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玩笑(1 / 2)
“科尔斯,你看,那个小孩好漂亮,怎么那么乖巧可爱。”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慈爱,端坐在监视器画面前,看着福利院监控画面上显示的孩子们,对着旁边一个喝咖啡的中年男人说道。
科尔斯是位古板且不善言语的单身主义工作狂,就是此时正在喝咖啡的男人。
科尔斯一辈子并不打算结婚生子,最重要的原因是:科尔斯不具备生育能力。霍尔家里最终决定前往国外的福利院收养一个孩子继承家里的生意,科尔斯也同意父亲的做法。
放大的监视器上正对着一张脸,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稚嫩幼小,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与成熟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眸子里却是冷漠的冰霜。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监视器上幼年的诗密琳此时如昙花一现笑了一下。
他面前有个比他大7岁的男孩,名叫阿辽沙。
此时,阿辽沙正在用函督丽的语言手脚并用,生动地讲给小男孩他听过的故事,一方面是想教他一些这个国家的语言,另一方面是阿辽沙把他当做自己弟弟,阿辽沙很珍视心疼这个刚来这看起来脏兮兮枯瘦矮小的男孩。
小诗密琳知道,他在帮助自己融入这个新国家与这个新社会。
阿辽沙一直在笑着扮鬼脸逗弄小诗密琳,惹得他开怀大笑,阿辽沙眼角红色的泪痣在阳光下是那般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这是他来到这个福利院的第八个月,此时,他已经八岁了。
从紧缩心扉不言不语的孤单到有一群和自己一般的孩子,陪着自己,大家彼此间相互关爱,相互照顾。
小诗密琳感到了阳光正在一点点温暖自己,他很开心。
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人会因为自己语言不通,有点不敢和他接触,大家相继无言,小诗密琳一直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后来,有一天,一个叫阿辽沙的大男来到自己面前,说要保护自己,并一直用蹩脚的英语和自己交流,逗得小诗密琳又尴尬又想笑却不敢笑。
后来,阿辽沙刻苦学习英语,能与自己手机并用完成一些简单对话,阿辽沙生活里开始一点点教自己函督丽语。
阿辽沙从不会因为自己的冷漠或者坏脾气而生自己的气,反而,他对自己一直很有耐心。
他观察发现阿辽沙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善良,尽管一直没有人收养他,可阿辽沙一直善良温柔。可阿辽沙不会和其他人说太多的话,只会一直和自己说很多的话,很多的话。
自己明明很烦他,不想搭理他,却又最想看到他。
慢慢的,幼小的男孩开始慢慢的一点点接受了自己成了孤儿的事实,以及自己有了新的家人——阿辽沙。
……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孩子,欢迎你的到来,请问我们可以怎么称呼你呢?孩子。”科尔斯的老父亲慈爱温柔地问道。
霍尔家收养了幼小的诗密琳并给他取名埃迪·霍尔,小男孩第一次拥有了家,成为了新家庭的一份子,他叫埃迪·霍尔。
一切似乎都在向美好的未来走去,在现在的埃迪看来,他是憧憬向往又惴惴不安的。
他离开了记忆里那个充满荒芜与苦难的地方,那个他和父亲相依为命四年的地方,那个拼尽全力好不容易攒了四年钱拼命逃离的地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这个令自己憧憬幻想的地方,也是父亲和幼年的自己魂牵梦绕的地方,在这里,他似乎开始遇到上天的礼遇,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
埃迪却不知道,当年他父亲背后隐藏的真相也随着他的未来被翻篇,尘埃落定。
因为他太小了,稚嫩的小小人儿,一无所知的环境。
当年的真相并不是新闻报道的那样。
一名毒贩闯入了警察家中,毒贩开枪打死了警察局长妻子,之后,警察局长和他的独子便消失在这个雨夜。新闻报道该局长走私贩毒,因分赃不均被毒贩寻仇,定为在逃犯罪人员。
他的父亲并没有走私贩毒,相反,父母一辈子都在兢兢业业打击贩毒犯罪活动。
只是,他的父亲被冤枉了,小小的他并不知道当年的报道。
他知道真相。
父亲是小小男孩儿心里的英雄与榜样,一生都在打击罪犯与坏人,为了那份正义而战。
可惜,阴差阳错,没有聆听解释的机会,没有沉冤昭雪的机会。
因为他是个微不足道幼小的孩子。
也没人关心当初被匆匆下结论是“走私贩毒”的警察,他的一生是否犯过错,是否用生命坚守了自己的职责,是否有冤屈,因为死无对证了。
这一切都在27年前尘埃落定,世人在意,却不被允许了解真正的真相是什么……
虚假黑暗会一直掠夺光明正义吗?掩盖真正的真相吗?
幼年的埃迪,跟随他的新家庭离开了这个国家,他心中是正义与光明的,一切却成了阴差阳错。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敬仰爱戴的好父亲,是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自己是罪人的儿子吗?没人提起过这位为了心中信仰牺牲巨大的“罪人”的过往,没人在乎真相吗?不,是因为真相被掩盖了……
……
他和阿辽沙匆匆一别后,再见面时,阿辽沙躺在简陋的手术台上。
枯瘦内陷的脸颊如稻草人,脸上拉扯出的诡异笑容,眼角红色的泪痣变得灰沉,似乎要死去了……
……
有种人,他们是罪犯,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只想在非正规渠道与非正常关系中,为了谋取某种不法利益,从中牵线搭桥一劳永逸赚取中间价。
他们被人们称为掮客或者皮条客,pimp的音译。
清朝时期,八大胡同有个皮条营,是当时著名的红灯区。
人力车夫经常会在周边地区揽活,那些客人们上了车,去皮条营去。久而久之,专在这周边转悠的人力车夫就被称为拉皮条的,再到后来,被引伸到替红灯区拉客的掮客身上,拉皮条于是变成了专用名词。
现在又把拉皮条继续引伸到在非正规渠道、非正常关系,为了谋取某种不法利益,从中牵线搭桥的行为。从事这种行为的人叫皮条客。这种人,他们在犯罪,他们是罪犯,是人性的泯灭,道德的沦丧。
霍尔家为了庆祝新成员的到来,一家人决定到帕提亚来一次家庭旅游,增进彼此间的感情。
但生活仿佛和埃迪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
一系列不择手段操作将得到手的孩子弄到帕娜瓦地下会所。
一段时间的培养训练后,将被以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甚至更高昂的价格被拍卖到全国各地。
在那个泯灭人性的地方,没人在乎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也没人来解救他们。
那群违法分子会用被毁容的尸体冒充他们,将他们的人生替换、终止。
……
经历长时间旅程的埃迪在抵达帕提亚便沉沉睡去,等他醒来,他看到了一个热闹纷呈的风俗人情盛世,有家人,有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