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离家出走!(求鲜花!收藏!)(2 / 2)
衣服、稿子谁都不晓得这是巽采晴毕生的大秘密!大叠未完成的手稿《一生情狂,是她两个月来,用心血煎熬出的成果;满十七岁那天,她的小说《猎爱者的秋天》被美国最具盛名的言情小说出版公司采用,并且畅销热卖,成为老板娘玛丽的“天才奇葩”、“玫瑰小蜜糖”。一本书就把“蜜赛儿”——虽然她妈咪是不可能去看煽情小说的,不过巽采晴要防患未然,于是,把蜜雪儿变谐音成蜜赛儿,以预防“案发后,被她妈咪乱捧打死的可能,将她的芳名炒得红透半边天,但,不幸,她却得随妈咪回台,而玛丽太太说有多舍不得她就有多舍不得!连说欢迎她续有佳作寄回美国出版,要不,双语同时发行更好。
“我们公司明年就在台湾建立庞大经销网,就为了你!我的亲亲玫瑰小蜜糖!只为你一人!”
至于,为什么要保持“高度机密”呢?巽采晴也说不上来,不过,她才不会为自己写的东西而羞涩脸红呢!她喜欢浪漫的罗曼史—色情不成其色情,而真诚与爱心永远是它最珍贵的品质。不想让人知道,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说出去,一定会有人好奇,连爱情阵仗都没经历过的她,懂得什么“情节”?又怎么描述“过程”、“感觉”?这时,她会把双颊鼓得像皮皮蛙,笑爆啦!都什么社会了!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吧!况且,她有很多“参考用具”啊!像录影带、a书、“前辈经验谈”、情趣用品店,还有pub里的奇遇朋友带她去些安全而轻松的pub,运气好的话,听到的精采故事会给她不少灵感。
小说中的爱情远比人生绮丽而完美,有曲折和误解,但最后总能藉真心而结合。巽采晴当然也有心中的梦幻王子,不过,在“白马”未带来她的“真命天子”前,她宁愿躲在小说情节里,为这世界制造一些美丽动人的传奇。
她有权的!她正值花样年华,所谓青春无瑕,可以尽情编织梦想,深深沉醉其中。只因为————十八岁!
“只是,他们为什么把我塞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男人?你说,默默!”采晴对着心爱的褐色小熊长吁短叹。“默默”是伴她长大的布偶,它接收她所有心事。现在,“默默”乌黑的眼珠子温柔地望着她,像是听懂她的话,而它
那双眼将温情输送给她。
“你投同情票,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对不?可惜你没有身份证,投票不列人计数!”巽采晴圆巧的鼻尖赠着“默默”硬哪的鼻头,进行他们的心电交流“我不喜欢老男人,为什么妈咪非我不可?我有我自己的梦呵!默默,你都知道,我有心中的白马,得让我自己寻觅,这是必然的过程;他们都不了解这一点!”白马是白马王子的简称,巽采晴嫌“王子”老土,硬是去两字。
窗外是满天灿烂星光,如童话般美丽。夜风如水,采晴着“默默”仁立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沉思出神。多希望将来有一天,“白马”如约然降临她生命中她知道有着这样的约定,最美丽的爱情皆属命定默契,不会有第二种安排会有那么一天的!她心中隐隐预示感觉
等待,也可以是明朗的吧!为了“白马”,要保留最明亮美好的心情。只要跨越明天这道“劫数”、“难关对!事不宜迟!她得加快动作!
巽采晴把“默默”塞进圆鼓的背包。“坐好哟!我们要离家出走了!拉紧束带,背上肩。她关闭房中灯火,探听庭院中是否寂静宁,心中涌起冒险的冲劲。
谁知就在她右脚刚跨出窗棂,要沿着碎床单结成的绳子往下爬时,听得声咳嗽———有人从檐下走出庭院来,巽采晴一颗心脏差点飞出半天,硬生生抽回身子,暗暗诅咒一声!
该死!躲着妈咪、恳求郝奶妈,就是忘了打点郝奶爸!失策!失策!郝奶爸当然不是真的职业奶爸,他是郝奶妈的丈夫郝一生,相当于巽家总管——只要他能力所及、拉里拉杂的事情全拢上身;慈禧太后如果在世,郝一生就是身旁随传的小李子。巽采晴并不讨厌他,只是对他的琐碎多事有些犯嘀咕,觉得他碍眼时,就背地叫他“郝坏人”、“郝李子”、“坏一生”比方,这回相亲大会审的事,奶妈是同情她的,可是“坏一生”天天在妈咪耳旁进献良策——对她强押、硬逼,带软语打动;巽采晴拿这位“李子叔叔”没法,只有暗自咬牙的分。
竟有这么无聊的人!三更半夜不睡觉,坐在花园里擦皮鞋,不是摆明了监视,还会是什么?巽采晴心里急,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里踱步不停。
十二点半擦鞋;十二点五十剪指甲;一点五分掏耳朵;一点半边刮上硬皮边哼着土腥山歌——山呀嘛山坳里来,哥哥我多情妹意爱咧……
采睛蹲在窗脚边,守得腿都麻了,爱困的眼皮一寸寸搭合了起来…