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定亲礼钱被偷(2 / 2)
走在她身后的两父子交换了下眼神,陈元桥放慢了脚步,陈继生在中间走着,孙玉梅心底想着事,脚步越发得快了,直到家门口也没察觉两父子没跟在后面。
她两脚一进门,就见侧厅的房门大开着,心底冷不丁一惊,赶忙到厨房看人,见老二媳妇坐在火炉边上正剥着烤红薯吃,脚底边还扔了好些皮,她抬头看见她,顺了一句,“妈你回来啦?”
眼角一瞥,没见她手上有艾叶草,心底也没多想什么,转头继续抠剥手上的红薯。
不一会儿,听见孙玉梅呼天抢地的叫骂声在正厅传来,“哪个天杀的啊……”惊得老二媳妇都没顾上手里的红薯,丢到木凳上立马跑到正厅,见孙玉梅坐在房门口的压石阶上,整个人面如菜色,口里念念有词的左顾右盼,最后眼睛瞟到她时,一把抓着她的手急切询问她,“刚才是谁来过家里了吗?”
见孙玉梅这样式,老二媳妇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刚才她一直在厨房,感觉肚子饿了就在火炉上生了点柴烤红薯,红薯也才刚烤好一个,这上手都还没吃上呢……手里还粘着红薯皮,她背在身后搓了搓,有些迟疑道,“……好像应该没有吧,我都在厨房,没见什么人……”她说得不是很确定。
这老宅的房型,是大门一入户就是个天井,天井两侧是下堂屋,就是厨房灶,对应的二楼上方是个起居室,大部分家庭都是分割成主次卧,供夫妻和儿女居住。
下堂屋与天井中间有个一米多高的石阶,走上石阶就是正厅,正厅在往里走又是一个天井,天井两侧是上堂屋,陈家刚好四兄弟,上堂屋两侧分别是大儿子陈元君和二儿子陈元河使用的,而下堂屋两侧原本是分派给老四陈元桥和老五陈元路,因为陈元君已过世,本属于他的上堂屋就准备匀给马上订婚的陈元桥,而还未成婚的陈元路还住着二楼侧厅的房间,下堂屋的左侧厅就是陈继生和孙玉梅夫妻住着了。
如果兄弟全部娶完亲才会考虑分家问题,所以现在还是一大家子的生活,吃饭就把下堂屋右侧厅做独立厨房。
下堂屋并不能直接看到正厅,需要站起来,越过一人高的墙板窗户,才能看到视觉对面处正厅的样貌,由此即便是有人从大门进正厅或者上堂屋,窝在下堂屋烧灶烤火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见。
刚才她觉得冷得冻脚都没怎么挪动过,压根就没往外头走。
她正瞧着孙玉梅的反应,就听见陈元桥和陈继生都回来了,陈继生看见孙玉梅坐在那喊叫,以为是她摔倒了,连忙跑上来准备扶起她,手才刚一碰到她,就被她恶狠狠拍了一下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都怪你,你非要到处惹是生非,现在都是被你害的了……”说罢,她用俚语半唱半说地哭起丧来。
几个人站着没趣味,听着她这样唱得又哭又喊,老二媳妇脸都跟着绿了,两个男人都没反应,直愣愣杵在那也不阻止,她叹了口气问孙玉梅,“妈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你这样……你得跟我们说清楚呀……”
在她眼里孙玉梅就是典型十足十的泼皮妇,常有个什么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事没事打一顿公爹,公爹也是个窝囊人,被媳妇掐在指甲缝里也不嫌磕碜,她听着那些话都没脸听下去,有时候这么动不动来一场,她暗自又要气自己眼瞎嫁到这户人家。
只是这生米都煮熟饭了,多懊悔都没什么用。
被当着小辈的面这么损一顿,陈继生再怎么木头也撮出点火来,他一把就将孙玉梅扯起来,动作之凶猛迅速,让老二媳妇都以为他准备和孙玉梅大吵一架,谁知他在看到孙玉梅抬了一眼后,手的动作立马软了下去,接着瓮声瓮气问孙玉梅道,“你有事说事,别一天到晚老给我定罪名。”
孙玉梅瞧了一眼两个小辈,收拾起眼泪,把陈继生火速拉到房间里,接着关上房门。
她动作之流畅,让陈元桥和老二媳妇目瞪口呆,两人头一次不约而同有了同样的疑惑。
这大白天的,孙玉梅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