留情。”
女孩却是不怕的。
再苦难的事都遭遇过,她不怕死。
看出女孩的想法,时落说:“到时候对你来说,死或许才是一种解脱。”
屈浩还好心解释,“落落的意思是,你要是反抗,下场是生不如死。”
女孩却不惧。
她觉得没有痛苦是她不能忍受的。
既然这般,时落也不再客气。
她分出一缕神魂,直接探入女孩的识海。
察觉到时落入侵她的脑中,女孩拼尽全力抵抗。
她未曾有过这种经历,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时落进入她的识海,只能憋红了脸,全身用力。
脑中一阵尖锐的疼痛,那是比身体的疼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她痛叫,恨不得撕扯自己的头皮,凿穿自己的脑袋,将时落的神魂拽出来。
可她动也不能动。
冷汗很快湿透了她单薄的衣服。
女孩放弃了抵抗,任由时落进入她的识海。
与明旬识海中的广阔湛蓝不同,女孩的识海中是一片压抑的漆黑。
漆黑却阻挡不了时落的视线。
时落准确找到已然在她识海中扎根的一棵树。
这是一棵松树。
虽未亲眼见过那棵大松树,见到这一棵,时落就知道这约莫是那棵松树的分身。
这棵松树不算高壮,却是枝叶繁茂,将女孩不算宽广的识海占据了大半。
身处其中,总让人无端生出一股不适。
时落皱了皱眉。
这里的玉牌能量浓郁。
想来女孩曾长期近距离的接触过玉牌。
看着女孩逼仄压抑的识海,时落猜测若她继续修炼,用不了多久,她的身体就会承受不住暴涨的能量而自爆。
察觉到时落的神魂,松树直接飞射出松针。
既然长在女孩的识海中,这松针自然不是外头的实物松针一般,它们却是松树凝结出来的,是能杀人于无形的能量。
时落以灵力抵挡。
松针果真在未碰到时落神魂时便消散。
松树并未在女孩的识海中放入过多能量。
一轮后,松树已无力再飞射松针。
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你便是那要抢走玉牌的强盗?”
“我不是强盗。”时落说,“这玉牌本就是人类遗落在林中。”
苍老的声音讥嘲,“玉牌本也不属人类!”
这玉牌能量巨大,必然是生与自然之中,是人类将玉牌占为己有。
时落未与它争辩,她凝出一道自己的虚影,靠近松树。
就近打量,才发觉这松树根部竟有一处黑点。
时落未理会它的强盗理论,她对树根处这黑点生了兴致。
“这是你的能量来源?”时落肯定地问,“是与人类的丹田类似?”
松树嘲讽,“你又想强夺我的能量?”
不等时落应,苍老的声音又嗤笑,“果然是贪婪的人类。”
“今日我便让你有来无回。”
下一刻,时落便见那黑点往外渗出浓浓黑气。
黑气试图将时落包裹住,却又在碰触到时落的神魂时被快速击散。
苍老的声音满是惊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醇厚的灵力。”
话落,又突然噤了声。
“我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不,不光是同类,它还感觉到另一股更庞大,神秘的力量。
松树不知道这力量来源。
它想要!
时落知道松树说的灵力应当是前辈跟她随身携带的神树雷击木。
抢夺需要费一番力气,大松树很快有了主意。
它将四散的黑雾重新收拢回到树根处的黑点内。
“若你想知晓我这能量来源到底是何物,不妨过来见我一见。”苍老的声音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后消失不见。
时落的一缕神魂绕着松树转了一圈,确定松树不会再给回应后,她又顺便查探了一下女孩的记忆,这才自女孩的识海离开。
睁开眼就看到屈浩焦急的脸。
在时落一缕神魂离开身体后,唐强几人围在时落身侧,护住她。
小黄蹲在时落的肩头,哪怕没有脸,也能看出它的紧张。
察觉到小黄蹭着她的脸颊,时落轻柔地弹了弹它没有触感的脸颊,安慰小黄,也告诉其他人。
“我没事。”
时落在女孩耳边打了个响指。
又扯掉她身上的定身符。
待女孩清醒,她龇着牙,又要扑向时落。
时落在她识海中的所为她都知道,她有心抵抗,却连时落一根手指都抵不过。
等时落出来后,她对时落的敌意更重。
只是不等她碰到时落,唐强他们就让她知道什么叫不可逾越的鸿沟。
唐强甩出鞭子,直接卷住她的双腿。
往后一扯,女孩重重摔倒在地。
“小心她的头发。”锤子紧随其后,他提醒其他人。
锤子说话间,女孩头发根根竖起,突然暴涨,跟藤蔓似的,试图卷住成锤子他们的脖子。
“失策,早知道该带个剪刀的。”锤子歪着头,避开一撮头发,这时候他的锤子就不管用了,就在他打算放下锤子,头发有意识一般又卷住他的手腕。
一个人的头发实在太多,况且这女孩还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发丝数量跟长度。
几人有些手忙脚乱。
时落方才还有心情跟她慢慢周旋,这会儿她想快些去找大松树,她用灵力直接制造一道风刃,将女孩的头发齐根斩断。
头发丝落地,跟蚯蚓似的,扭曲片刻后,才不再动弹。
“她这都算怪物了吧?”锤子嫌弃地将脚边的头发踢远。
女孩再次低吼,“杀了你!”
只是她还未动,动作突然僵硬,她艰难地张嘴,“让我先杀了他们!”
唐强几人一头雾水。
须臾,女孩只能不甘不愿地点头,“是。”
而后耷拉着肩头,往旁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