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绝命(1 / 2)
“呲…”
张放脚下刚动,激射而来的那些金蚕丝就如波浪般从四面八方一下荡漾而来,猛地就卷到张放身上,张放对此物不敢有丝毫大意,催动气血之气和护身真气鼓荡周身,不让金蚕丝将自己牢牢缠住,然而这金蚕丝竟是锋锐的难以难以想象,抽动之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张放的肌肤之上就被这般轻而易举的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要知道张放如今的十三太保横练功已达十二重,就是普通宝具刀剑也难伤其身,这轻若无物的金蚕丝却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划伤,简直是不可思议。
只是张放已然近身前冲,后退无路,也难避左右,唯有硬着头皮向前,可那无数金蚕丝就如同密织的蛛网一般,以无比的韧劲阻扰着他,让他每进一步都艰难无比,更遑论什么速度了。
“还以为你这小畜生有多大能耐,看起来也不过尔尔,既如此,今天就在我这养尊殿,以你之命祭奠我那侄儿!“
立于张放身前数米之处的那道金色人影淡淡的说出这番话,这声音显得有些慵懒,张放循声望去,就见这金光缭绕之中乃是一名老妇,只是这老妇头戴凤冠,身穿琉璃紫金袍,袍上金凤翱天,显得其雍容华贵至极。
张放眼见此****装束,再听其口中所言,哪还不知道此人就是慕容老妖妇!
慕容老妖妇口中话音未落,其双手上就是金光一炽,紧跟着。其双手轻抖,如戏水荡漾。她手中射出的那无数金丝顿时如同活过来一般,跳动着。一下下抽打在张放身上。
这看似充满生趣的一幕,却是让张放心头大跳,那些金蚕丝一下下抽打在他身上,看似绵软无力,却是让他身上的血痕更深,同时那些金蚕丝上都附着一股极细微的炽热真劲,每一下抽打,就有一股细若尖针一般的炽热真劲吐入张放体中。
“唔!“
随着这些细若尖针一般的炽热真劲入体,张放竟然忍不住面容扭曲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只因为这真劲穿透力极强,犹在螺旋法门之上,简直是为破内家护身真气而创造出来的,张放的菩提正身印根本难挡分毫。更重要的是,这真劲炽热如焰,张放体中的阴寒真气遇之竟是如同春雪消融一般,完全无法抗衡,张放顿时体中五内如焚,经脉如炙。气血仿佛都燃烧起来,难过至极。
而这些都还是次要的,最为致命的是,在这股炽热真劲的炙烤下。张放真元内的先天阴寒之气顿时如同暴怒的狂龙一般,猛地从真元之中一冲而出,朝着那些涌入体内的炽热真劲疯狂的冲了过去!
这先天阴寒之气是张放还无法完全掌握的。其这般不管不顾的从真元中冲出,登时让真元失衡。真元中的真气大乱。而这先天阴寒之气冲向炽热真劲,所过之处。让张放只觉极寒极冻,整个人似乎就要成为冰块。
先是全身如炙,炽热难受,紧跟着又仿佛落入冰窟,气血冻凝,张放感觉自己的经脉就好像要崩裂开来,这分明就是肉身崩溃的征兆,不由让张放大骇!饶是以张放无数次身历生死一线的经验,此时也是乱了手脚,他只能疯狂的催动正反两极共元秘术,压制先天阴寒之气,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
如此情况下,张放彻底僵立在原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慕容老妖妇的手下连一招都没走过,就陷入这等极度险恶的境况,简直成为砧板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过出现这等情况也并非无因,张放历来能以弱胜强,都是善于借助各种助力,若非出其不意,就是借用外物。但此番慕容老妖妇自火海中突兀冲出,一下占了先手,而慕容老妖妇乃是天级宗师,实实在在的比张放强上太多,更关键的是其所用这金丝之法,最克制善于徒手近身搏杀的武者。
以张放如今实力,或不及半步宗师,然而与当初的郭祖师还是有的一拼,哪怕郭祖师手持倚天剑也绝难稳胜张放。而目下境况,若是换做手持倚天剑的郭祖师前来,反倒是能仗着倚天剑斩断这金蚕丝,绝不至落入这等境况。这就是打法相克。
各方面因素叠加之下,再加之张放体中有深重隐患,方才一下落入了这等险恶境况之中。只是张放僵立原地,慕容老妖妇自是不会停手,那些金蚕丝跳动的越发猛烈,抽打的速度越来越疾,而张放身上的血痕也越发多起来,血痕最深处,已是要破开肌肤。
“什么绝代妖孽,简直就是个笑话,就让我来送你这个所谓‘绝代妖孽’最后一程。”
眼见张放应对无力,整个人就是像傻了一般,慕容老妖妇不屑的一笑,随即扬手一抖,扯回了十数根金蚕丝,这些金蚕丝凌空卷在一处,形成一个无比尖锐的细小尖刺,紧跟着其内力一吐,这些卷在一处的金蚕丝就是要破空射出。
“死!”
慕容老妖妇一声冷喝,张放看到其这般动作登时晓得自己已然是命悬一线,死亡的浓密阴影将他彻底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