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轮回（2 / 2）

旅途中，秦明经过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村落。

村落中，一个名老者佝偻着身子，站在高山之巅，眸光带着淡淡混浊之色，看向缓缓驶来的马车。

沉浸于凡尘世界的秦明眸光微动，缓缓抬头间，平淡双眸一缕缕白茫溢散而出，无视马车阻挡，看向村落中，高山之巅的老者。

对视的霎那，秦明眸光闪烁，意念微动，瞬间出现在高山之巅。

那一刻，二人相对而立。

秦明看向对面的佝偻老者，眼神恍惚间，仿佛看见自己老去的模样。

老者笑了笑，挥动袖袍，草地上浮现矮桌，清茶。

他盘腿而坐，眸光总是带着慈祥和睦之色，轻声开口。

“坐吧。”

秦明沉默片刻，展动衣袂，席地而坐于老者对面。

秦明的目光，一直落于老者身上，在他眼中，老者很特别，似道，却非道。

非道，却亦非生灵。

他仿佛活在这一世，又并不似这一世生灵，好似来自这个世界的上个时代一般。

老者目光同样在打量秦明，他轻轻捋了捋花白胡须，开口道，声音温和，令人很舒服。

“你来了。”

“你是……他的一滴精血？”

秦明能感应到来自老者身上，熟悉的血脉气息，与嬴荒同源。

老者身影不动，神色一如既往，开口道。

“算是吧，但其实不能这样说，当我等诞生那一刻，便已经是真正的个体，拥有自己的道，自己的意识……不过我们皆知自己的使命罢了。”

秦明点了点头，很赞同老者的话，继续询问道。

“你的状态很特别，不似生灵，你似融道了？”

老者点头道。

“不错，如今的我，融身大道，与道一体，这个世界，便是我的道果。”

“当你降临此方世界那一刻，我便一直在关注你。”

秦明眉宇微挑，有些震惊。

他踏入此方世界，虽感应到此地的不凡，却未曾想到此界如此特别。

若非老者主动现身，秦明亦无把握寻出老者真身。

老者淡淡一笑，继续开口道。

“这么说吧，如果我不愿意，那他道主也无法寻到此方世界。”

“因为它是我的世界，在这里，我就是天。”

“踏入此方世界，哪怕是道主，也得臣服于我。”

“你从踏入此方世界那一刻，发现不对劲，融入凡尘中，寻找我，已经不凡。”

秦明笑了笑，看向老者的目光带着丝丝欣赏之色，如此手段，确实超出他的想象。

老者抬手，替秦明斟了一杯茶，继续淡淡道。

“不用惊奇，因为我所修之道，名为轮回，此方世界，为轮回。”

说话间，此方天地，肉眼可见岁月倒流，重新回到秦明初次踏入此地的时间节点。

那些原本逝去的凡人，重新活了过来，而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凡人，则重入轮回，回到上一世。

这景象太过神奇，仿佛在这个世界，老者可以为所欲为一般，极其可怕。

在这个世界，老者可操控一切，且无视所谓的因果命运。

因为在这里，他便是一切，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