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极原狂夜17(1 / 1)
“月秋,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此时此刻,何妄言将手放在张月秋滚烫的额头上,担心地问道。
“怎么了?”张月秋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公路绿化带的草坪上。
她坐起身子,挽起紧身衣的袖子,发现了一些发红发肿的撞伤。
“我的记忆有些断片了!”张月秋说道,“我记得自己开着车,和你们聊着天,然后,我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何妄言,车上发现了这个,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白聪阳拿着一个棕色的木质圆球,从一旁的公路,走上了草坪,说道,“车子前面板完全被撞坏了,还好有气囊保护了张月秋和艾娜含,不然的话,你们这辈子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害我拆掉了裙撑,才从副驾爬到主驾,逃了出来。”艾娜含手拿着裙撑,站在了张月秋面前,没好气地说道,“现在,对于你是黑是白,又要重新考量了。或许,你就是想要带着我们一车人撞向公路旁的山坡,同归于尽呢?”
“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控制张月秋a,与我们同归于尽呢?半个小时前,我从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张月秋a闭上了双眼,头也突然耷拉了起来。只是,张月秋a很快又张开了双眼,整个人气质变得完全不同之后,对我们说了那一番奇怪的话。”何妄言对艾娜含说道,“刚才,张月秋a说,自己昏迷之后,醒来就到了这里。也就是说,她可能对自己的那番话没有了记忆。”
“月秋,你记得和我们谈话的时候,最后的一句话是什么吗?”艾娜含将信将疑地问道。
“我记得我们正在聊卡片的事情,白聪阳问我,那如果是黑色呢?之后,我就昏迷了过去。”张月秋a如此说道。
“那就对了。”何妄言说道,“张月秋再次睁开双眼之后,跟我们讲述了自己被困在床上,和苦作天师之间发生的事。我认为,苦作天师很可能在张月秋脑中植入了一个机制,那就是,我们一旦问询黑色卡片的事情,张月秋a被隐藏的记忆就会被唤醒,从而驱使张月秋将自己的过去告诉我们。”
“所以苦作天师才会对张月秋a说,这些记忆毕竟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我会让你失去的这个部分,拥有一次展现的机会。”艾娜含一边重新穿上裙撑,一边说道,“这样看来,苦作天师其实就是魏俊逸。从张月秋a的描述看来,苦作天师是一个中年人,而魏俊逸却是个保安大爷。其中的年纪差,很难不让我想到……”
“想到苦作天师其实是一个肉身穿越的时空旅行者,所以,我们灵魂穿越时空不会变老,而苦作天师却有可能变老,对吗?”何妄言兴奋地接话,说道。
艾娜含点了点头,指着远方梧桐树底下的楚月母子,低声说道:“觉不觉得极原的存在很奇怪?他不哭,不闹,不叫,但是,如果你和他的双眼凝视,又会感觉他的双眼中存在浩瀚星海。”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苦作天师提到了极原时空,而何妄言b又要给孩子取名极原。难道说,何妄言b也是去过所谓极原,之后又在某个平时时空找到合适身体的人吗?”何妄言a说道,“而这些去过极原时空的人,都会具有与众不同的异能,比如意念移动物体,或者预知未来?”
“那你们谁能解释一下这个木球吗?”白聪阳把木球抛向高空,又接住,问道。
“还记得你在张月秋裙子的包里,找到过一个这样的木球吗?几乎是严丝合缝呢,但是,只是几乎?”何妄言指着木球上的细纹,说道,“听说过,傻驴球吗?”
“你是说,木器之父吕威的故事?”艾娜含说道,“因为吕威五岁还不会说话,所以被周围人当做了傻子。小朋友都叫他傻驴,经常欺负他。他们不知道的是,傻驴反而是嫌普通人傻,不愿意和傻瓜交流罢了。十岁那年,尾国进攻华国,兵临城下之际,傻驴却推着小木车,装载着许多小木球来到了城楼上。守城将军是傻驴的舅舅吕图,听说傻驴想要来帮忙,就想赶他走。没想到,傻驴将一个木球递给其中一个守城的士兵,结果,士兵当即晕倒在地。很快,傻驴将一整车的小木球,从城楼倾倒了下去。那些小木球就好像有了生命力一般,滚到敌军士兵脚下,致使对方昏迷。不仅如此,小木球的能力,还会随着时间推演,越来越强。到了最后,一颗小木球的存在,就能将方圆三公里的士兵全数放倒。后来,吕图的军队不战而胜。吕图问傻驴,该怎么去清理这些小木球。傻驴让全军不能触碰木球,自己推着小木车,将其一一回收了。之后,在傻驴有生之年,都没有任何国家敢侵犯华国的一寸疆土。你的意思是,这个木球,就是传说中能杀敌一万的小木球?”
“如今华国,已经成为了我们风奚国的一部分,基本上就是现在的木华省。”何妄言说道,“至今未知,木华省的木器市,都还有大量匠人,在制作这样的小球。他们会制作不少木头组件,这些组件从内往外安装,最后会形成一个不可拆卸的木球。然而,最重要的,却是在安装前,藏在组件内部的东西。现代人总认为,这个木球就是古代的保密装置,在里面封藏重要字条,就能保证一般人无法打开木球。然而,傻驴在自己所着的《木神密藏》中写道,这种木球的本质是一把钥匙,能打开木神隐藏的力量。我在一本野史上看到,当年傻驴用木球杀敌的时候,木球中生长出了如气根一样的东西,缠绕在士兵脚上。所以,或许木球真的是唤起了木神的能力,用气根抽走了士兵的灵魂。据说,那些尾国士兵被运回国之后,身体如常,但已经对人间事物毫无反应,成了一具空皮囊。”
“怪不得了!”白聪阳惊叫道,“刚才我看到车的底盘和排气管,都被绿植所缠绕。也就是说,不是张月秋驱车撞山,而是山上的植物拖着我们的车,一头撞在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