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青春缩影(1 / 2)
“顾冰城,我回来了”
当天空淡去最后一抹晚霞,空旷无垠的大海上微风顿起,海浪声接踵而来。
七月一头乌黑靓亮的头发在海风中飞舞,她淡而平静,赤着脚踏在柔软的海沙里,有种踏实的舒适感。
这个时候的雨季,亚海就成了一片被孤立的海域,除了听见潮起潮落的浪涛声,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只不知名的海鸟在海域半空盘旋,就像一只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精灵,它看到了不远处的灯塔,然后展翅高飞,消失在灯塔处。
它一定是累了,它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七月有时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鸟,一只没有脚,断冀的鸟。
她一直在飞,不知道前面有没有风,有没有雨,也不知道自己能飞多久,要飞向哪里。
她就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直飞着。
直到看到了一座灯塔,她想停住脚步,停在了灯塔前。
她想:如果我能一直停下来就好了。
即使大海把她吞噬,黑暗把她包围。
她也要好好活着,只是想再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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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正是如花似梦一般的年纪,在岁月里流淌着的青春年华,这时的她们有着一种如歌似画般的美好,看世间万物,都充满着遐想。
七月在三楼的女生宿舍,坐在窗前,拨开米黄色的窗帘,看着外面,看得神情呆滞,若癫若傻,如痴如醉。
住在七月下铺的邓秋玲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蹑手蹑脚地走到七月的背后,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窗外除了几棵翠绿青葱的大树,就是空旷的人行过道,连个人影都没有。
在邓秋玲的眼里,七月来自人间,可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幻想主义者,她是家长口里别人家的孩子,一本厚得像字典一样的书,她一天就能看完,还能记住大部份的情节,可邓秋玲读书读的慢,读完就忘,比如西方经济学这类科目,七月只需要在临考前二天将知识归纳汇总背诵,考试就能拿一百分,而邓秋玲天天背,也只能拿个九十分。
当然,七月也有令邓秋玲无法理解的地方,她那天马行空般的思维,略带有轻微的强迫症,同时伴有多发性敏感和脆弱,经常半夜里一个人抱着被子哭得稀里哗啦的,邓秋玲劝解她时,才发现她是莫名其妙来的情绪,心血来潮哭上一阵,情绪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哄劝都没有用,但是食物有用,只要她塞满了胃,她就没事了。
所以,邓秋玲的柜子里满满当当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这些不止是邓秋玲用以打发无聊时间的收藏,也是关键时刻能缓解七月情绪的良药。七月每次心情不好大哭一场的时候,邓秋玲就会从柜子里翻出各种零食,尤其是带清香的原味暑片、葡萄饼干,能让七月安静下来。
七月的头发很长,带着一种黑亮逼人的光泽,她说是遗传,邓秋玲站在她身边,最喜欢拿手去绞她的一头秀发,柔软富有弹性,七月也不会觉得烦躁,一直等她玩够了才扭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