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零一章 被咬者(1 / 2)
“爸,要是大师真厉害,以你们的交情,她昨天就应该能看出我会遭车祸。”陶老板儿子确实稳重,可任谁遭遇那样的凶险,也不可能还冷静,他嘲讽又挑衅地看向时落。
他昨天晚上问他爸了,是不是看上时落了。
他爸气的直接把茶杯扔在他身上,他就知道他爸跟这位大师没有私情,单纯是交易了。
既然是交易,他爸是花钱请时落帮忙,那时落就是服务方,服务方就该有服务方的态度。
“臭小子,老子让你闭嘴!”陶老板懊悔,他怎么就生出这两个拖后腿的孩子了?
陶老板的找补并未让唐强几人脸色见好,锤子更是冷嗤一声,“若没有时大师,你现在就不是躺在病房,而是躺在太平间了。”
陶老板儿子整个人顿时不好了,他死里逃生,最忌讳提到一个‘死’字。
“你,你们都给我滚!”陶老板儿子起不了身,只能涨红了脸,要锤子离开。
锤子笑问时落,“时大师,看来人家不欢迎我们,要不,我们这就离开?”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要不是儿子已经躺着了,他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
时落不说话,转头就走,陶老板追上去,“别,别,大师,您别生气,我儿子这是被撞坏了脑子,他的话不是本意,大师您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与他计较。”时落自是不会跟个病人计较,她这番过来,也不光是为陶老板儿子的事。
陶老板紧跟几步,“时大师,那我儿子不会再出事了吧?”
“那些人要是再拿我儿子威胁我,我该怎么办?”若对方是普通人,他大可多给儿子请几个保镖,但是对方是傀儡,傀儡不怕死,也让人防不胜防。
“他都不信落落,那就让他自己解决。”屈浩还是心疼时落,他挡住陶老板,“你别费力气了。”
陶老板想绕开屈浩,却又被锤子有意无意地挡住,他终究没有再碰到时落,也没有再跟时落说上话。
陶老板回去对儿子是一顿说教,他又将老金的事跟儿子说了。
“爸,你的意思是老金是自己想杀我们?”陶老板儿子急的要起身,才抬了个头,又晕眩的倒了回去,“还有他女儿的事,他们一家肯定都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敢算计他们,还想要他爸的命,他要让老金一家将牢底坐穿。
“这事你别掺和了,他该判什么罪自然有法律来评判。”要是以往,陶老板的想法跟他儿子是一样的,不过与时大师相处统共不到半天时间,陶老板再处事时会多考虑一番。
陶老板儿子仍旧不甘心,陶老板说:“我会请最好的律师,我不会冤枉他们,要是他们真的是想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心软。”
“爸,那大师真的这么厉害?”他爸这么严肃,对时落如此推崇,他爸是个精明的人,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被洗脑。
或许那大师真的有几分本事?
“你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看人还不如你?”提到这个,陶老板又想拍他儿子了。
“那等我出院了,我亲自去跟大师道歉。”陶老板儿子又想起时落说他会破产,就不如昨天那般笃定了。
“晚了。”陶老板也悔,“只有大师找我们的份,我没有大师的联系方式。”
“爸,以你的人脉,要找个人很容易。”
“大师不是自愿见我,我就是找上门也没用。”他看着助理送过来的新手机,后悔没有再要一次大师的联系方式,“时大师还是我见过性格最好的大师了。”
虽然她话不多,神情也总是淡淡的。
被陶家父子挂念的时落一行人此刻进了电梯。
陶老板儿子住在顶层的病房内,电梯在一楼停下。
电梯外正停着一辆医用担架车,跟在担架车旁边的是医生跟家属。
时落视线落在担架车上的人面上。
这人露在外面的皮肤无一处完好,不似车祸,也不似烫伤,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
电梯外的人等着时落几人出来,却见时落站着未动。
医生正要催促,却听时落突兀地问了一句,“他何时,又在何处被咬伤的?”
医生跟病人家属齐齐皱眉,医生看时落的穿着,不是医务人员,她又转而问病人家属,“他们也是家属?”
病人家属盯着时落看几秒,“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既然不是家属,医生也没义务告诉时落,“请让一让,我们还得送病人去病房。”
时落倒是让开了,不过她又问了一遍,“他何时,在何处被咬的?”
病人家属正难过,靠着担架车旁的年长妇人红着眼怒喝,“关你什么事?”
“这伤口不是野兽所咬。”伤口被生生撕扯下一块块皮肉,虽经过处理,却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
“是发疯的狗咬的。”站在年长妇人身后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还请你们让一让,我老公得进病房休息。”
“不是动物咬的,毒素进入血液,平常解毒药无用。”虽然处理,仍旧可见伤口发黑肿胀。
“你懂什么?”医生神情严厉,“你是医学生?还是实习生?你的老师没教过你,看到病人的症状哪怕熟悉,也不能随便下结论?”
“你是哪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时落无故拦着她,医生只以为她是想表现的学生,或是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